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边卖才是。这么大喇喇的上门,还把身份挑明了,你就不怕我不卖吗?可你要是不为了买房子,你费劲的找过来干嘛?
林雨桐心里就有些狐疑了,她微笑摇头,“我家这房子不卖。”祖上是你们的也不卖!何况,你怎么证明是你是其后人?
扯淡!要不是瞧着对方年纪大,都给撵出去了。
这蔡姓老人连连摆手,“姑娘,你别误会。这房子如今是谁的就是谁的,我不是胡搅蛮缠的人。我是路过了,顺便瞧瞧。另外,也想看看,当年的东西还保存了多少。要是有一两件老东西,我还是愿意买回去留个念想的。”
哦!
林雨桐一下子就笑了,这鱼钩下了这么长时间了,这鱼可够谨慎的,不仅拖了这么长时间,还不亲自过来,找了个人模狗样的江湖老骗子来了。
她看了对方一样,“家业败了,还有点倒腾老东西呀?”
这老头愣了一下,“……我老婆成分不好,如今这不是该归还家产的都归还了,家里的日子也好过了。我老丈人家那边没人了,最后都归我老婆呢。我儿子呢,没多大出息。家里那点东西叫他花销……要不了几年就败了。不如换成老物件,叫他们当传家宝的留着保险。”
林雨桐一副了然且认可的样子,“这宅子里还真有一些老房主留下来的东西没搬走,可就是我爸和我男人不在家,我不敢做主。这么着,明天周六,明天下半晌你要是有空,你就再来。”
这老头马上道:“不知道能不能叫我先看看……”
林雨桐摆手,“都是旧东西,你想要就来,不想要就算了,我也不是非要卖。再说了,也未必是你祖上留下来的。”说着话就起身,“我这还有活要忙,你看……”
老头赶紧起身,“那我明儿再来。”
可第二天再来,这老头发现这家坐了好些人。门厅里放着的都是旧家具之类的东西,一群人围着看。
没错,林雨桐把原来的房主给叫来了,告诉他有人上门收家具和古董。然后对方带的人不少,林雨桐叫对方看,“是不是都是你家的东西,你看着卖吧。”
对方感激的很,这本就是不要的东西,能换几个钱是几个钱,压根就不重视。
老头一来,一看着情况,叫小心的瞥了林雨桐一眼。周进宝说这家的小媳妇特别聪明,他之前还不信。这回是真领教了!瞧瞧,人家把以前的房主叫来了,也把自己这个据说是更早的房主后人找来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两边这么一交易。往后这个房子里再有传言说是卖出了啥东西,谁也别想来伸手说那是他们家祖上的。
如此,他更坚定了:对方手里一定有宝贝。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毫不犹豫的甩出这些东西来,把以后的后患从跟上就给掐了。
他心里赞赏,也为了达成之后的买卖,跟着老家具的主人来来回回的讨价还价,最后以七十块钱的价格,给买下来了。
对方笑的见牙不见眼,自己其实也么亏。这些东西再转手,能卖个一百多。
然后林雨桐目送两方离开,好些邻居就说林雨桐,“买了房子了,东西他自己当初不要的。现在都犯不上给。”
总之,这个小金和小林,人真是太实诚了。
实诚人小林从手心里摸出一张字条,是那个蔡姓老人偷着塞过来了。上面写了个时间和地点,再没有其他了。用的笔应该是他身上的笔,纸嘛,是从自家的垃圾筐里捡起来的用废了的草稿纸。
她把字条给四爷看,四爷也笑。
这些人就这么笃定桐桐手里有东西,给的地址竟然是在桐桐每天锻炼的必经路上。
行吧!那就去吧。
四爷随手拿了个筐子,林雨桐把东西往里一放,四爷骑着车后面绑着筐子。而桐桐跟往常一样,锻炼去了。
有瞧见的还说林雨桐,“咋没带俩孩子?”
“开个运动会,跑的腿疼,叫歇两天。”
四爷骑车跟在桐桐身后,像个监督员似得。这是大家常不常都能见到的,没人好奇。
还是老路线,在一段土墙边两人停下来。然后墙后头就闪出一个人来,不是那老头又是谁。
老头嘿嘿笑,有些不好意思,“姑娘你这么谨慎,我这老头子也不是不懂规矩的。”
林雨桐伸手把匣子递过去,“看吧!”
老头将手里拎着的矿工帽子戴上,矿工帽上戴着灯,特别亮。借着这个亮光,他看清楚了这个东西。只看这匣子,他的手都开始抖了。这个匣子……很是古朴沧桑。上面雕刻的花纹并不繁复,可不繁复是某个时代所特有的标志。他戴上手套,先捧着盒子细细的看了一遍,然后才慢慢的打开,看里面的东西。
结果一瞧里面的瓶子,多少有些失望。瓶子最多就是前清的东西,其特征像是康雍年间的。尤其是上面的字,倒是有几分雍正爷的风韵。没有比对没法太准备的判断,但大致上差不多!
老头儿把东西放下,关了矿灯,这才道,“这瓶子的价值没那么高……”
“你只要瓶子呀?那是没多高的价格。你开价吧!”
别!关键是那个匣子!那个匣子!
林雨桐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