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一脸唾沫,和一耳光的保镖,再也不敢乱说话了,他算看出来了,长官正在气头上,他说什么都是错的。
想到这里,他闷头不敢出声。
王虎威看着还没下来的电梯,急的一跺脚,骂了句脏话,还是冲向一旁的紧急通道。
等这几人冲到二十楼时,萧炎早已经脱掉了染血的外套,提前到了包间。
他刚打开包间大门,一个满面红光,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连忙站起来。
“哈哈,神将大驾光临,真是我裴某人之幸啊!”裴昭年大笑着欢迎。
“裴侯一直邀请,不知有何要事。”萧炎也脸上带笑。
“哈哈哈,不急,坐下说,坐下说。”裴昭年伸手做引,亲自为萧炎拉开了凳子。
萧炎倒也没客气,施然坐下。
两位封疆大史坐在一起,是不和法度的,所以裴昭年特意留了个副官全程录音,以免以后的麻烦。
“多年未见,萧神将风采依旧,而我却老了啊。”裴昭年拱了拱手。
“裴侯正是鼎盛时期,何出此言?”萧炎直奔主题:“你我之间,就不要说这些客套话了,你找我来有何要紧事?”
“哈哈,萧神将果然够爽快!”
裴昭年脸上笑纹更深:“今天邀您见面,还是为了我家那个不成器的丫头,拜师这事,我知道你嫌麻烦,可老头子我也是带着诚意来的。”
“首先就是西北的事,你杀了皇甫家的继承人,已经被皇甫家的人记上,据我所知,皇甫老
爷子就要出关,你杀了他的嫡孙,他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你,他们不敢动当年如日中天的萧神将,但未必不敢动一个已经退役的萧炎。”
听了这话,萧炎倒是勾起嘴角:“想要我这条命的人很多,可我还是活的好好的。”
“神将你的实力毋庸置疑,只是一个人再强,终究也有限,别的不说,皇甫家的人动不了你,万一把心思放在你身边人身上,你该如何?”
“神将,只有千日做贼,却没有千日防贼的。”
萧炎眉头微皱,随即就舒展:“所以呢?”
“所以,我的诚意就是在你对付皇甫家之前,保证皇甫家的手,伸不到临海来,如何?”裴昭年笑问。
略沉默了一秒,萧炎就点点头:“好,成交。”
他确实没什么可畏惧的,但心悠和花花的安全,他不能不考虑。
毕竟萧炎不能保证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心悠和花花身边,上次心悠在云顶出事,就是最好的例子。
“哈哈哈,有神将您这句话,我裴某人就放心了,为了表示感谢,我已经把保护你家人的总负责人叫来了。”
“您也认识认识。”
说着,裴昭年拍拍手。
包间门打开,王虎威喘着粗气,满脑门的汗都来不及擦,就快速走了进来,看这架势,显然是刚从楼梯跑上来的。
他刚要向裴昭年谄媚打招呼,却一眼瞄到了坐在一旁的萧炎。
“你……”
王虎威像见了鬼似得指着萧炎:“你怎么也
在这里?”
这小子不是刚才的农民工吗?他真是来找裴昭年……啊不,裴侯的?
其实萧炎刚才就有说,自己是受裴昭年邀请,可是王虎威根本就没信。
裴侯是何许人?他一个农民工又是什么东西?这两人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
“我刚才不是说过,我就是来找裴昭年的。”
萧炎平静的看向王虎威,一身地摊货偏偏被他穿出了军装的高级感。
“你,你个民工有什么资格……”
原本还听的云里雾里的裴昭年,一听民工二字瞬间皱眉,这小王八蛋说什么呢?
西北总指挥,大夏唯一的神将,竟然被他认作是民工?这是谁给他的误解!
“王虎威,你到底在胡说什么?”裴昭年的脸瞬间就沉下去。
“裴,裴侯您听我解释啊,我刚刚之所以迟到,都是这个该死的农民工!”
王虎威见裴昭年让他开口,忙一股脑儿的把黑锅全扣在萧炎头上。
“我本来在电梯里坐的好好的,这小子非要挤 进来,同乘也就罢了,还要厚着脸皮,把我赶出去,这才迟了您裴侯的约!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听了这话,王虎威身后的保镖都不禁脸红,他们长官在胡说什么?
见过坑人的,没见过这么坑人的,这不是把人家小民工往死路上逼吗?
裴侯可是主管一方的霸主,惹怒他可不是开玩笑的。
裴昭年听后,那张老脸也布满了疑惑,萧神将把人赶出电梯?
这不是开玩笑吗?
他和萧神将虽然长久不见,但谁都知道萧神将为人豁达,从未有过这种仗势欺人的举动。
而且萧神将还是西北第一个主张不搞阶级化,要将军与士兵同吃同睡的长官,他怎么可能这么跋扈?
想到这里,裴昭年的脸上瞬间挂不住了,他刚要开口,就听萧炎不冷不热道:“你确定是我把你赶出去的?”
“怎么着,你敢做不敢当?”
王虎威下巴一扬,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