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泽被这个构想带的着了魔,苦思冥想了好几天,突然回过神来,他要搞的这个,可不就是把供销合作社给升级一下吗?
要说区别,那只能是售卖的东西不一样了。
原先的供销合作社内售卖的东西全都是国营企业的东西,合作社内有什么,老百姓就只能买什么,现在变了,老百姓想要什么,周胜那店里就进什么货。
驱动力变了。
留给老百姓的选择更多了,老百姓都愿意花更少的钱去买更好的东西了,这便是良币驱逐劣币的原理。如果整个市场都能进入这样的良性循环,通过内循环来甄别事物的好坏,进而运用到对外贸易中去,将好的产品作为打开世界贸易市场的敲门砖……一切指日可待。
但最需要解决的问题还是没能解决——交通运输。
唯有将交通运输量提升上来,才能构建真正的内循环。
于泽捏了捏眉心,一脸愁,“要想解决眼下的问题,还是得一步一步走,现在小范围内打通仓储物流渠道,然后再大范围流通。巫溪的水蜜桃买到苏北、徽州这一片儿,应该就能消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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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策略、战略,都是一步一步摸索出来的。
于泽为构建经济内循环而头痛的时候,谢迎春总算将七五申报项目的项目书提交上去了,很快就得到了审批,不过上面的人在批项目时,强行给谢迎春‘安排’了几个联合单位。
计算机系统研发的项目是联合华兴技术有限责任公司一起搞的,华兴是多年资深老国企。
重载列车研制项目是联合华夏科工集团一起建设,谢迎春负责的是核心技术部分,华夏科工负责非核心部件的配套设备研制。
相比起在精密制造系承接的这两个项目,谢迎春在土建系承接的项目就让人省心多了,项目是谢迎春牵头接下来的,湖海大学、华水华电等只啃了个边角料,但主要干活儿的不是谢迎春,而是整个土建系的所有老师。
在没同谢迎春说的情况下,土建系的那些老教授就已经把谢迎春接下来的整个项目给瓜分了,这个人要做黄河流域,那个人要做淮河流域,就如同分蛋糕一样,将谢迎春接下
来的项目给瓜分了个七七八八。
国-家水利部下拨的经费到账后,那些老教授不好意思亲自来找谢迎春,就把这个丢脸的任务交给了科研处的郝南处长。
郝南处长没以为这些项目是土建系的教授自个儿瓜分的,还以为是谢迎春同意了,没觉得这过分,直接带着科研经费转拨单就来找谢迎春签字了。
谢迎春这才知道,自己辛辛苦苦熬了一个多月夜才写好报告,凭借那份报告申请下来的项目,已经被蚕食瓜分。
她觉得这世界有点魔幻,头顶天雷滚滚。
“郝处长,这单子我不签。项目是我申请下来的,同水利部签的责任书上也是我的名字,万一工程出了问题,谁来负责?不能我顶风险大家一起赚钱啊……这单子您拿回去。”
“我在土建系有自己的团队,虽然人不多,资历也没有这些老教授强,但我们用的都是同一套理论方法,应该不会出错。就算出错了,那也是我指导失误,我愿意承担责任。”
“我们的团队人不多,但足够用了,七五计划肯定能顺利完成,就不麻烦这些老教授过来帮忙了。”
谢迎春把那一沓签字单推回到郝处长面前。
郝处长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那些老教授当枪使了!那些老教授极有可能就是觉得自己没办法说服谢迎春,也拉不下这个脸来,所以才找了他。
郝南处长觉得自己好难。
“谢老师,你申请下来的项目那么多,不差这么一个,就别计较了,都是一个系的,低头不见抬头见……”郝南处长干巴巴地劝。
谢迎春听着这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指着那一沓纸上的白纸黑字问,“黄河、淮河、海河、长江,涉及到这么多水系的工程项目,你和我说低头不见抬头见?这项目万一出了点问题,谁来负责?申请项目的是我,承担责任的是我,你说我不差这么一个?他们能代我把项目做了,万一工程出了问题,二十年起判的时候,有没有人替我去蹲?”
她不愿再同郝南处长在这儿浪费口舌,直接撂下了话,“我申请项目的时候已经组建好团队了,不牢这些老教授操心。如果愿意加入进来干活,那就好好说,带着诚意来,如
果是想从我项目上啃几块去瓜分,那就是两个字——没门!我宁可去湖海大学、华水华电那边找一些实力相当的老对手把项目给委托出去一部分,或者是合作完成,也不会给这些先斩后奏的人。”
郝南处长还想再劝几句,就见谢迎出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水利工程若是造好了,那就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好事,若是造出问题来,松原江水库和大浪底水库就是前车之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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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迎春被这事儿气得肚子疼,回去之后就把自己在土建系组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