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鲜好吃,再反应过来眼泪就已经在往下掉了。
剁辣子鲜辣椒那都不是盖的。
姜忘扒了几口烧鸡公,忍住眼泪换花猪肉吃,用纸巾捂着口鼻在旁边咳。
季临秋在旁边帮忙拍背。
“不行涮一下,没事。”
姜忘手背抹一下眼睛坚强道:“没事,很好吃,我多吃点花菜。”
然后几筷子花菜下去,热泪夺眶而出,眼看着用了不少纸。
季父关切道:“喝点饮料?还行吗?”
“还行,”姜忘深抽一口气,脸颊红红:“男人当然要行。”-
2-
介于某人奇异的坚持,愣是干完一碗半的饭,没涮过一回水。
姜忘放下筷子时爽得长松口气,疲惫寒意被辣气驱散一空,吃得?还真很爽。
再一转头,季临秋肤色如常,连汗都没出。
姜忘陷入思考。
“你这?样我很没有面子。”
“哪里的话,”季临秋失笑道:“过两天没面子的就是我了,不然怎么特意把你搬来当救星。”
也对。姜忘回过神来,随他一起上楼安放行李,随口询问情况。
季临秋妈妈姓陈,父亲姓季,两边在本地都是枝繁叶茂的望族,虽然也有不少子?女带着父母去大城市里享福,但老一辈大多还是留在这里。
“今天是因为迎你,四五个人一起简单吃一顿。”季临秋按着额头道:“明天起就要轮流吃席,互相做东……估计又要糟心好几回。”
季临秋的卧室和姜忘的客房距离很近,中间只隔着洗手间和书房。
房子看得?出翻新过,虽然是农村自住房,但装修布置都透着风雅,字画摆得?恰到好处,与木色装潢相得益彰。
姜忘先去自己房里简单放好东西,又去看季临秋那边的房间。
一样的宽敞明亮,采光很好。
只是……没有几样成年时期的摆设,像还停留在大学时期。
杂志报刊都是世纪初的几本旧物,看得?出被仔细擦拭过,但与主人也关系淡薄。
姜忘意识到什么,低声道:“你真的很久没有回来过。”
季临秋出神片刻,望向窗外?缓缓开口:“其实,如果第一次来
,会?觉得?这?里很好。”
“山水双绝,很适合留在这里养心休身。”
他微微摇头,像在自我反驳。
“困住人的,一向是人,与山城无关。”
姜忘还在端详角落里的单人床,以及门把手上有些破损的木铃铛。
“对了,”他开口道:“如果之后咱们碰到那个摸你大腿的傻逼,你眨眨眼告诉我。”
季临秋眼中忽然又有了笑意;“你要剁了他的手?”
“然后用剁辣子多腌个几年。”姜忘面不改色道:“问题不大。”
季临秋大笑起来,眼中盛满羡慕。
“像你这?样的话,我就说不出口。”
“哪怕跑到没有人的地方,我也不敢说。”
姜忘挑眉:“不能揍人,放狠话也不行?”
季临秋耸耸肩。
一得?知季临秋终于回乡,好些亲戚当天晚上就找过来嗑瓜子?喝茶,以及围观外?乡客人姜忘。
人一多屋子?里都暖和不少,瞧着乡音缭绕氛围,还挺热闹欢快。
季家父母终于盼到儿子回家过年了,说话罕见地小心翼翼,别人聊什?么也是一直笑,特别客气。
群众们采访完几轮姜老板,诸如‘结婚没有’‘开书店一年能赚多少’‘开网店能不能带他们一个’,然后齐齐把目光转向季临秋。
“小秋……得三十了吧?”
“没,二十七,还早,”季父也是为了拢住自己颜面,笑着打断道:“城里小孩谈结婚都晚,他们那边流行这?个。”
“又不是什么大城市,”有人嘟哝道:“听着还没我们这边有钱。”
发问的伯父并不太赞成这?个说法,一副亲爹的口吻郑重道:“你看看你,模样端正,工作也……差不到哪儿去,怎么也是个老师,怎么没姑娘看得?上你?”
旁边人也跟着附和:“就是啊,都奔三了……”
姜忘喝着茶突然噗了一声。
他这?一噗,其他人全都看了过来。
“没什么,你们接着说。”姜忘忍笑道:“当我没听见。”
季国慎其实很久没跟儿子说过话了,正想父子两聊聊天,没想到亲戚们闻风而动来得这?么快,有些为难又抹不开面子,转移话题道:“聊聊你们那的书店,怎么个网店法?”
还没说完,又有个婆婆打断道:“还没说完呢。”
“老三你也是,儿子多大了不帮忙张罗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当爹妈的不管呢!”
“过完年刚好张罗张罗,咱们乡里多好的姑娘个个贤惠大方,哪个不比那些书读多了的城里人强!”
姜忘没忍住又笑了一声。
大伯父原本就觉得?这?外?乡人乱掺和他们家里事,略有不悦,佯装客气道:“你笑什?么?”
“其实吧,”姜忘慢吞吞道:“他都谈五六任女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