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十指就像被人抽掉了里面的血肉,只剩一层皮包裹着骨头。
阮如苏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躲到了东方不败身后,悄悄探出头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这辈子都在与蛊毒相伴,没想到最后却是被自己养的蛊虫所伤。天下间果然一物换一物,想要青春永驻,便要用血肉来换……”
说到此处,她面上的神情有些扭曲,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场景。
半晌,她终于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才看着东方不败缓缓道:“我可以帮你治她,可是你也要答应我,不能把这的秘密说出去,否则你这生所求皆不能如愿。”
“好。”东方不败答应得干脆,似乎只要阮如苏能好,一切都值得。
毒婆婆领着阿曼给阮如苏看了身体,知道她是因为经脉脆弱而不能习武,便提出了一个想法。用蛊虫来拓宽经脉,再用药来滋养稳固。
而滋养稳固的药就长在那瀑布下的深潭中,需要有人下到潭底去取。潭水冰寒,毒婆婆已垂垂老矣只怕下去就上不来了,阿曼武功不算好,同样也做不到,所以这个重任就留给了东方不败。
阮如苏蹲在水边,用长长的细枝丫有一搭没一搭地戳正在觅食的水鸟。偶尔水鸟逼急了想啄她,就会被在一旁等着取药材的阿曼给赶走。
“如苏,你阿爹是怎么知道我婆婆的准确位置的,明明他那日都没有回头看过。”阿曼平日里都是跟着婆婆学养蛊用毒,见外人的机会不多,所以对他们父女充满兴趣。
“因为这个。”阮如苏指了指自己的大眼睛,笑得像只小狐狸。
阿曼一呆,疑惑地看她的眼睛,不明白这有什么特别的。
“人的眼睛偶尔是可以当镜子的,那天在竹屋,我义父一边同你说话,一边在通过我的眼睛观察身后。”阮如苏丢了树枝,拍拍手向水边走去,她听到下头的声音了。
东方不败拿着药从水里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蹲在大石头上捧着脸笑眯眯等自己的阮如苏。恍惚间,他竟真的生出一种有了亲人的感觉。
于是,他难得动情地摸了摸阮如苏的头,才将药材交给阿曼。
阮如苏就像一个听话的小尾巴,跟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地走。药浴的时间是痛苦的,阮如苏泡在药缸里,感觉全身的毛孔都像被针扎一样。
好几次她忍不住想跳出来时,东方不败就会牢牢压住盖子,让她怎么撞也撞不开。疼狠了,她就骂他,说他狠心,只是想利用她,根本不关心她。
阿曼每次都小心翼翼打量东方不败的脸色,就怕他哪天没忍住把阮如苏给杀了。好在,他就像听不到那些话一样,冷着脸继续把人压在药汤中。
“我骂你,你怎么都不生气?”一次,东方不败抱着刚泡完药浴,疼得走不动路的阮如苏回房间时,她忍不住问。
“对于有用之人,我总是很好说话。”东方不败轻笑,再次强调她能做他的义女,就是因为有用,而不是那些虚无缥缈的感情因素。
阮如苏不说话,重重把头往他肩上一靠,结果东方不败还没什么感觉,她自己的头就先痛了,也不知这样做,到底是惩罚了谁。
东方不败也是被她弄得一愣,随即瞄了一眼把头埋在自己肩膀的小姑娘,嘴角轻轻抿起,随即又拉成一条直线,不叫人看到他的情绪。
山中岁月安长久,不知世上几多变。
日月神教同五岳剑派的矛盾越发尖锐,在苏州城外,童百熊就碰上了嵩山派的围攻。他身上本就还有伤,又连着被追了几日,已是精疲力竭。
“妈的,你们这些小王八犊子,老子跟你们拼了!”童百熊说着,也不顾身上的伤口会不会裂,一把大刀挥得虎虎生风,一时竟逼得嵩山派的几人不得近身。
嗖的一声,两枚飞镖直直向童百熊眼睛打去,眼见就要废了他一对招子,一朵花枝从侧面飞来,将两枚暗器打落在地。
“唉,一个自诩正道的门派,出手竟然比我们这些所谓魔教之人还阴险,也真是讽刺。”:,,,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