②(2 / 3)

车厢肯定会有任务者被某些恶人逼着下站,我们到时候只要旁观就好,没必要自己参与!”

郁苏懒得理他,更多的时候是在观察相奴。

相奴的反应则是羞红了脸,腼腆地笑着说道:“您夸奖了,我并不是多么善良,只是不想牺牲同伴而已……”

相奴不断地重复着‘同伴’,从现在开始,他们便是一体的了。

他必须得在1号车厢的任务者里不停加深这个概念,因为一旦1号车厢养成了拿人命试规则这种习惯,他这个新人任务者、以及半瞎残疾者,被推出去涉险的可能太大了。

那个任务者挠了挠头憨憨道:“相哥你太客气了,我叫李越,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相奴微笑着提醒道:“好的,李越弟弟。你快在位置上坐好吧,我们快要进站了。”

相奴话音一落,那个狮身人面的怪物忽然打开1号与2号车厢之间的门从后走了出来。

李越还没有坐下来,见状大惊失色,面色苍白,双腿被吓得战战发抖。

不过狮身人面的怪物并没有理他,一路目标明确地向驾驶室冲去,挡路的李越被他撞了一个踉跄,且衣服上沾了一些怪物身上的血迹,除此之外就没了。

李越看到那个怪物跑进去驾驶室后才缓过劲来,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在位置上坐好,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广播的播告结束,列车向‘熔炉公寓’站点驶进。

周围的任务者都打起了精神,盯紧了列车窗外的变化,不敢错漏一丝一毫的异象。

相奴也一样,紧紧地盯着窗外,好像他能看的到一样。

郁苏看着相奴这般想到,眉心轻蹙,他不会错判,相奴的确有眼疾且很严重。

但他并不知道相奴的眼疾到底严重到什么地步,在他眼中的世界又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列车窗外原本是一片灰雾蒙蒙的,它的变化是忽然间开始的,一阵银光爆亮照满了整个空间,任务者们的眼睛被银光骤然一闪,刺痛的睁不开,酸涩的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

亮眼的银光持续了大概十来秒,列车轰隆轰隆地继续向前行驶,紧接着,黑暗也猝不及防地布及到整个空间,车内车外都是一片黑暗,任务者们伸手不见五指,同时身上都出现了一种于任务者而言非常常见且熟悉的状态。

从最靠近列车的那部分座位开始往后,一道无形但却能被强烈感知到的波动传播弥散开来。

被波动覆及到的任务者如同被一个滤网包裹强行拧挤捏干一下,面色扭曲青紫,身体如同等待拧干的湿布上被拧出的水一样,水液疯狂地从皮肤、从各个与外界相通的通道中涌出。

任务者趴在地上干呕,但事实上什么也都没呕出来。

相奴的状态也很不好,体内的脏器如同被一只大手揪紧了一般疯狂往外扯,使他难受痛苦到了极点。

他忍不住在座位上蜷缩成一团,却因为空间的狭小而不自觉的往旁边那人身上靠去。

旁边的青年与他的表现完全不同,仍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在相奴靠过来时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后默默地伸出手,把青年揽进怀里,在他漂亮纤瘦的脊背上轻轻拍动安抚。

相奴喃喃说道:“这种感觉……和我们刚离开中心大厅被分配进任务世界时的感觉好像。”

失重、头晕、脚轻、挤压,仿佛被人用绳索捆住了脚腕,倒吊在悬崖边上,又像是在滚筒洗衣机中随着滚轮疯狂旋转。

郁苏微微低头,胸膛压在相奴的脊背上,精准到如时钟分秒一般毫无差错的心跳在相奴耳边不停响动,他声音压的极轻,在相奴耳边轻声说道:“或许就是呢。”

相奴呼吸下意识加重了一点,他舔了舔唇角,隔着硬硬的金属装饰在郁苏的胸膛上轻轻蹭了蹭发丝柔软的脑袋。

郁苏面无表情 ,黑暗隐藏了他面颊上的浅浅绯红,使他伪装的从容不别勘破:“你是新人,所以应该不知道,任务者的中心大厅在鬼怪中又有个别名,叫做……‘银色圣城’。”

相奴眨了眨眼睛,声音中满是紧张,却也更显乖巧清甜,他小声地问道:“你为什么会知道中心大厅在鬼怪中的别名?”

郁苏听出了他的质疑,并不见不悦,语气中却满是轻嘲:“我还说了‘你是新人’,小孩,你在怀疑什么?”

相奴听到郁苏的称呼后不由笑了一下,辩解道:“我已经20了,不是小孩。”

郁苏轻笑了一声,五指在陷进相奴柔软的发丝中,指腹轻轻按压着他的头颅。

相奴刚才的质疑好像就这么过去了,两人都不再提起。

列车穿梭过黑暗通道,暗红色的光芒从通道的尽头洒进来,任务者们终于能视物,迫不及待地涌到车窗前看着前面的景象。

一座六楼的独栋公寓静静伫立在那里,公寓的整个色调是黑色的,从墙到窗,只有一点灰白色的细缝作为分界,它的形状是长条的,但有些地方的设计却并不平整,棱角凸出,公寓的边缘轮廓泛着色调很暗、光泽深沉的暗红色的光芒,在一望无垠地黑暗中,犹为狰狞怪异。

进过熔炉公寓副本的李越此时看上去不安极了,如同屁股长了钉子一样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