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代人呀(86)二更(这代人呀(86)大冷天的...)(7 / 8)

的样子。宝珠站在后面哈哈的笑,“叫我大哥改姓,反正我有俩哥哥!”

林雨权只一个儿子,林雨柳只一个儿子,林雨根一个儿子也没有,得了三个闺女了,还都小。只林雨桐这一房两儿子,言下之意,给出去一个,还有人继承香火!

然后孙安平眼睛一睁,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得了!就这小子了!”

谢流云才要说话,孙安平就问说,“谢先生觉得宝昌不好?哪里不好?”

事实上这小子哪里都没大毛病!

那不就结了吗?

我要求又不过分,对吧!

谢流云就看宝昌,此时宝昌还一脸的迷茫,满脸都写着: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行吧!谢流云也无话可说了。你们要不是唱了个双簧,我把眼珠子抠出来!可就凭这小子的演技,明明是一无赖,却不担无赖名声的样儿,应该也是符合最基本的要求了。

金家高兴吗?

高兴死了好吗?

可金家妙就妙在这里了,四爷一进门,就被周氏和金泰安拎着棍追打:

“好好的孙子你给我弄没了!”

“那个椅子是那么好坐的?都没人坐,硬拉着我孙儿去了!你们俩傻不愣登的就叫孩子去!”

“孩子倒了八辈子血霉了碰上你们这种爹娘!”

……

然后就是大人叫,孩子闹,一会子打的噼里啪啦,一会子嚎哭出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遭遇啥事了呢,好些个上门贺喜的人在外面都能听见里面的喧哗声。叫骂的,劝架的,怎一个热闹了得。

这闹的长安城愣是没人敢上门来了!

入了夜了,宝昌跪在祠堂里,一家子都在。孩子的额头贴着地,“娘给血肉爹给骨,儿记得儿是谁!”

金泰安一巴掌拍在孙子脑袋上,“少这个德行!你三岁老子就告诉你,除了命,别的都是虚的。姓啥不姓啥的,多大点事?!今儿是你最后一次说这个话,以后再敢提,打劈了你!”

宝昌抱着金泰安的大腿,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他是骑在祖父脖子上长大的,是祖父带着他游便市井,才有了今日的他,“……孙儿有可多的事想做呢,等孙儿到了那头,就改回来。您别不要我!”

胡说八道!

周氏啪的又打了一下,“你祖母还想多活些年了,敢当着我们的面这头那头的说,少教训!”

宝昌一边哭着一边咧着嘴笑,给太夫人磕头,太夫人没别的要求,“记得偷着把宫里的点心叫人送回来了。”

宝昌破涕为笑,“成!我叫人偷着送。”

他郑重的跪在老大两口子面前,“大伯教侄儿‘宽’和‘让’,只这两个字,侄儿终生受益!”待人宜宽,遇情先让,叫他收益良多。“大伯娘待侄儿如亲子,大哥有的,侄儿必有。侄儿顽劣,最费衣衫鞋袜。侄儿自小到大,身上的衣衫,一半出自大伯娘之手。十余年呵护教导之恩,侄儿铭记无内。”

说的两人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老大伸手扶他,“以后帮不上你许多,但若是遇到坎了,家里永远都是退路。”

是!

到了老二两口子跟前,宝昌又是大礼叩拜,“二伯在边关二十年,所谓何来,侄儿一清二楚。恩重不甘言报!”

这孩子!真真是句句往人心窝子上挠。

便是楚氏,宝昌也说,“二伯娘也因此与二伯分隔两地,其中苦楚,侄儿也是长大了才稍稍有些明白。”

哎呀!你这孩子,说的人心里好不难受!

等跪在老三两口子面前,宝昌就笑,“侄儿的骑马是三伯教的,侄儿闯祸了,是三伯替侄儿遮挡料理的。不管什么时候过去,三伯娘都备着侄儿喜欢吃的,十九年来,从无例外。疼我宠我,无出其右!”

说什么见外的话!不是应该的吗?

宝隆心里叹气,哥哥是真心实意,但也真是伤感了。今儿一别,从今往后,国礼在前,家礼在后。国法在前,私|情在后!

哥哥是有这么一层意思在里面的。所有的情分他不敢忘,但公与私有冲突事,只能先公!

宝昌的意思,在他离开金家的时候,金家人还没有体会出来。可等那一天,他真的登上了金銮宝座,俯视天下的时候,总还是有那么一丝不一样的东西在心底蔓延。

那这又如何呢?

本就是如此――而已!

四爷和桐桐没有去,他们陪着孙安平夫妻和孙雀儿夫妇,住在了翠云山上。此刻,两人站在山顶,看着天边的方向。

又一个三十年如期而至,天庙等着,天下人也都等着,可等啊等啊,等来的只有风平浪静,天下无事!

天下无事――幸甚至哉!

宝珠靠在山顶亭子里的一棵树上,抬头看着山顶的一双人影,也看着遥远的天边。她没有回头的问身后的董清欢,“天庙真的走到头了!”

三十年的神话,打破了!

董清欢轻笑,“早就注定的。”她扭脸看过来,“怎么?你还不乐意?”

宝珠折了一根柳条,轻哼了一声,“没了天庙我不在乎,可我在乎的是,女子是不是得跟从前一样,再度回到后宅,相夫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