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池的锦鲤。”
妄语这样说完了之后,啪得一下男人用力抽了孩子的脸,“死丫头,你往水里头喂了什么东西?你就是个畜生,喂死了这么多的鱼!你平时胡闹也就算了,现在是谁撺掇你投毒的?你还不说个清楚?”
孩子把鱼给祸害死了确实让人觉得可恶,但是这位父亲打孩子也太厉害了一些,把孩子抽得一个踉跄。
而没想到的是,一直关心孩子的母亲,甚至还想要跳下锦鲤池的女人也没抱着哭成了泪包的女孩子,而是说道:“昭昭,你说你喂得是什么东西?是谁让你往里面丢东西的!”
秦如兰已经凑到了秦芷君的身边,她轻声说道:“听到了要报官,事情闹大了,所以这一对夫妻急了。”
孩子捂着脸,泪水如同珠子一般滚落,她的嘴巴张张合合,大约是眼前的一切出乎意料,反而眼神里一片迷茫,不知道要从何说起的感觉。
秦芷君上前一步,开口说道:“要不还是先给小孩子换一身衣服吧,别着凉了,这样都围着她,还打了她也逼问不出来什么,毕竟只是个孩子。”
顾煊已经吩咐让汪文昌去取衣服,没想到秦芷君也是同样的做法,不由得看向了这个抽中签王的女子。
顾煊的记忆素来是不错的,先前在见到秦芷君第一眼的时候觉得她有些眼熟,刚刚因为对方紧张,他只是匆匆一瞥收回了视线,现在终于确定了自己在哪儿见过她。
在两年多以前,曾经她在一匹疯马上,那疯马载着她要往悬崖边去,而他救了了她,因为锦衣卫来了,他顺手就把人交给了对方。
顾煊原本以为自己是救了秦芷君,后来才知道一件事,秦芷君选了他要用的一匹马,那疯马本是要给他骑的,她代为他受过,有了命悬一线的危险。
因为这个原因,顾煊记住了这个事这个人,他曾听闻锦衣卫的那个头目对她一见钟情,好像对女子非娶,似乎安哥锦衣卫的小头目也有些身份,最终家里人是答应了。
两年多时间过去以后,却不曾想在玉佛寺里再见到她,并且还梳着未婚的发饰,出现在了代表相看意味的锦鲤池边,似乎与那位锦衣卫的小头目并没有什么干系了。
顾煊想着,尤其可见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是靠不住的。
秦芷君全部的注意力在昭昭身上,没注意顾煊的打量。
在上山的路上秦芷君扶住了昭昭,现在还替她说话,昭昭抱住了秦芷君的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是喂了鱼鱼如意楼的糕点,我在巷子里玩耍,听人说什么,要是喂了如意楼的糕点可以事事如意。”
“今儿出门礼佛,我就看到了糕点在门口,我想着爹爹娘亲生不出小弟弟,我希望他们可以生个小弟弟,我就喂鱼了,这个糕点我也吃了,没有事的。鱼鱼怎么会都死掉?呜呜呜呜,我不是诚心的,我不想让鱼鱼死的。”
“神仙姐姐,你刚刚在山上同我说,不能随意喂鱼鱼,我当时要是听了你的就好了,我、我就是有私心……”
昭昭的眼泪珠子啪嗒地往下落,泪水落在了秦芷君的衣裙上。
昭昭的身上本就有水,把秦芷君的衣裙抓得更为湿润。
她也是个懂事的孩子,就是因为听到了这样的喂鱼办法能够实现愿望,才会偷偷喂鱼,却没想到居然毒死了一池锦鲤。
妄语冷笑着说道:“谁知道你说的是真还是假,就是得报官。说不定你是替你的父母开脱。你还说你吃了糕点,那就是可笑了,鱼都死了,你怎么没事?”
而孩子的母亲忽然开始磕头,“我家昭昭不会撒谎的,刚刚这个姑娘说的对,能不能先给我家孩子换一身衣服,再请一个大夫过来,她是不是吃了东西,等会也要死了?大师父,出家人慈悲为怀,给我家昭昭一条活路。”
嘭嘭嘭的,女人磕头很重。
而此时的汪文昌已经拿来了毛毯,他抖动毛毯把孩子团团裹住。
而顾煊上前,“我刚刚救孩子的时候,闻到了很强的极花味道,你不用为你家孩子担心,这种药只对鱼有效,对人是无碍的。不过最好还是请个大夫断一断身体。”
“我们寺里就有人会医!”妄语也吓了一跳,鱼重要,但是鱼再重要都比不上人重要,他立即吩咐让人去请会医的和尚来,同时还是老调重弹,让人去报官。
而男人也跪了下来,也冲着妄语和尚磕头,“还请师父不要报官,我们家本就困难,若是见了官,我家小女儿的名声怎么办?她才这么小,肯定是被奸人所惑而投毒,求贵寺高抬贵手。”他眼中含泪,“能不能寺里头查清楚就好,这一池鱼……我不知道贵不贵,如果贵的话,我们慢慢赔,可不可以?”
百姓是惧怕见官的,尤其是他们家真的犯了错处,担心这孩子会被判坐牢。
昭昭一个女孩子,若是被官府判了坐牢,以后还怎么嫁人?
顾煊这个时候开口:“不用报官,我来问话就好,这一池锦鲤本就是我母亲养得,先到厢房吧,我再问问这孩子具体什么情况,你们夫妻两人不可隐瞒,须得尽数说清楚。”
顾煊的话让所有人都意外了,而秦芷君的眼睛瞪大了,顾煊的母亲养了一池锦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