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奴看着郁苏的沉默,顿时就看出了郁苏此时表现的本质。
外表装的很凶很可怕一样,实际上根本没有真的发火。
当然,醋肯定是真醋了,怒气也有,却不是针对的相奴,更多的是真的白蟒郁苏。
毕竟相奴只是个柔弱的大美人,郁先生哪儿真舍得对他发火?
相奴看清这一点后,瞬间变得有恃无恐起来,故意斜一眼郁苏,询问道:“郁先生,你快告诉我,你准备如何惩罚我啊,我已经放弃治疗了。”
“……”郁先生瞪着猩红的眼睛看了他一眼,闷不吭声地转过身背对着他。
相奴笑容明艳惑人,靠过去牵住郁苏的手,轻声慢语:“郁先生若是不说话,我可就当你不怪我了,也不找我秋后算账了?”
郁苏垂下眼眸,绷紧了脸。
相奴还想与郁苏说说话,其他人却见不得他们两这样缠绵了,沈新鸿呵呵笑着,看似平和,语气中却满是尖酸:“这里是副本任务,环境也算是很诡异奇特了,大家最好小心点,少干些不合时宜的事情。”
相奴笑着,笑容中却夹枪带棒,嘲讽道:“沈先生说的有道理,我觉得大家也要管好自己,少去掺活别人的事,伤了和气是小,矛盾闹大弄出伤亡就不好了。”
沈新鸿脸色一变,郁苏懒懒地抬起眼眸,猩红的眼眸瞬间盯紧了沈新鸿。
郁苏在相奴心中留下的印记最深之一就是记仇,‘小心眼’。
白蟒郁苏或许因为经历的缘故对其他人的目光多有忽视或不在意,经历更多的郁先生却不同。
他所珍爱的相奴尚且时不时会被翻‘旧账’,借以‘惩戒’之名欢好,其他胆敢挑衅他的人更不会被他无视。
但这样雷声大雨点小的处理待遇是相奴独有的,其他人没有。
郁苏冷冷地看着沈新鸿,眼中的恶意不明显,却冷的让人发寒。
沈新鸿被他看的不由打了一个颤,如同被毒蛇盯上的猎物,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视线闪躲着移了开来。
湖岸边的陆地并不平整,且靠着山体,陡峭又有落石,沈新鸿一个没注意,竟然被绊了一下跌坐在地上。
沈新鸿呆呆地坐在地上,回神后竟直接捂住了脸,一副没脸见人的模样。
相奴歪着头,好奇地看着他的变化,想了想,牵过郁苏的手在他的掌心上写道:五浊侵心?
相奴还记得清风与他说过的话,五浊侵心之下,人的精神状态会很不稳,沈新鸿先是直接勾引有夫之夫,看到相奴和郁苏之间不对劲又直接挑拨,这会儿更是露出一惊一乍吓极了的模样,相奴下意识就联想到了这个。
郁苏点点头,看了眼沈新鸿后在相奴耳边轻声嘶语,声音压的极低:“你想看他被吓死的模样吗?”
相奴微怔,不由看向那个跌坐在地上的男人,沈新鸿可能心情调整过来了一点,放下手抬起了头,他没有听到郁苏的话,看向相奴时与他对视两秒,就匆匆移开了视线,站了起来,维持着漫不经心地假象解释道:“不好意思,刚才忽然情绪上头,有些激动……”
相奴移开视线,没理他。
郁苏见自己讨好的办法没引起相奴的兴趣,颇为兴义阑珊,对沈新鸿瞬间就没有兴趣了。
相奴看向清风,轻声道:“清风大师兄,我们动身回天衍宗吧?”
眼见着话题回到正轨,蒋超连忙出现,附和道:“对、对对……回、天衍宗要紧,赶在、月圆夜,前。”
沈新鸿和柏新娅都看向清风,他们并没有因为清风那幼胖的体型而心生歧视。
在这些奇异的世界中最不能有的就是以貌取人,没有人知道那些表面孱弱的鬼魂实际上到底有多恐怖强大。
柏新娅神情微妙地问道:“他就是清风?他手里抱的是什么……对了,你们为什么要叫他清风大师兄?”
蒋超不吭声,他素来是懒得也没条件去解释原因的,于是便由相奴代劳了。
相奴:“我们之前说过,我们参加过天衍宗相关系列的副本,清风在当时的副本中身份就是我们的大师兄,所以我们习惯了这样称呼他。”
柏新娅沉默几秒,若有所思地问道:“看样子,这个鬼怪和你们的关系还不错?要不然不会这么亲密的称呼他。”
相奴淡淡道:“表面上来说,尚可。”
清风偷偷看了他一眼,紧了紧怀中的头骨,没有吭声。
柏新娅走到清风面前蹲下,目光落在他那怀中的头骨上后,视线微凝,假装从容地问道:“相先生,你之前说,我们这次要找的东西就是在清风手里保管,请问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不会就是?”
蒋超抬眸看向相奴,相奴平静说道:“你应该已经看到了,就是他手里抱着的头骨。”
“这个?”柏新娅眯起眼睛,没有说话,但心中的疑虑却明晃晃地摆了出来,显然对相奴的说法并不是很相信。
相奴看向清风:“大师兄,你应该是也接到了天衍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