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桦陪着她进店制作,两人各自挑一件艺术品开工。
店内灯光暖黄,舒缓音乐流淌,装修风格极佳。
楚月怡刚开始兴致勃勃,但她很快就感到阵阵头大,在频频受挫中失去耐性。
她进店时有些新鲜感,现在却扭头盯着时光桦制作,眼看他手下的工艺品逐渐成型。
时光桦做完自己的工艺品,他察觉她怅然的眼神,提议道:“我帮你做呢?”
楚月怡等的就是这句话,她一秒起身让位,果断道:“好!”
楚月怡是理论巨人。
什么是理论巨人?
那就是自己不做,但她会开口指点。
楚月怡紧盯时光桦动手操作,不时还要提一些建议,宛如光说不做的甲方。
时光桦倒是有耐性,他全程没有多说话,按部就班地执行。
片刻后,她意识到这样不太好,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神色,忙不迭补救道:“你没有生气吧?”
时光桦总是沉默寡言,楚月怡不确定他是恼火,还是跟平时一样。
时光桦沉稳道:“没有,这也不难。”
楚月怡刚才搭都搭不起来,她立刻横眉:“这不难吗?”
时光桦面色犹豫:“……有手就行?”
楚月怡:“……”
这是楚月怡打游戏时曾经对他说过的话,他现在居然原封不动地照搬过来!
剧组里有一段时间,她刚得知时光桦只给自己送吃的,心情就有些混乱,总会莫名爱挑衅。时光桦那时请教如何提高游戏技巧,楚月怡就故意回他一句“有手就行”。
天道好轮回,他学完就用。
楚月怡瞬间没有愧疚心,肆无忌惮地指挥他,还提出各类刁难意见,以解由于自身拙劣手工能力而产生的心头之恨。
时光桦全盘接受,最后出色地完成。
楚月怡望着心目中的成品,她本应该兴高采烈,又见他真没被难倒,微妙地憋闷起来,酸溜溜道:“还真是有手就行,手和手的差距还很大……”
时光桦发现她的低落,他主动伸出手来,说道:“要送你吗?”
楚月怡诧异道:“送什么?你的手吗?这怎么送?”
她脑海里浮现出血腥画面,偷偷冒出阴暗的小想法。
时光桦:“寄存在我这里,你需要的时候,就可以来找我。”
她下次再找他结伴做手工就行。
楚月怡抿了抿唇,她控制不住地冒出坏水,故意为难道:“不要,不喜欢寄存,你现在就送。”
时光桦:“……”他想的是温情故事,她却想法如此残暴。
楚月怡望着他苦思冥想的纠结模样,她就猜到他没办法当场剁手,取笑道:“所以还是送不了?”
时光桦沉吟数秒,无奈地打商量:“那我只能跟你回去了。”
楚月怡:“!!?”
楚月怡发觉不能跟时光桦纠缠奇怪的点,否则会一拳打在棉花上,不然就是被他无孔不入的直球惊到。
夜色将至,两人的游玩结束,时光桦开车送楚月怡回家。
车内,楚月怡怀里抱着花束,她坐在副驾驶上,总觉得哪里不对,又不敢继续细想。
汽车抵达目的地,双方也就要告别。时光桦将车停好,他转头看她解开安全带,冷不丁问道:“我能问一个问题么?”
楚月怡随手放开安全带:“问什么?”
时光桦眨了眨眼:“今天算约会吗?”
“……”楚月怡硬邦邦道,“……不算!”
时光桦倒没生气,他若有所思道:“哦……”
楚月怡差点炸毛,又听他语气平和,转瞬也冷静下来,嘀咕道:“你这是什么反应?为什么要问这个?”
时光桦老实道:“只是好奇你的定义,主要我也没有经验。”
楚月怡一愣:“所以我说不是约会,你就接受不是约会?”
时光桦点头:“嗯,不是你来定的么?”
楚月怡:“……”
楚月怡停顿数秒,她语重心长道:“虽然这么说略有些失礼,但我感觉你的想法也挺危险,很容易上当受骗……”
尽管楚月怡知道他缺乏部分常识,但这确实有一点离谱,难免想要教育一番。她就算没谈过恋爱,好歹听过无数感情故事,谁会真跟他这样不设防?
时光桦虚心请教:“为什么会上当受骗?”
“对方说什么就信什么,那不就会被对方吊着,紧接着沦落为备胎……”楚月怡瞥他一眼,“假设一下,说不定我是坏人,现在就要吊着你呢?”
“你为什么要吊着我?”
“好玩呗。”
时光桦认真地思考片刻,正当楚月怡以为他有所醒悟,他却好脾气道:“你开心就好。”
他是不理解她的恶趣味,不过倒也可以接受。
楚月怡苦口婆心地解释,谁料他完全不知悔改,顿时恼羞成怒:“……你真的有病病!”
这简直就是跨频聊天,他根本没正确领悟!
时光桦完全不懂又如何惹恼她,茫然道:“所以你会吊着我么?”
楚月怡认为他该有防范意识,她理直气壮地挺腰,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