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想起杜母说的话,“我娘说,她除了盼子女能过好自己的日子外,什么都不盼。”
温庆娇姐妹看着她点头。
在大嫂这里,她们学到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东西。
雨一直下,下了两天,第三天早上才停下。
打开房门就闻言一股泥土的腥味。
杜月兰关上厢房门,往灶房那边去。
温庆娇姐妹已经在灶房了忙了。
她们总是起来得最早。
以前是因为温母交代她们得早起做饭,后来是因为想让杜月兰轻松些。
“大嫂,你可别忘了跟思诺姐姐说赶集的事儿哦。”
温庆美提醒着,这两日下雨,杜月兰一直在家,还没去找刘思诺呢。
“记得呢,待会儿就去。”
杜月兰笑道。
早上吃青菜粥,外加地窖里拿出来的红薯,红薯是蒸着吃的。
前几天泡下的酸笋也好了,杜月兰捞出一些切拌好。
吃过早饭后,温母等人出门了,温庆美收拾碗筷,让杜月兰去找刘思诺,杜月兰也怕刘思诺出门找不到人,于是便先去了刘家。
她刚到刘家外面的核桃树下,就见刘思诺拿着锄头背着背篓准备出门,“思诺!”
“欸!”
刘思诺见她来,赶紧往核桃树下走,“这两天下雨,都没来找你。”
“下雨我也不想出门,”杜月兰笑,“明儿赶集你去不?红果说咱们在公社门口等她。”
“哎呀,那可得去,”刘思诺想到潘红果眉眼都是笑,“对了,我要去挖竹笋,你去吗?”
“去,今早的酸笋还挺好吃,多泡些,以后做酸菜也成,”杜月兰和她往家里走,然后带着温庆美一道去挖竹笋。
“你相看对象咋样了?”
二人在挖竹笋的时候,杜月兰低声问道。
“也就那样吧,”刘思诺叹了口气,“我正想跟你说呢,没接触之前,我觉得他这人是不错的,可接触了以后,才发现他是个什么都听爹娘话的人,和之前我们那男同学有什么两样?”
“啊?”
杜月兰没想到结果是这样。
“你哥之前不知道吗?”
毕竟在一起干活儿呢。
“不知道,只觉得他为人不错,哪里知道在家是个不能做主的,”刘思诺将竹笋丢到背篓里,“反正我也想明白了,不着急,我爹娘倒是着急,生怕好男儿都被选走了一样。”
“那是,”杜月兰扑哧一笑,“毕竟你这么好,当然得选好的。”
“其实,”刘思诺抿了抿唇,往周围看了看,发现只有温庆美在附近后,她往杜月兰那边走了两步,“其实我想留在咱们生产队,你觉得怎么样?”
杜月兰眯起眼,“你什么意思?有心上人了?还是咱们生产队的?”
“也不算是心上人,”刘思诺脸红红的,“就是觉得这个人其实不错,不管是做人还是做事,都挺不错的。”
“是谁?”
杜月兰好奇追问。
“就你们二伯家后面那户人家。”
刘思诺的声音小得和蚊子一样。
“二伯家后面还有人家?”
杜月兰瞪大眼,她是真不知道!
“哎呀,隔着一片松树林,”刘思诺跺脚,“姓严,他们家就只有严叔还有他。”
“叫什么名字啊?”
“严国安。”
刘思诺又小声叮嘱她,“除了你家那口子外,别跟别人说啊。”
“行,等平哥回来我向他打听打听那个人,你这心思,婶子知道吗?”
“不知道。”
刘思诺摇头,“人家也不知道,他可能都没把我记在心上。”
严家住在松树林里面,独门独户的,父子二人也很少和外人打交道,除了上工,就是上山砍柴什么的。
刘思诺蹲下身掰竹笋,“我只是觉得这个人不错,还没有说认定他的意思,也是我自己起了心思,人家不知道的。”
“我明白。”
杜月兰点头,“但听你这么说,你也不是很了解对方,是不是觉得平日里他人不错,家里呢人员也很简单,想着这样的人成了家,家里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对,”刘思诺点头,“就是这样。”
“恐怕不止吧?”
杜月兰指着她笑,“肯定还发生过什么,所以你才开始注意这个人的。”
刘思诺脸一红。
“反正咱们没有越界,哎呀不说这个了,等你家那口子回来,你帮我多问问。”
“成。”
温庆平回来时已经是月末了。
山间的野樱桃花开得正艳丽,杜月兰默默记下樱桃花的位置,想着等野樱桃成熟的时候,就去那些位置找野樱桃吃。
温庆平回来时大包小包的,厢房里的柜子又被塞满了,吃的比较多,还给杜月兰买了一件长袖裙。
杜月兰换上后在温庆平面前转了转,“怎么样?”
“好看。”
温庆平抱住她,“真好看。”
杜月兰被他弄得有些痒,她偏过头道:“就没有别的夸吗?”
“我媳妇儿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