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毒泥的配方被绿花制药厂买走之后, 谢芸就没怎么操心拔毒泥的事儿。
通泰堂里日常还会有人来买拔毒泥,她就按照之前的包装卖,价格也没变, 依旧是六块钱一瓶, 胡一女的狐子狐孙们虽然分散在名山大川中修行,可并未怠慢烧香的事。
就在谢芸都快忘记同绿花制药厂还有这么一回合作的时候, 绿花制药厂突然给她寄来了批量生产好的样品。
绿花制药厂没有采用谢芸之前用的那种包装瓶,而是选用了透明塑料薄膜袋,将拔毒泥装进了塑料薄膜袋中, 做成了一颗一颗的椭球型。
谢芸看那一箱拔毒泥中还混着一封信, 便拿出来看了, 里面是文书给她和周胜写的介绍。
“嫂子, 老周:
见字如晤!
绿花制药厂已经成功生产出了拔毒泥, 最终决定还是沿用嫂子之前合作的药厂的起名规则, 其名为通泰拔毒泥。
因为瓶装不够方便也不够卫生的缘故, 绿花制药厂在生产时采用的是材料所最新研究的可降解塑料, 这种塑料很耐用, 能保证拔毒泥不在运输和保存过程中被破坏,还不会对环境造成污染。
用可降解塑料做成小包装的拔毒泥, 更便于战士们出行的时候携带。因为野外环境不比室内, 战士们手上可能还沾着泥土草叶,直接从瓶装拔毒泥中挖取可能会导致拔毒泥变质腐坏, 用可降解塑料则能解决这个问题。
虽然卫生队已经用绿花制药厂治好的拔毒泥进行了效果测试,发现与嫂子给的拔毒泥没有明显区别, 但我们还是得麻烦嫂子给质量把把关,期待嫂子的回信!
嫂子的医术很好,我和老六、老豺、蛋蛋都明显感觉到了身体的好转, 很多战友们都说休假的时候想找嫂子去给看看病,希望之后嫂子不要嫌我们烦!
最后还有件事,有些战友找我们要了你们家的地址,说是家里有疑难杂症病人,想去找嫂子给看看,到时候估计会自报家门。嫂子要是拿捏不准是哪家的亲戚,可以让老周来帮忙鉴定鉴定。”
谢芸取了一粒绿花制药厂生产的拔毒泥,剪开包装挤在手上,先是抿了抿这种拔毒泥的质感,比她之前制出来的要绵密细腻许多,然后就是用无相金睛来鉴定这些拔毒泥的效果。
看着那馥郁的药性,谢芸满意地将拔毒泥涂在了周胜的脸上。
周胜吓得连连往后躲,“干啥干啥,你这是干啥?都老夫老妻了!”
“能干啥啊,这不是看你脸有点脏,想着给你净净脸嘛……妈?”
周胜给谢芸这态度给腻歪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都多大的人了,咋还说话冒叠词呢!”
谢芸无语,一手把周胜拨到一边,亲亲热热地拉住站在周胜背后那一脸古怪的娘家亲妈李润芝,“妈,你怎么过来了?”
李润芝扬了扬手里的袋子,“给你孩子做了点小衣裳,缝了些尿布,这几天天气好,我用肥皂洗完拿开水烫了一遍,晒干后就给你拿过来了。你俩都结婚多少年了,咋还闹腾呢?你也马上就奔三十的人了,还挺着个这么大的肚子,就不知道稳重点?”
听着李润芝的说教,周胜立马脚底抹油开溜,“丫丫,你陪妈聊着,我去摘菜炒几个菜,妈今天中午留下来吃饭啊!”
“留啥啊留,又没住多远,我回去吃就行,还有你爸的饭呢!”
因为住的不是很远,溜达一会儿就能到,李润芝和谢春生夫妻俩很少在闺女吃饭,平日里都是下午过来看看谢芸,同谢芸坐一会儿,等到了饭点儿就回去了。
周胜又折了回来,“那把我爸也喊过来不就成了?我一会儿就去喊。”
李润芝看着周胜那风风火火的背影,长长哎了一声,开始叹气。
谢芸感觉李润芝的表情有些不太对,把李润芝拉到里面的床上坐下,问,“妈,发生什么事儿了?我怎么看你不高兴呢?”
李润芝语出惊人,“你弟和你弟妹闹着要离婚。”
谢芸愣了一瞬,“这么突然?因为什么啊?之前不都好端端的?”
“还不是你弟妹那娘家挑唆的?你弟才刚上了木器厂的科长,你弟妹的娘家人就想让你弟给走走关系,把他小舅子也给塞进去。你弟自己都没站稳脚跟,这个忙该怎么帮?况且……哎!”
“当初我真是瞎了眼,选了这么一门无底洞一样的亲。你弟妹娘家那贪婪不足的德行,这么多年了,做了多少让人脸上无光的事儿?我看在你弟和弟妹的面子上,一直都不想多说,现在还变本加厉了。”
“你弟妹也是个拎不清的,你弟才上去科长的位置上没几天,她也不怕自家男人坐不稳就被人找到把柄给撵下来?就陪着她娘家人闹。
“闹就闹,还怪上我给你家孩子缝衣服和尿布了。我给自家外孙做点小衣服缝几片尿布,是花她的钱了还是用她的东西了,她凭什么说我?一整天在家指桑骂槐地闹,我和你爸实在听不下去了,只能跑出来躲。”
李润芝说着说着就开始抹泪。
谢芸眯了眯眼,用泰山小印查了一下他弟谢菘的婚姻情况,发现确实是和他那有些拎不清的弟妹绑一块儿的,这才把心里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