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棺椁最后面的一座明显更大一些的棺椁盖子,然后他慢慢的向棺椁走去,翻进去坐了下来。
在他躺下后,被触手卷住的相奴也被裹着扔进了棺椁中,直接砸在了郁苏身上,被他伸手抱住,轻轻推到边上放平。
随后又把棺椁板搬了过来,缓缓收起乱舞的触手躺下,将棺椁盖了起来。
相奴眼睁睁看着视野逐渐黑暗,顿时挣扎了起来,手推着棺椁盖不让郁苏把棺材盖好,郁苏只是轻轻一抬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让他动不了了。
漂亮青年想哭又想笑,愤愤之下,也顾不上眼前这个郁先生的组成成分很奇怪了,偏过头一口咬在他脖子上,借此发泄心里的惶惶和怒火。
在他咬下后,郁苏衔锢他的动作就轻了一点,慢慢地将他放开。
察觉出他动作的松动,相奴忽然意识到郁苏这会儿可能还是可以沟通的,他顿时厉声道:“郁苏,放我出去!”
郁苏没反应,手掌慢慢的滑下,箍在了他的腰上。
相奴见他不配合,便自己抬手去推棺材盖,刚气喘吁吁地推了几秒,外面一直寂静的大厅中忽然传来一阵很明显的脚步声,一声一声地踩在瓷砖的地板上,直击耳膜,声响明显,相奴推着棺材板的动作顿时一停。
他慢慢放下手,握在了郁苏的手上,既担心着外面的声音,又怕棺材中空气不够,让他喘不过气来。
不过后面的问题显然是他杞人忧天了,郁苏的没把棺材板压实,在相奴头前的位置留了一道很细的缝隙给他呼吸,只是因为他刚才心情急切、供他翻身的位置又太狭窄,再加上这一楼大厅很暗,所以相奴一时没有发现罢了。
而迫于外面那道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相奴不得不安静地躺在棺材里,慢慢地,竟也习惯起了这个环境。
相奴怔怔地躺在棺材中、郁苏的怀抱里,手指不自觉的痉挛着,不经意间被郁苏握住。
外面在一阵脚步声后,又传来好几种凌乱的脚步声,随后有说话声响起,很熟悉,是相奴认识的,蒋秋秋的声音。
她声音中带着狂热、向往和期盼,又有些痛苦,她迫不及待的问道:“雪真医生,你真的能为劲元哥哥换一颗心吗?换一颗爱我的心。”
相奴不由睁大眼睛,随后雪真那带着些许沙哑的低笑声响起,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当然,我可是新镇医院医术最好的外科医生,我可以做所有的手术,不过是换颗心而已,这有什么难的?”
蒋秋秋迟疑道:“可你不是儿科医生吗?”
雪真不快地说道:“征服小孩子有什么难的,我这样聪明灵巧的医生岂会甘心在小孩子身上浪费时间,当然要努力专研医术,学会更多的本领来提升自己。”
“只要你能找到原材料,我可以现在就替你为他换心。”
蒋秋秋茫然道:“要什么样的原材料?”
“当然是一颗……爱你的心啊。”
蒋秋秋忽然就捂着眼睛哭了起来,情绪转变的极不正常:“没有人爱我,没有人会爱我,我找不到爱我的心怎么办!”
相奴皱着眉,心想,这蒋秋秋是不是脑子也有一点问题,这情绪转变的也太快了,而且,她不是很讨厌雪真的吗?是怎么找到雪真,还让雪真答应给她手术的?
相奴回忆着蒋秋秋的表现,联想到一开始的角色身份选择,周思晴是因为碰到了一根可能吊着护工的绳子,随后成了护工,仰文浩则是在护士站扫了一堆发臭的尸骨,随后成了清洁工。
冯劲元为蒋秋秋换药,成为了护士,自己则是因为其他人的身份都定了下来,最后成为了没人扮演的院长。
那蒋秋秋是怎么变成那个病人的?
是因为病人的性别设置条件吗?不是没可能,毕竟相奴的院长身份就来的很僵硬刻板。
但有没有可能,蒋秋秋可能本身就存在着精神问题,潜在中就是一个精神病患者,所以才会被直接绑定病人的身份呢?
虽然蒋秋秋平时看着挺正常的,但精神病这种病,一下子对外正常,对里疯狂,蒋秋秋看不出来也……正常?
相奴这样子猜测,蒋秋秋的具体情况只有冯劲元才了解,但冯劲元也没和他们提一句,相奴也不敢肯定。
倒是忽然想起来一个疑点,也是他的一个疏漏出,那就是冯劲元那晚是打着给蒋秋秋换药的名义成为了护士,那他最后换了药没?换的又是什么药?
蒋秋秋半夜要勒死周思晴的时候,药效发作,陷入镇静和昏睡中,冯劲元该不会是把雪真准备的药物换成了蒋秋秋自己平时吃的药物了吧?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以上相奴的猜测就能够说得通,并且有很大的可能性了。
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冯劲元为什么不把蒋秋秋有精神病的事情告诉大家?还有他对蒋秋秋那忽冷忽热的态度又是个什么情况?
相奴的思绪飞快的发展着,雪真和蒋秋秋已经商量好了给冯劲元换心的材料。
作为精神病们最信赖的‘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