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迎春这个梦做的可一点都不美妙,她梦见各种毁天灭地的武器擦着她的头皮乱飞,有好几次她都感觉自己就算不被炸死也会被吓死了,结果那些武器仿佛根本无视她的存在一样,直接穿过她就飞了过去。
谢迎春明白了,这是在她的梦中,她是没有实体的!
这就好办多了。
不再需要担心自己什么时候会挂掉,那她还有啥好担心的?看着这么多高科技的东西,当然是上去偷偷学习啊!
就这样,谢迎春在梦里猥琐发育,四处溜达,还逛进了人家的军事堡垒,见识到了更为高精尖的东西。
她有心听听那些在军事堡垒中急匆匆行走的人到底在说些什么,可惜语言不通,那些人叽里咕噜说的话,她一句都听不懂,最终只能将注意力放在那些高精尖的设备上。
之前得到的天赋迅速发挥作用,所有的设备零件都在她眼中被自动拆解开来,建成一个个3D模型后,又再度组装在一起。
控制这些武器的地方是一台台亮晶晶的屏幕,看着有点像黑白电视,但比黑白电视高级了不知道多少倍,谢迎春伸手去碰那块亮晶晶的屏幕,就见那块屏幕突然崩溃成了漫天光点,尽数朝她扑来。
梦中的世界开始一片一片崩塌,悉数化作光点,如同蝗虫过境般朝谢迎春涌来。
谢迎春被吓得密集恐惧症都犯了。
她‘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睁开眼睛茫然地看了看屋内,见于泽还坐在书桌前看东西,揉了揉惺忪地睡眼,问,“你怎么还不睡觉?刚刚不是都已经躺下了么?”
“我睡不着。迎春儿,你有没有发现,红星食品厂给你的分红越来越少了?”于泽问谢迎春。
谢迎春想了想,“没少啊,每隔两三个月就能比之前多个千儿八百的,怎么就少了?”
“我说的不是数量少了,而是分红的占比少了。你和红星食品厂签的是利润分红,和红星食品厂的产量是直接相关的。”
“我注意到,红星食品厂现在已经陆陆续续开了十四个新食品厂,他们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开设新的食品厂?”
“在原有的生产线无法满足市场需求的情况
下,他们才会开设新的食品厂。”
“虽说每一处新食品厂的开设,都会稀释生产线的产量浓度,但理论上来说,经历三个月的稳定上升期后,产量浓度还会再提升上来。所以,红星食品厂给你的数据一定是造假的,而且水分很多。”
谢迎春这下彻彻底底清醒了。
她完全没想到有过那么多次合作的红星食品厂会在账目上做手脚。
“那该怎么办?”谢迎春问于泽。
于泽又翻看了那些资料一遍,说,“接下来的事儿交给我。我回一趟松原,去省人民法院提起诉讼,然后带着诉讼书去各地税务局取证,根据他们的纳税情况便能推算出他们的真实盈利情况,进而算出你应得多少,他们给你的这账目中,水分有多少。不过你也得有个准备,一旦走了法律途径,红星食品厂绝对留不住,你之后的收益也就没有了。”
“如果不想走法律途径,那就拿着证据去同红星食品厂谈,谈到他们愿意补上所有的利润,并且要赔偿。具体走哪条路,迎春儿,你做决定,我帮你去办。”
谢迎春拧着眉头想了许久,同于泽说,“这红星食品厂和青山食品厂,真是让我长了太多的见识。”
“青山食品厂守着宝贝不知道运用,原本已经靠饼干发家了,结果因为管理层乱来,舍不得花钱购买配方等丁点儿远见都没有的行为而一落千丈,之后买到了配方也不知道好好利用,一直都墨守成规原地踏步。”
“我一直以为青山食品厂就是红星食品厂的反例,红星食品厂虽然一开始犯了些错误,但人家能瞄准关键与核心,一遇风云变化龙。可现在再看,要想把一个事业干长久,关键还是得看人品。红星食品厂这么一搞,人品没了,名声臭了,生意也别想再接着做了。”
谢迎春叹了口气,“要是能把青山食品厂的保守和红星食品厂的激进稍微中和一下,可能两个厂子就都能稳定发展起来了。”
可惜生活中哪有那么多的假设?青山食品厂的颓势是自己找的,红星食品厂的坏事是自己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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逮着暑假空闲的时间,于泽就去给谢迎春跑红星食品厂这件事儿去了。
谢迎春将大把的时间都
投入到了科学研究中去,结合她在梦中所看到、所学到的那些东西,她从国防科大借了不少书。
如果将她在梦中学到的那些东西设置为她毕生所求的学术终点,那她现在所掌握的知识堪堪停留在距离终点还有十万八千里之遥的学术起点上。
她知道起点在什么地方,知道终点会停留在哪里,但介于起点与终点之间的过程,还需要她一步一步摸索着走下来。
谢迎春现在做的工作,就在一步步琢磨那些看不懂、想不通的理论,顺带着去尝试做一些梦中那种武器的弱化版。
她就算研究武器了,那也不会研究那种能够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