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周围有上千人围观,众目睽睽之下,尤其还是这么吸引人的两个小女孩。
顿时,这三个大男人的脸上也有些红润,这张老脸都有些挂不住的尴尬。
许心馨与朱双双除了稍稍有点尴尬之外,心里倒是乐开了花。
“胡大哥,开船吧!”王大林连忙催促道。
胡烈烈连忙下意识开船,甚至都没有去开口拒绝。
一行六人,直奔对岸开去。
刘海玉站在岸边叹息一声,他没有跟着上船,因为他感觉没有意义。
更何况,他与这两个女孩不是一路人,而且与胡烈烈等人也不熟悉。
这些人相互碰面,一定是低下头,然后各自走过去,谁也不跟谁打招呼。
以前刘海玉也跟着一起低头谁也不看谁。
但后来,刘海玉改变了心中尴尬的想法。
他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一直以来,他觉得自己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以前他会因为腿瘸了而自卑,后来他逐渐接受了这个记过,从而让自己保持住最后的最严。
刘海玉虽然没上船,但也没有离开。
沙河两岸相聚三百米。
这三百米的距离,阻断了两岸之间的交流,要是绕行到对岸,至少需要走二十里路。
他们多么希望能有一座桥啊!
这是整个东莎镇人民所期盼。
可惜,无论哪一任领导者来到这个地方,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要想修这样一座桥,怕是要将整个东山县一年的财政收入全部拿过来才能完成如此浩大的工程。
当然,这个年代实施义务工,每个家庭都有一定的义务工份额,如果建这座大桥,在很大程度上,人工费可以省下了。
毕竟一个县城,可以调动的劳动力数量还是比较可观的。
可惜,东山县不可能拿出一整个县城的财政来修这样一座桥,只是为了一个乡镇上的百姓出行方便。
这不现实。
同样,权衡之下也不具备动工条件。
毕竟,这里原本就是一片不太适合人类居住的环境,若是但凡有那么一点点机会,他们都会向着县城中心搬离。
修一座桥的麻烦与搬离这个区域的麻烦几乎是一样大的。
既然都是麻烦,为什么不去找一个更合理的方式呢?
最起码,搬离这个地方比留在这里更能为老百姓谋取福利。
当然,这只是假设中的一种比喻而已。
不可能搬离的!
打死都不能搬,你有什么资格搬出去呢?
人类永远都不是自由的。
人类可以向往自由,但绝不会拥有自由。
拥有自由的人类,将会颠覆这个世界。
乌龟只有伸出头才能向前挪动,蚂蚁聚在一起连狮子都能咬死。
可是,绵羊再多,对狮子毫无威胁。
自由这种东西,太过纯粹,而且会令人丧失斗志,从而使得这个世界失去前进的动力。
想要生存,就得服从。
在服从中寻觅自由,但不能活的自由。
这就是最为简单的生存之道。
这是一种简单的辩证,物极必反,唯有阴阳协调,纵横交错,才能使得生活更有意义。
有了癞蛤蟆,天鹅才变得如此高贵。
蛇不会飞,但它可以捉住以天空为家的鸟儿。
有了适当的舞台,鸭子也会是呱呱叫的角色。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认知和未知。
在你知道的世界里,你可以成为有智慧的人,可在你未知的世界呢?
你是一个小世界,而周围才是更广阔的世界。
你这个小世界不过是沧海中的一粟,显得那么渺小和无关紧要。
在你最渴望的东西周围,总是布满陷阱。
坐在船上,短短的二百米,几乎用去了王大林所有的念头。
他在思考自由,望着沙河水,似乎只有从网中逃脱出来的鱼,才有资格谈自由。
只有在此时此刻,王大林才会感觉舒畅。
“这些天,沙河水又降了。”胡烈烈无奈地说道。
“再这么下去,怕是要经历大旱啊!”洪塔山也跟着叹息一声。
“你们有点过于杞人忧天了吧?”王大林笑了笑:“沙河奔流不息,换做其他地方大旱也就罢了,咱们这里绝无可能!”
“老天爷的想法,谁有猜得透呢?”刘细也跟着一声惋惜。
“你说这三道卷怎么说没就没了呢?”王大林无奈的说道。
“这就跟人的寿命是一样的,到了年纪也就老了,蛄蛹不动,自然就消停了。”胡烈烈笑着说道。
“你别不懂装懂了。”洪塔山连忙冷哼一声:“可能就是河神打了个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重新翻腾起来了。”
“我看也是。”刘细点了点头:“你忘记当年有秤砣从水面上飘起来了?”
“这么大的河,除了河神肯定也有龙王。”刘细笃定地说道。
“龙龟算吗?”王大林突然笑着说道。
“你们可别在水里乱说话!”胡烈烈无奈地打断道:“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