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这一点潘红果还是很清醒的。
“而且我就怕遇见和干家那个混蛋一样的人,”潘红果抓着杜月兰的手担心道。
“哪有那么多王八蛋被我们遇见的?你别胡思乱想,不过嫁人是一辈子的事,咱们多看看是应该的,”杜月兰安抚她道。
潘红果点头,“我上次过去找你,就是想跟你和思诺说这件事,结果没看见你,倒是得知思诺有了喜事,我心里也高兴。”
二人说了许久的话,杜月兰又把筒子楼的位置告诉她,让她去县里赶集的时候,得空就去找自己。
潘红果应了。
在杜家住了一晚上后,第二天杜月兰就来到温大舅这边。
她到的时候小侄女正在哭,温表嫂叹气道:“我之前还说这孩子容易带呢,结果这几天比老大还要混一些。”
“不对啊嫂子,”杜月兰把小侄女放在床上,然后拉开她的小衣服,仔细看了看后,又拉起她的小胳膊,发现了问题,“长湿疹了这里。”
温表嫂凑过去一看,只见小丫头胳肢窝果然长了一点湿疹!
“哎呀!这咋回事啊!”
温表嫂心疼不已,赶紧看了看她另一边胳肢窝,发现两边都长了,“难怪这两天叫唤得厉害,能吃就是闹腾,原来长这个了!”
温表嫂带着小丫头去了卫生所,杜月兰帮着做午饭。
等温舅娘他们回来才知道小丫头长湿疹了。
这下吃饭都没有胃口,一心惦记着孩子,好在温表嫂回来得也快,她把孩子交给温表哥,对杜月兰他们道:“已经擦了药了,以后每天擦四五次,没多大事。”
“她这么小,话也不会说,只知道难受了就哭,我们还以为她性子混,”温舅娘自责得很。
“哪里知道她胳肢窝长那个东西呢,我也不知道呢,还是月兰觉得不对劲儿。”
温表嫂一脸感激地看向杜月兰。
“也是巧了,”杜月兰说道,“狗娃小时候就在那个地方长过,我抱小丫头的时候,她小胳膊一直甩,我就觉得不对劲儿,掀开一看还真是。”
“得亏你啊,不然小丫头可要遭罪了。”
温大舅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原来咱们小丫头不混,是我们没注意到。”
“我的错,”温表哥亲了亲孩子的脸蛋,“给孩子洗澡的时候怕她凉了,抱起来随便擦一擦就把衣服穿上,肯定是捂住了。”
不管怎么说,擦了药膏后,没两天小丫头就不嚷嚷了。
更可爱的是,每次杜月兰他们给她擦药时,她都会自己把小胳膊抬起来,懂事得很。
杜月兰稀罕得不行,天天抱着小丫头在院子里晒太阳。
等她去县里的前一天,家里给小丫头定了小名。
“哥哥叫核桃,妹妹叫花生。”
温表哥对自己取的名字十分得意。
“我觉得叫宝丫头好,”温舅娘说。
“花宝怎么样?”
温大舅摸了摸胡子。
“果果也不错,”杜月兰说。
“你怎么想?花生最好是吧?”
温表哥一脸期待地看着温表嫂。
温表嫂盯着孩子的笑颜想了想,“笑花怎么样?”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
杜月兰轻咳一声,“嫂子,这个名字听起来和笑话一样,怕是不合适。”
“也对!”
温表嫂脸一红,反问他们,“那你们怎么想的?”
几人对视一眼,最后选择了温表哥取的花生。
“一生平安,”温表哥还说出自己取这个名字的期许。
杜月兰回到县里后,和筒子楼的人渐渐熟悉起来,大家都让她离黄大嫂远点,而黄大嫂因为上次杜月兰对她说的话,眼前也不往她跟前凑,所以二人虽然住得很近,但接触并不多。
杜月兰很快就和二楼一位嫂子成了朋友,她男人也是运输队的,之前杜月兰被温庆平带着请合得来的同事一起吃饭,其中就有那位大哥。
大哥叫庄园林,大嫂姓王,叫王翠芬。
王翠芬比杜月兰大四岁多,有两个三岁多的孩子,是一对龙凤胎,哥哥叫平平,妹妹叫安安。
长得一模一样,不过平平要顽皮些,安安性子腼腆,而且很黏母亲。
“我走哪里她跟哪里,平平就不,他自己在角落里玩石子儿能玩一上午,”王翠芬说这话的时候,怀里还抱着小姑娘,“我婆婆还催我们再生,就眼前这两个我们还忙不过来呢,再生,那我这两个娃谁管着?”
王翠芬的婆婆还有两个儿子,也都成了家,在老家还有三个孙女带着呢。
“结果你猜怎么着?”
王翠芬一拍大腿,“她说把安安送回老家她带着,要是我生了个闺女,也一起送回去,然后继续生,要是我生了个儿子,就留在身边好好养着,你说她是不是重男轻女?她太是了!”
王翠芬是越说越生气,后面拍着自己的大腿骂个不停。
“我跟老庄说了,要我把闺女送回去,那我就不和他过了!”
“孩子就在身边照看着也放心,而且一直没在爹娘身边,也容易被人欺负,在他们耳边说闲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