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几个人了,你们不是第一个受害者,但没办法,人家打了借条。”
“那就让他还钱啊!”
温父道。
“他没钱,是个酒鬼和赌鬼,一屁股烂债。”
“他家人呢?”
“不管他了,是个光棍,你们拿他没办法,这钱啊,十有八九是拿不回来的。”
温父当时就晕过去了,温庆富也和傻子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温庆平一把抓起昏迷的温父,将人安顿在值班室的床上,又把温庆富拉到外面说话。
“想要出头没错,但你太着急了,也不信我的话。”
“我太想压过你了,可我怎么敢的啊,我就读了两年书,六百多减四百多我都算成差三百多块钱,我怎么敢的啊!”
温庆富使劲儿抽打自己的脸。
一直到双颊都肿起来后,温庆平才叫住他,“现在打有用?”
温庆富蹲下身,抱住自己。
“钱拿不回来,我在家里也没法待了,家里的钱全部凑上了,还有大姑那边……”
不说爹,回去后娘也会把他吃了,还有二哥他们,也会恨他的。
温庆富悔得肠子都青了。
“六百多块钱,应该没有全部用完,跟我出去看看。”
一听这话,温庆富猛地抬起头。
“大哥,你只要能帮我要一点钱回来,我这辈子什么都听你的!”
“你本来也不敢反抗我。”
温庆平翻了个白眼,往大门那边走。
温庆富赶紧跟上。
李哥是个酒鬼和赌鬼,在这两个地方找他准没错。
不过国营酒店这会儿早就关门了,而赌场,夜里正是热闹的时候。
温庆平带着温庆富走了许久,然后来到一处坟堆处。
“大哥,咱、咱们是不是走错地了?”
“赌场开在暗地,往前走就是了。”
温庆平提着煤油灯淡定地往前走,温庆富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紧跟着温庆平的步伐。
也不敢东张西望,总觉得有东西看着他们。
“大哥,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走了一段路后,温庆富听见有人在大笑,但仔细听的时候又没动静了,好几次下来,他有些害怕地问道。
“前面就是赌场,”温庆平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有些惊奇道,“你居然害怕这些?”
“总觉得渗人。”
温庆富倒是说实话。
“都是人,怕什么,再有,”温庆平有些诛心地说,“鬼也不会骗你六百多块钱。”
忽然一点都不怕了的温庆富:......
穿过一片松树林,出现在他们眼前的便是几张桌子,那围着不少人,其中就有让温庆富恨得牙痒痒的李哥。
“就是他!”
温庆平拉住他,“我们来赌钱,不是来打架的。”
忽然来了两个从未来过的人,一时间那群人都看了过来。
“过来玩儿的。”
温庆平掏出五块钱递过去,“交给谁。”
“玩儿的、玩儿的,”一个光头大汉笑眯眯地跑过来接了钱,“大伙儿继续玩儿。”
“是你啊,”李哥眼神好,一眼就认出温庆平身旁的温庆富了,“我现在手里是有钱,可我想赌钱,你要是能在我手里赢钱,就是你的。”
“我是他大哥,”温庆平来到他所在的桌子,“我弟弟干啥啥不行,不过好在有个挺中用的哥哥,我来和你赌。”
“对对对!”
温庆富忙点头,“我大哥厉害得很!你可别把裤子都输没了!”
“这么嚣张?我倒是要看看是谁输得没裤子。”
李哥是有这个自信的,毕竟他常年混在县里各种赌场,主要是老油子,他都眼熟,但温庆平看着眼生。
一个小时后,李哥黑着脸脱掉了裤子,周围传来闷笑声。
温庆平拿着从他那赢来的所有钱,提着煤油灯,带着温庆富大摇大摆地走了。
回到运输队时,温父已经醒了,却半死不活地瘫在床上一动不动。
见温庆平兄弟回来,温庆富还一脸喜色的样子,温父立马坐起身,“钱要回来了?”
“不是要回来了的,”温庆富满脸崇拜地看着喝水的温庆平,“反正怎么回来的您别问,钱回来了一大半!”
“啥?回来多少?”
温庆富看向温庆平,温庆平把钱拿出来放在桌上,温庆富二人赶紧过去数。
一共熟了五遍。
温父的手放在心口,“正好四百二十块,把我们家的底捞回来了,可你们姑的钱没了啊。”
“这钱也不是你们的,”温庆平拿出纸笔,“是我搞回来的,老三没出力,所以这钱是我的,现在我可以把这个钱借给老三,老三还给你们,至于大姑那边的欠款,你们自己还。”
温父看向温庆富,温庆富露出笑,“我没有意见,路上的时候我就答应了,这件事,总得来说还是我太冲动,险些害了一大家子,大姑那的钱,我一年多干点工分,年底有分多的钱拿来还就是了。”
兄弟二人都决定好了,温父也没话可说,到底钱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