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你不要就还给我啊！”

“苏软软的表情更好笑，捂着口袋眼巴巴看着自己的钱飞走了。那是我家软软买面包、汽水、棒棒糖的钱，无良老头快还给她！”

“这就是肮脏的大人世界吗？我们眼中的诚意：坚定的眼神！执着的信念！胡姐和王老头眼中的诚意：钱。”

“哈哈哈，楼上姐妹，欢迎来到肮脏的大人世界！”

另一边，王老头数了数票子，然后一边感动一边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不过我现在确实有些困难，这些钱我就先收着了，你们放心，等我打败了那群外星人，这些钱我加倍还给你们！”

如果是普通人听到这话，怕是会知道这钱永远也要不回来了，当然，一个正常人压根不会把钱借给了一个妄想症患者，资助对方去打外星人。

但是胡玲玲却仿佛感觉不到自己的行为不正常一般，她催促着感受到他们诚意的王老头赶紧把他知道的都告诉他们。

谁知这时，刚刚还感动到热泪盈眶的王老头再次迟疑：“这个……这件事实在太危险了，你们还是小孩子……”

胡玲玲微笑着强调：“舅姥爷，刚刚那是我和我同学全部的钱了，连回去的公交车钱我们都全给你了。”

亲爱的舅姥爷，钱你都收了，再不给点情报什么的……你应该也不想待会病房里出现三名高中生暴揍六十多岁老头的悲剧画面吧？:)

本来还想逗一逗玩家的王老头扭头对上胡玲玲笑脸上那饱含威胁的双眼，他沉默了一下，然后果断露出慈爱的微笑。

“哎呀，你们都高三了，虽然还没满十八岁，但也差不了几个月了，也算是大人了。既然你们这么诚心诚意的信任老头子我，我也就不好再藏着掖着了。你们都过来吧。”

说话间，王老头下了床，打开了自己放在桌上的外星人牌笔记本电脑。他操作了几下电脑。然后调出了几张名单。而上面除了少数几个是黑名字，其余都标红了。

“这些都是这几天被送进来的病人名单。除了这几个……”

王老头点了普通的黑色名字。

“这些都是早有病发或者病发预兆的病人，和平常的普通病人没两样，但这些标红的统统都是突然发病的。平日懦弱的人性情大变，攻击无辜邻居，胡萝卜过敏的人仿佛忽然失忆一样吃下大量胡萝卜，差点就过敏休克。温柔顾家的人，忽然妻子冷漠以对，甚至连父母孩子都差点认不出来。”

“没有预兆，没有原因，没有一点点缓冲时间。他们就像是一夜之间就变了一个人。做出一些让人费解的行为，毫无理由的对着至亲、好友乃至街上无辜之人动手。你们知道他们这是怎么了吗？”

随着王老头正色起来讲述他的发现，胡玲玲三人和直播间的观众们都安静下来。他们当然知道这些人是怎么了，这些都是没有遵守剧本人设，导致角色严重崩坏的玩家。但这件事他们自然不能说出来。

好在王老头也没有要他们回答的意思。他继续道。

“大家都把他们当成了精神病人，把他们送到了我们第一精神病院。大部分人被诊断出双重人格，伴有狂躁症，妄想症。大家都认为，肯定是这样的，他们肯定是因为精神疾病才会性情大变，性格行为和平时截然不同，肯定是人格分裂，副人格暂时压制了主人格。在大街上攻击无辜路人，肯定是狂躁症和妄想症，把路人幻想成了自己的敌人。”

“于是他们被穿上束缚衣，进行强制干预治疗。但值得注意的是，这些病人在吃了药后，很快就好了。”

胡玲玲疑惑：“好了？”

“是的，好了。”

王老头面色严肃道。

“这类病人明明被抓来的时候，仿佛疯狗一样不断挣扎，精神状况极不稳定，具有很强的攻击性。然而就是这样的病人，在吃下药物后，立刻就好了。他们一下子就变回了正常人，虽然还模模糊糊记得这几天的发病记忆，但却并无任何受到刺激就会再次发病的迹象。我们院里的专业医师对他们进行诊断后，发现他们现在的精神状态很稳定。稳定的就像是……正常人一样。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痊愈的太快，院里担心他们会复发。所以要求他们再住院多观察几天，最早的那几批病人其实早就可以离开了。”

“而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要知道按理来说，正常情况下，这种严重症状的病人，就算经过好几个疗程的药物治疗，也不过是缓解减轻症状罢了。”

奇怪的痊愈后的正常人。正常情况的精神病病人，这几个词可真是够奇怪的。胡玲玲三人却听懂了。

胡玲玲试探道：“所以舅姥爷你说的外星人入侵地球……”

“你们看看，突然的性情大变，突然的痊愈变回正常。这种现象是不是很奇怪？现在这个社会对精神疾病有很大的误解，人一旦有什么大众觉得不合理古怪的行为都往精神疾病上推，但我很清楚，这绝对不是什么精神疾病。这是意识入侵！”

因为有院长特权，没穿病服，而是穿着对襟白大褂，蓝色碎花沙滩裤，脚穿青蛙洞洞鞋的老头站在病房内。分明着装那么滑稽，但面色严肃的他此刻当真有些不怒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