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您消消气’,结果于泽他|妈以为这人是要同她动手,吓得后退两步,一下子就从柴火垛下面抽出一把之前进林子里砍柴用的大砍刀来。
“你要干啥!这是说不过我,打算动手了?”
一米长的大砍刀往出一亮,红星食品厂来的那二把手助理哪里还敢动?他吓得险些尿裤子。
“别别别别别别啊!大娘,您冷静一下!咱谈不妥就不谈,没必要舞刀弄枪的啊,这刀剑无眼,万一伤着人咋办?”
于泽他|妈一脸凶悍,“我都和你说了这事儿同我谈没用,你还磨叽什么?你要是识趣地回去,我用得着抽刀子么?”
小命都可能保不住了,红星食品厂来的二把手助理哪里还有心思谈,他连着退后了几步,退出一段安全距离后,转身就走。
他怕自己晚走两步,小命就得交代在这儿。
等那助理走出去好远,于泽他|妈才把那大砍刀给放下,她也跟着擦了一把汗,嘀咕道:“吓死老娘了,还以为他说不成就要动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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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星食品厂的助理回去之后,心有余悸地同二把手说了自个儿的遭遇,拍着心口说,“领导,您如果还想谈,那下次就换个人去吧!我胆儿小,实在经不住吓。”
二把手听后,一计不成,又生出一计来。
他同那助理说,“这次不用你去了,你去同厂子里的员工说,就因为他们家的事儿,我们厂子可能办不下去了,厂子要倒闭,工资也发不出来,让员工们去他们家闹!我就不信了,他们家是不打算在松原过了么?能够冒着得罪那么多人的风险也要收钱?”
助理一听,不用自己出面,立马就去把这事儿给办了。
当天晚上,于家就迎来了好几个远房亲戚,都是来劝于泽他|妈,让于泽他|妈同于泽和谢迎春说说,能不能别同红星食品厂闹得那么僵,不然他们这么大一群人都要失业。
刚开始是零零星星几个人来,于泽他|妈也没多想,可后来再来的人都是扎堆儿来的,临到睡觉的档口了,还有人要来当说客,于泽他|妈总算明白了。
这些人多半都是有组织、有预谋的!
明知道你们来是为了啥,还用得着好声好气地摆着瓜子花生招待你?
于泽他|妈关上门憋了一晚上,憋出一个损招来,她就坐在院子里磨那把大砍刀。
噌噌霍霍地磨!
大砍刀上生着的锈迹被磨掉之后,看着就渗人。
在她磨刀的过程中,又有一个八百年都没联系过的远房亲戚过来当说客了,于泽他|妈都没把人往屋子里迎,她觉得那样会浪费自家的瓜子花生和凉白开,直接给人搬了个小板凳,让人坐在她磨刀的对面。
手里的刀磨得寒光闪闪,配合上她脸上那狰狞的表情,说客准备好的词儿还没说出一句来,就被吓得胆寒了,支支吾吾半天,一个字都不敢说。
于泽他|妈抬眼问人家,“你今天过来是打算干啥?看我磨刀么?”
那人脸上的假笑都快绷不住了,“没啥,没啥,没啥,就是想着好久没过来同你坐坐了,过来坐一会儿。听说你家泽子已经有娃儿了?大家都说你孙子孙女和年画儿上的福娃一样,我过来看看。”
“哦,真的吗?”
老娘信了你的邪!
于泽他|妈挑起眼皮看人家,手里磨刀的动作却不停,把那人给吓得抖了三抖。
“真的,真的,比真金白银还真!”那人连连保证。
于泽他|妈这才停止磨刀,说,“于泽他爸带着俩娃出去转悠了,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来。要不你多坐一会儿,我再磨一会儿刀?”
那人脸上笑得比哭还难看。
“不用了吧……你这刀已经磨得挺亮了,再磨下去,你是打算杀人呢?”
于泽他|妈咬牙切齿地说,“这些天啊,天天都有人过来烦我,我憋不住了,靠磨刀来释放一下压力,如果改天
真的有人触我霉头上,我该捅就捅该砍就砍,杀人偿命我也认了,整天和一群苍蝇一样在我耳边嗡嗡嗡嗡的,快把我给烦死了。”
那人的鸡皮疙瘩都一粒粒地窜出来了,“那个,那个,那个,我想到家里还有点事儿,就暂时不同你唠了,咱改天再唠哈,到时候我看看你孙子和孙女长得有多好看,能让十里八乡的人都夸!”
于泽他|妈拎着大砍刀站起来,“我送送你吧。”
那人就仿佛是受惊的兔子,一下窜出老远,“别!别!别!咱不用这么客气,你接着磨刀,我就不打扰你了!我改天再来……”
她心里想的是,老娘这辈子都不想来你家了,心脏受不了这么这么大的刺|激!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第三更匀到明天了,晚上有个朋友过来,要攒个酒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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