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拱二十七年二月, 你和垂拱帝正在宣政殿的龙椅上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时,太子突然闯入殿内, 将你们俩当场捉奸。】
【太子大为震惊, 然后和垂拱帝歇斯底里地争吵起来。】
初春带着料峭的寒意, 云层渐渐地压过了地平线,铺天盖地的阴霾压了过来,颜色越来越乌,给人一种喘不过气的压抑感,暴风雨要来了。
这时, 一道惊雷从大明宫的天幕闪过,像是怀才不遇的画家愤然地在画布上留下一抹凶险的笔锋。
果然, 不过半刻, 天幕像是被打开机关一样,泼瓢大雨如期而至, 冷寒的雨珠和滚烫的汉白玉石阶蒸腾起一片浓雾,云层里电蛇游蹿, 阴霾把大明宫的天幕压得很低很低。
随着“稀里哗啦——”的脆响, 瓷器茶盏被太子剧烈的动作掀到地上, 瓷碴子和碎片撒了一地。宣政殿外,宫女太监吓得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生怕因为窥见这一桩皇家的惊天丑闻秘事而被灭口。
有瓜吃也得看有命活不。
宣政殿内,太子几乎是歇斯底里地朝他父皇发泄:
“以前不准我睡男人, 那你他妈看看你现在在干什么?!”
“他既然是昭仪的弟弟, 那你好大的福气啊,娥皇女英,龙凤双收。”
“他多大年纪, 你多大年纪?他比我年纪还小,老牛吃嫩草,你也能下得去嘴?!”
“你们在宣政殿干过多少这样的事情?你自己不觉得恶心吗?!”
殿外的大总管苦着一张老脸:哎呦喂,我的太子殿下,这种事情你小点声。
太子现在已经理智无存,眼眶通红,眼神混沌迷乱,一通歇斯底里的发泄后,他的身体和精神被瞬间掏空,却恍然有种病态的满足感。
他被垂拱帝捧在手心里长大,除去二十五年的一废太子,几乎没吃过什么苦,也没受过委屈,而眼下,却是被最疼爱他的父皇背刺。
垂拱帝几乎是小心翼翼地去拉太子的衣袖,耐心哄道:“我的儿,你小点声,你听父皇解释……”
万人之上的皇帝也有在他的宝贝儿子面前才会露出老父亲弱势的一面,哪怕刚才太子多有不敬之语,老父亲也不会多计较。
太子一甩衣袖,暴躁道:“我不听!你他妈别想糊弄过去,今天就得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你不是向来讨厌龙阳之好吗?怎么,睡过男人知道男人的好啦?!”
“还有你!”
太子恶狠狠地瞪向一旁瑟瑟发抖的周衡,那眼神恨不得吃了他。
因为,周衡没有穿衣服。
他和垂拱帝战况太过激烈,太子冲进来时,周衡的衣服已经被碎成一堆破布,眼下正赤.裸地靠在御案边上,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让战火波及到自己。
太子冲进来的时候周衡人都傻了,好歹敲次门,提醒一下里面的人穿裤子吧?我衣服都没穿呢,这多尴尬。
周衡虽然年岁尚小,但身形修长,如刚抽条的春笋,通体覆着一层莹润如凝脂的雪白皮肉,软玉红香,滑腻如酥,让人爱不释手。
魏人喜欢傅粉,他们会用厚重的珍珠粉从前额摸到脖颈,使得肤白如雪,并以白为美。
垂拱帝爱极了他这身皮子,下手便是更加肆无忌惮,有时候甚至能吻遍他的全身,连最隐秘的地方都不放过。
当他赤条条地躺在塌上时,一头光艳可鉴的长发云霞一般裹着他雪白的皮肉,肌肤上流淌着一层淡淡的莹光。睡在他身上,就像是觉得是躺在一云层中,让人酥软美好到爬不起身。
太子看到周衡雪白皮肉上留有大片大片斑驳的痕迹,地毯上也有痕迹暧昧的水渍,他心口一痛,恨声骂道:“遮什么遮,老子没看过吗?老子看你风.骚得很啊,龙床好爬吗?你个小荡.妇,你还要不要脸?!”
太子对周衡有迁怒的情绪,他眼中弥漫着一层的水雾,像是委屈地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但却尽力强忍着,非要保持那份体面。
他骂得实在是难听得很,周衡受不得这个委屈,当场哇地一声就哭出来。
周衡朝垂拱帝哭道:“陛下,陛下你说句话啊,不是我主动勾引您的。”
他这么一哭,垂拱帝顿时就心软了,朝周衡扬扬手:“唉,你这……”
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下他可不能做和稀泥的大家长。
太子一通输出后终于累了,他恹恹地坐在龙椅下位的台阶上,他素日张扬明媚,姿容皎若太阳升朝霞,灼灼的风华恨不得烧到人心底去。而如今面上却一片惨白,憔悴柔弱至极,那怅然若失的模样,可怜又美丽。
垂拱帝慢慢坐在他身边,将手搭在他肩上,试探性地说道:“那以后父皇不阻拦你玩男人就是,你想玩多少玩多少。”
这压根不是玩男人的问题!
太子委屈得差点哽咽出声,但他不敢说,他总不可能说是他想玩的男人是周衡吧?他还没那个胆子和父皇抢人。
但是,但是……
父皇你既然有两个,难道分我一个不行吗?
太子捂着脸,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明明是我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