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啥可帮忙的。
林美琴就跟着几个人说起了男方的条件,人家根正苗红,烈士遗孤,有个姑姑在县城,姑父还是县G委会的一位副主任。这些林爱勤没跟林雨桐说,林雨桐这会子才算知道了。心说,怪不得林爱俭这会子又笑的跟朵花似得,原来这婚事后头有贵亲呢。
见林雨桐回来了,林爱俭塞了一张票给林雨桐,“副食品票,你拿着,过年买点心去领导家拜拜年。”
这票票可不是谁都能弄到的,“人家给你的?”
林爱俭就笑,笑着就红了脸,点了点头,“上次跟妈去镇上专门见了,还行。”
那就是比较满意。林雨桐没要这东西,“你留着,回头去人家姑姑家,你啥也不带吗?头一次去的话,别叫人看轻了,自己留着吧。”
“给你你就拿着。”林爱俭有些不高兴,“你跟妈闹的不高兴,我和大姐又没得罪你,干什么呀?真跟我们一刀二断了?”
得!今儿这么些人,咱还是不说这个了。
林尚德撩开帘子出来,“我是啥也干不了,这两天得空编了几个筐子篮子,单门独户过日子的,这些东西少不了。昨儿想叫大姐给你捎带过去,大姐又说筐子篮子不裹边就容易扎手,她昨晚都用麻袋给裹了边了,回头给你送去。”
林雨桐含混的应着,“其实在屋里转转也挺好的,尤其是怕不动,不动身上就没劲。回头我教大姐下篓子,去咱村口的河。咱们这儿的人没人爱吃那小杂鱼,嫌弃繁琐,还不够腥锅的呢。可这玩意吃到肚子里总比饿着强吧。弄回来拾掇干净,在锅里烘干,每顿吃上那么一把,总比吃药强些。”
“嗳!回头我就去!”林爱勤应着,抓了个东西塞林雨桐手里,“糖包子,赶紧吃吧。”
林雨桐给放篦子上,“还不知道来几个人,到时候不够分就尴尬了,先紧着客人。”
林姥姥之前不知道在后院干啥呢,这会子进来了,朝林雨桐笑笑,“四丫来了?”
来了?
“姥!”林尚德和林爱俭同时喊了出来了。
林爱勤只一脸慌乱的看林雨桐,林雨桐笑着应着,“是啊!来了!”说完,她就从里面出来,站在院子里瞧热闹了。
也对!两家人了嘛,自己就是客人。
她站在这儿,张寡妇在外面朝她招手,示意她过去。
林雨桐就溜达过去了,“婶儿,又想我了?”
想你娘的脚后跟!逗我有意思吗?这孩子怎么那么坏!
围作一堆的女儿抱着头巾袖着手,不时的还跺跺脚,笑成一团。林雨桐是真觉得这个时候的农民除了饿点吃不饱之外,那真叫一自在。每天没啥压力,有点啥吃点啥,反正饿了吃啥都香。干活那是随心的事!这么冷的天,在自家炕上不好吗?冷吼吼的都要在这里瞧热闹。说起闲事操起闲心来,那当真是不含糊。
就像是现在,张寡妇低声道:“你们家这边,今儿就你妈接待了。你姐的爸……不露面?”
“咋我们家呢?我现在跟了我爸了。”林雨桐靠在边上门口的树上,“老太太刚才见了我客气的,说四丫呀,来了呀?”
众人:“……”真的假的?
真的呢!“我这不出来了吗?人家在里面说个啥机密话要避着人了,我怵在那里不合适。我今儿跟大家一样,就是来瞧瞧热闹的。别问我,我啥也不知道,人家也不能让我知道。”
张寡妇气道:“这老太太,活着是个糊涂人,死了也是个糊涂鬼。”哪有这么说话的?
林雨桐心里笑,不就是东家长西家短,谁不睡似得。在外面说小话,我也没比谁差呀!
她还顺着张寡妇和大家喜欢的话题往下说,“我估摸着不会过林家来,要不然金家咋办呀?”
“不是说那农场的名额都给了勤勤了,这心怕是向着林家。”
“难说!”又有人说,“这林美琴就是故意给金胜利出难题呢。这要是金胜利心向着林家这几个孩子,今儿别管咋说,就该来林家,她不就想这么着吗?这要是金胜利心不向着她这边,那今儿这么重要的日子亲爹不过来,你说俭俭会咋想?那会子金胜利给的名额有屁用呀,几个孩子心里对她还是有怨言,他买不走孩子的心。”
竟然说的很有道理!
张寡妇向来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她也不得意金家!自家小闺女整天的跟在金家老三屁股后面,人家还爱搭不理的。可人家心里不得意自家闺女,这说起来也不是啥大事。小伙子小姑娘处对象嘛,那得看顺眼。她生气的是郭庆芬凭啥也看不上自家小美。就他们家现在这出身,求着自己嫁闺女,自己都不嫁的人。
你给我难堪,且看我今儿怎么拾掇你。叫你知道知道我张寡妇到底长了几只眼。于是,往金家那边走了几步,朝院子里喊:“金家老婶子!金家老婶子!”
刘焕娣踩着小脚出来了,黑布褂子带补丁的偏襟大棉袄,裹着绑腿的棉裤,一双小脚支棱着晃晃悠悠的出来了。然后站在院子里笑眯了眼睛朝外看,“咋的了?”
张寡妇就招手:“您过来,跟您说个要紧话。”
这么些人,都朝这边看。
刘焕娣乐呵呵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