是噩梦!(1 / 3)

费轩的父亲叫费罗铭,是十分不服老的人,从现如今已经五十几的高龄,去年家里还添了一个小崽子这一点来看,他也算个狼人了。

玩的很开,这辈子真是各种类型的女人都见识过,愿意搞也是清醒着搞,可谓是骨灰级鉴婊达人,他家里面小崽子一堆,但是能进家门的,始终只有明媒正娶的那个。

小12345678,根本不可能有姓名,孩子你爱生就生,生了我也不会不管,反正家大业大,孩子多了不愁,一个羊是赶两个也是放,从幼儿园到大学,家里面都有涉略,接回家往自家学校一扔,狂野生长。

但是想要闹,想要进家门要名分,不好意思,老家伙玩的时候说的清清楚楚,想要耍混的,他最擅长的就是混的。

可谓真正的龙傲天在世,家里红旗不倒,外头彩旗飘的出门跳个广场舞,都能组成一个扇子团。

因此费罗铭瞧着自己面前这个光顾着自己喝水,都不知道给他倒一杯的小姑娘,心里首先就否定了她,这样没礼貌的,做儿媳妇肯定不行。

他崽子再多,却从来不给除了费轩以外的任何孩子产生妄念的机会,家里有他们一席之地,但是家业,就算费轩再废物,也是费轩的。

费轩在费家,颇有点皇长子的味道。

既然将来是费家当家人的女人,自己儿子又不怎么争气,自然就得找一个德智体美劳全满发展的好媳妇,最好是把儿子也拐带上正路才是主要。

这小姑娘没眼色,从刚才在医院大厅说话开始,就显得神不守舍似的,刚才那会,费罗铭还能给她找借口,假设她是被自己儿子受伤吓傻了,为此他专门把这个小姑娘带到一个小房间,让她先冷静下来。

可是到这会儿了,眼看着这小姑娘已经缓过来了,穿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就不说了,这么没眼色……

“滋滋滋……”水太热,安笙吸溜的滋滋响。

费罗铭在心里顿时又划离开个巨大的红x,这个绝对不行,和他看好的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家的那些女儿们差的太远了!

费罗铭视线飘了一眼屋子里面拉着帘子的地方,微微露出一点笑意,今天他这个当爹的,就好好让自己的崽子们见识下他的能耐,这个女人是个什么妖魔鬼怪,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

是的,到现在,费罗铭还觉得安笙是心机深沉,想要以退为进,说到底就是绷着,就是装,多能装的费罗铭都见过,他有的是办法让她们原形毕露。

于是他面上故作惊讶,开始给安笙下套。

“哦?”费罗铭问,“你不是喜欢轩轩吗?为什么这么轻易的就愿意离开他?”

安笙吸溜的动作一顿,心说我喜欢个大头鬼啊,我就想要二十块钱打车回家睡觉,这医院的白开水一股子消毒水的味儿。

不过她还是放下杯子,低头惆怅道,“我知道我配上不上轩哥……”

安笙为了尽快结束战斗,索性顺嘴胡扯,“哥哥不瞒你说,我家里面欠了一大堆的外债,我爸爸破产后酗酒成性,我妈妈全靠着给曾经的姐妹家当保姆,看人脸色活着,我成绩不好,大学也没念完,缠着轩哥,就是为了混点钱花花,”

安笙故作忧伤,低头喃喃,将一个家道中落女孩的无助和自卑演绎的淋漓尽致,“我这样的人,怎么能配得上轩哥呢……”

所以你赶紧甩钱,我好回家,过了半夜两点,出租车还要涨价!

“咳咳——”费罗铭狠狠咳了两下,面上故作严肃,但是眼睛里掩不住笑意,装腔作势的嗔怪,“你这孩子,瞎叫什么哥哥,我今年都五十二了!”

安笙猛的抬头,满脸惊讶的张开嫣红的小嘴,接着脸色极其配合的也腾的红了,毛毛愣愣的站起来,把水杯都给碰倒了,凳子发出尖锐的一声“吱嘎——”

“对,对不起,叔叔!”安笙一双眼睛到处乱转,面上慌乱无助尴尬又羞涩,但是只要仔细看,就会发现她这神情像极了先前ktv里面那个食人兔的表情。

她这是现学现卖,主要借此机会甩了费轩,要是还能糊弄出来个车费,就最好不过了。

“我不知道你,您,您……”安笙慌乱的小眼神聚焦在费罗铭的脸上,眼神游离,难以置信,“您也太年轻了……”

费罗铭纵横情场这么多年,向来对自己极度自信,但是岁月无情,这两年也不得不服老,再者年纪一大,就算有人夸赞他,也都夸赞他成熟风度,夸他年轻的也不是没有,但是没有一个人夸他的时候,是用这种方式。

这种难以置信的态度,以否认来承认,是最高端的马屁,最主要她带着小兔般的惊慌,还用那种满含敬畏裹挟倾慕的小眼神看着自己,费罗铭血朝头上涌,仿佛又找到了三十岁正当年的感觉!

他兴奋的耳尖儿发红,正要说什么,旁边挡着的帘子,划拉一下扯开,里面站着刚才在楼下和费罗铭一起的几个男男女女,还有脸色苍白阴沉,几乎下一刻就要扑上来咬人的费轩。

几人先是神色复杂的看了看安笙,接着齐刷刷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费罗铭,那眼神中的控诉,犹如实质一般化为一双怨恨的大手,掐住了费罗铭的脖子,按耐住他兴奋乱跳的小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