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让爹娘怎么活啊!”
这话让温母和温父眼前一亮。
“对!你扣生活费!”
“当初你可是立下字据要给生活费的,你们不在家里住,那每个月就得给!你从里面扣!”
温庆富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看向温庆平,温庆平问他:“每个月五块钱的生活费,要扣四百二十块钱,就是七年,你怎么想的?”
“可以,”温庆富点头,“我同意。”
“我们也同意!”
“对对对,我们也同意!老大,月兰,你们要是不放心,咱们也可以和当年一样立字据的!”
温父赶紧道。
只要不从他们身上拿现钱,怎么样都成啊,反正这个生活费也拿得憋屈,有时候有时候不给,还不如拿来抵债,不过只有七年的时间,七年后还得继续给!
“那就立字据,”温庆平点头,“把当年还活着的长辈请过来见证。”
杜月兰回厢房拿纸笔。
“这、这个就不用了吧,这债也解释不清楚,”温母摇头,看向温父,“以后老还要娶媳妇儿呢,要是被外人乱传一些闲话,那可咋整?”
”是啊,你娘说得也有道理。”
温父一脸哀求,“爹没求过你什么,这件事算爹求求你,为了老,你别……”
温庆平点头,“可以。”
不等二人高兴,温庆平喊了一声温庆富,“去请二伯还有大姑过来做个见证。”
温庆富屁颠颠地跑出去了。
他可算明白大哥这盘棋下得多早,多大了,敢情之前帮他的时候就给下了局,得亏他不和大哥斗了,不然下场真不敢想!
即便知道自己被利用,温庆富也觉得大哥厉害。
温大姑和温二伯很快就来了。
得知是什么情况后,温二伯点了点头没说话,温大姑倒是一副为温父他们着想的样子,“这个事儿得见证,不过就是七年,很快就过去了。”
温母看见她就觉得膈应,这会儿噘着嘴站在温父身旁没出声。
温大姑心里别提多乐呵了,看见温母吃瘪,她高兴得很。
立下字据,把欠条撕了后,第二天一早,温庆平夫妇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县里了,走的时候温庆富兄妹送他们。
温庆平对他们道:“我和你们嫂子现在住单位分的房子,地方小,你们来也住不下,但是去吃顿饭还是没问题的,今天的事儿你们表现得很好,大哥下次回来给你们买肉吃,或者你们得机会去县里,我们做给你们吃。”
“那还是等大哥大嫂回来吧,”温庆富嘿嘿一笑,“我们个都去县里,那爹娘肯定不答应。”
“是啊,”温庆娇点头。
温庆美眼泪都出来了,“你们去县里了,那我就不能经常看见嫂子了。”
杜月兰给她擦掉眼泪,“不哭,你应该为我们高兴啊,我们有自己的小家了。”
“是啊,你哭什么。”
温庆富说她,温庆美扭过头不看他。
二人走后,人默默转身往回走,温庆富忽然道:“大哥他们住县里了,二哥他们在河生产队,都不容易回家了。”
“那爹娘就更宠你了,你该高兴的。”
温庆美说。
“呸,”温庆富翻了个白眼,“你懂什么?就因为家里只有我一个男娃留着,压力才大呢,以后我想娶自己喜欢的人,爹娘都未必答应我。”
“那肯定的,”温庆娇点头,“大哥和二哥都是自己选的媳妇儿,对爹娘来说,没有一个顺眼的,你又是他们的心窝子,要是你也提出有喜欢的姑娘,爹娘一定不愿意,他们会帮你挑的。”
”没错,”温庆美使劲儿点头,对他叹了口气,“可怜的哥。”
温庆富垂头丧气地往前走。
杜月兰夫妇再次回来的时候,是刘思诺孩子办满月席,这小子一出生就六斤八两,可把刘思诺折腾得不行,是个胖娃娃。
因为杜月兰他们很久没回生产队了,生产队里说什么的都有,一直到温母被问烦了,直接说温庆平分了住房,两口子住县里去了后,那些闲话才慢慢消散。
“庆平媳妇儿,你这去县里过日子就是好,看你白得!”
“就是,而且瞧着还胖了些,看来城里的日子确实好。”
“你们咋不接你公婆去享福呢?你婆婆可说了,你们去县里过好日子,一点都不管家里吃糠咽菜的。”
也有挑事儿的故意问道。
问题是温母和温父确实对外这么说过。
杜月兰微微一笑:“虽说有住房了,可就一间屋子到底,做饭也在走廊上,没有乡下灶房那么大,我们两口子勉强能住,这要有了娃都挤得慌,公婆去那就更没地儿了,而且我们也没有断家里的生活费啊,每个月都固定给的,这一次啊,我们一次给了七年的份儿,就是想着平日里回家时间少了,有些不方便。”
“一次给了七年的生活费啊?!”
“那,那得多少钱啊!”
杜月兰连忙摆手,“很少,爹娘都心疼我们过日子也不容易,所以每个月给的也不多,不过七年加起来确实我们一下也拿不出来,所以还借了账,这个我婆婆他们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