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杜月兰掀开被子下了床,从墙角拿起一根擀面杖大的棍子,这是温庆平给她找的。
门外传开闷笑声,“你男人。”
“呀!”
杜月兰听出声音,立马把棍子放下,都来不及点燃煤油灯,就摸黑去开门了。
温庆平还在外面说话,“别着急,先点灯。”
结果门一下就开了,杜月兰抱住他,“我知道你这两天回来,没想到是这个时候。”
温庆平弯下腰亲了亲她的额头,“东西送到事情结束就往回赶了,走,我先进去把东西放了。”
“我给你烧点水洗洗。”
杜月兰高高兴兴地忙碌起来。
温庆平把东西一一放在柜子里后,也过去帮忙,等他洗了澡回来,杜月兰已经煮好鸡蛋面等着他吃了。
“拿碗过来,我分点给你。”
温庆平说。
“我不饿,你快吃,”杜月兰坐在旁边捧着脸看他,“吃完去刷牙,回来就睡觉。”
温庆平扑哧一声,端起碗就开始吃,“好。”
第二天他们的房门一直到中午才打开,温庆平先烧了两桶水提进去,大概半个小时后,提着水去倒了,过来做午饭。
一直到饭菜做好端进去,葱婶才看见杜月兰揉着眼睛端着脸盆去洗水池。
吃过午饭后,杜月兰恢复了一点精神和体力,和温庆平出门转了转。
这越转越远,都快到城边上的时候,杜月兰看见黄大嫂抹着眼泪从小路那边出来。
杜月兰拉着温庆平躲在一旁,等人走了后才和温庆平进了小路,小路过去就是几户平房,其中一户人家还传出小婴儿的哭声。
二人对视一眼后,靠着院墙仔细听了听。
“怎么又哭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
“换尿布呢,快,把米糊糊拿出来,没有奶,只有让她这么吃了,”女人笑道。
“这是觉得我们没姑娘,所以送我们一个,可得照看好。”
听到这,二人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走到大路上,杜月兰才松了口气,“幸好这个孩子有个好归宿。”
“是啊,现在不用提着心了吧?”
温庆平今天晌午就听她说了隔壁的事。
“放下心了,不然心里一直不怎么舒服,”杜月兰挨着他走,“你说他们心也狠,自己的孩子啊,说丢就丢。”
“如果是个儿子,你觉得会丢吗?”
温庆平问。
“这样一听,我更生气了。”杜月兰瞪眼道。
温庆平摸了摸她的脑袋瓜,“以后少和他们接触,咱们过咱们的。”
“嗯,”杜月兰点头。
温庆平这一次可以休息三天,因为时间短,所以就没回老家,二人就在县里待着。
而温母他们一直以为二人住在温大舅家,眼瞅着快秋收了,杜月兰二人也两个多月没回家,所以温母就到温大舅这边来,想以他们这么久没在家吃饭,没用钱,是不是可以给点生活费。
结果到温大舅家没看见人,温表嫂带着花生在家,一听她找杜月兰,便问道:“是家里有什么事儿吗?”
“不是,就是想着快秋收了,那可累人,生活费能不能给点,你是不知道,老大以他们在家买了东西,就不给生活费了。”
温母一阵抱怨。
温表嫂听完后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想到温表哥叮嘱过的话,于是叹了口气,“姑姑,说起来,你们借的钱什么时候可以还?你看花生也出生了,这孩子有个伤风着凉的都得用钱,你……”
‘家里哪里还有钱,没有了,’温母也有些尴尬,但还是对她摇头,‘不过钱我们一定要还的,你尽管放心,再说这个事儿,是我们兄妹之间商量,你不用担心太多。’
温表嫂脸色变了变,抱起花生就往屋子里走,‘姑姑说得对,我一个外人,说什么可说的。’
然后就一直在屋子里没出来,温表哥回来时就见温母脸色不是很好的坐在院子里,看见他就对温表嫂一阵数落,什么甩脸子,逼债等。
‘债这个事,是我提的,有什么问题跟我说,还有,’温表哥眉头微皱,‘这个家里除了两个孩子不能商量事儿外,我们都能商量,并不是说爹的事儿咱们就不管。’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