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俩孩子面面相觑,两人没跟舅舅家的表哥表姐一起长大,对其的感情没那么深。因此,对卖了房子供养表哥出国这个事,两人感觉很迷。
小四婶还叮嘱,“要是问起来咋为啥搬家,就说天冷了,这边不暖和。懂没?”
懂了!
小四婶要瞒着,四爷和桐桐也没打算这么快叫林大牛知道。
抽空的时候,林雨桐去找老太太,“咱家的老照片呢,我拿出去叫人翻拍冲洗出来,我想给家里留一套。”
好啊!
照片可多了!黑白的照片有些都不大清楚了。
林雨桐拿着照片一张一张问的可细致了,连桌单的颜色都问的可清楚了。
问清楚了这个,她回去打算把这栋楼彻底的装修还原之后,再说。
桐桐在桌上又是画又是算的,她完全没想过,两栋那样的小洋楼装修下来得需要多少钱。家里这几年是存下钱了。还存了不少!这个钱赚的并不违法,因为这几年一直是价格双轨制。就是说,计划经济内,一吨水泥从四十块钱提价到五十了。可国家也允许计划外的生产和自销。
计划内的那都有安排好的去处,计划外的那就是进入了市场。比如计划内五十的,在市场上因为紧俏,价格飙到九十。几乎是翻了一番了。四爷赚的就是计划外自销的那部分钱。当然了,像是韩红兵那些人,那赚的海了去了。他们能拿批条搞到计划内的产品,然后用计划内的商品往市场上去卖,算算这个差价:五十块钱进货,九十卖。简直暴利!
这个钱放着也是放着,这不还得让钱继续动吗?
这个年代啥最挣钱――倒爷!
叫四爷来回挤火车做倒爷去,他才不干呢。
夏文茂在外贸厅,他现在认识的人广,四爷寻思着,还得找机会找个苏国的外贸官员接触接触。私下里个人的生意,并不妨碍正事。关键是四爷不干这个能干啥去?想做化肥呢,一直也没停下实验的脚步。可这就当年桐桐做三生药业一样,不等到那个契机,你再扑腾都是白搭。
整天搁在那一亩三分地上折腾,倒是不无聊。可要保证生活质量不降低,那可不得想法子扑腾吗?
杨建国现在是啥都倒腾,四爷把事一说,他当时就乐了:“行吗?”
行!只要愿意,飞机都能倒腾来。
夏文茂没跟四爷直接介绍合作对象,而是在招待的时候‘偶遇’了四爷。剩下的事情后就不用夏文茂管了,但也因为中间夹着这么一个人,彼此多了些信任的基础。四爷跟对方沟通不存在障碍。
林雨桐都觉得两人这生意做的,属于那种空里来空里去的那种。
比如双方第一次买卖,那位苏国的罗国夫先生叫他的儿子拿了一张所谓的采购单,交给杨建国。杨建国才不管这玩意是真是假,直接返回来,拿着这个采购单去找厂家,要他们的计划外产品。这玩意是赚外汇的,封闭的内陆城市思想还很老旧,紧着这边的单子给了。货出去了,在边境了,这才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第一次成了之后,四爷就不空手套白狼了,该给的押金还是要给的。到年跟前,林雨桐都不知道人家走了几拨买卖,赚了多少钱了。
直到大年三十,一个穿着破破烂烂大棉袄的人来了,林雨桐才真正意识到啥叫赚钱。
杨建国进了大门扔下手里的蛇皮袋子就躺地上了,“赶紧的……给我水!水!”
嗯!给你睡!
一口水喝进去,他才缓过来,“吓死了……一路上抱着钱不敢睡呀!我家我都不敢回……”他拍了拍袋子,“钱!都是钱!全都是钱。”
不是人民币,是卢布。
林大牛给吓的呀,看四爷,“你这做的啥生意?”
“没事!”四爷笑着安抚,“真没事!小叔知道的,能出什么事?”
林大牛哪里放心,急忙问说,“到底卖的是啥玩意?”
四爷无奈,“冻疮膏!省城有药厂,这玩意他们生产的少。这次人家下的订单大,他们干了两个月货才凑齐,量大!”
杨建国呵呵笑,“叔啊,别看东西小,好像不值钱!可好像不是!老外挺认咱们的中药的。我得想想去,想想咱们还有哪些中成药……”
林雨桐直接给划拉了一个单子,“你照这个推荐,错不了的。”
杨建国看了一眼单子,塞衣服兜里了。吃了一顿饭睡了一小时,然后转身就走,“钱你们收着,我怕拿回去吓着我妈。”林雨桐倒是不怕吓,她是真敢放开手脚装修房子了。才一过年,她就找金元福,这家伙没在建筑队干了,停薪留职,拉了一帮子人,四处的接零散活呢。
此人还算可信。对外也知道轻重,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他知道。
林雨桐把事情一说,他就应了。当天就跟林雨桐跑了一趟省城,去看房子。这房子内内外外的修,当真是个大工程。
“别的不求,就是要做的细。”林雨桐就道,“我是打算叫金夏在里面娶媳妇的。要保证尽量的恢复原来的模样,但在这基础上,也得给以后留够余地。所以,一定得严格按照图纸施工。你手底下有能看懂图纸的人没?”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