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没法子。她进来带着粮票,就是为了疏通的。
结果直接给省下了,她把桌子上的册子翻了一遍,什么邮局之类的,都在其中。林雨桐翻到最后,发现笔迹尚新新添了两行字:
平河煤矿农场。
平河乡矿区派|出所。
林雨桐指了指这两个,“大姐,这是……”
“煤矿农场,来年就得建!到时候这矿场和农场挨着,农场和周围的十多个村就都挨着了。这职工跟周边的百姓,最爱生摩擦。这不,矿区派出所开年也得过去建了。那地方,四六不靠的……”她说着反应过来了,“你是平河乡的?哎呦!小姑娘,你可别犯糊涂!如今这工作安置,就嫁人是一样样的。到了好单位呢,福利好。到了差一些的,辛苦就不说了,别的也跟不上。像你这样的小姑娘,留在县城,在单位找个对象,双职工,这辈子就齐活了!”
但林雨桐还是考虑回去,一则,若是在矿区派|出所,这完了找找关系,看看能不能把林大牛从矿井下面调上来。那耳朵聋的,他发生意外的可能性要比别人高的多。这事很紧迫,比别的任何事都要着急。二则,这地方距离村里不会太远,但又相对独立,自己跟四爷单独见面的机会多一些。
村里距离县城以现在的交通条件,实在是太远了。
林雨桐利索的很,就点了这里,“谢谢你,大姐。就这里吧,离家近。”
“你这姑娘,怎么不听劝呢。”
“我爸耳朵不好,也在矿上。我哥身体不好,一年里有七八个月下不了床,家里俩姐姐,也都要出嫁了。只我姥姥和我妈在家……”
哎哟!这个家境还真是。
可就是怪可惜的,“不跟家里再商量商量?”
不了!“要是商量了,他们一定叫我来县城。”
成吧!
利索的给开了派遣证,盖上印,这就成了。林雨桐给人偷偷的给留下一张两斤的全国粮票,这才走了。她走的快,估摸着对方得追出来。果然跑出来的时候听见那大家在门口喊呢。象征的喊了两声,林雨桐找她摆摆手,就直接跑出去了。
关系嘛,最开始是善心,而后多少有点利益瓜葛,相处的时间长了,自然就有了关系了。
出来的时候四爷正等着呢,林雨桐把东西递给他看,“正碰上个好茬口。”
挨着农场的派|出所,挺好!装好,咱走。
去哪呀?
四爷拉着桐桐往最北头走,“之前听金元福说,最近县城来了个慰问演出队……”
看演出去?现在这些演出都是那老三样,你都看过的呀!
看什么演出呀!?走走走!去了就知道了。
这路不是去剧场的路,走了有个十几分钟,发现这是到了招待所和国营饭店的外头。这两家面对面开着,中间隔着一条马路。
林雨桐身上带着粮票呢,“去吃饭去?”
不去!没挣钱之前,别奢侈。
走!去招待所。
四爷特坦然的进去,递了个学生证。对方扫了一眼,“这位同学,有事吗?”
“我来找矿务局的李主任,他需要的东西我帮着搜集到了,给他送来了。”
矿务局?李主任?
有吗?
人家不确定,在名单上查找,“这位同学,你是不是弄错了呀?招待所没有李主任。”
林雨桐心里翻白眼,要有才见鬼了。要不是那学生证,要不是要找的是李主任,有单位有职务的,你的态度能这么好?她搭话,“说是今儿的车呀!是误点了还是耽搁了?应该还没到吧?”
对方就点头,“那应该是没到。”如今又不会有别的地方能安置人,来了必然要来招待所的,要找的人还是领导,看来这俩年轻人是有正事,“那你们先坐吧,在这里等等。”
虽然不知道四爷想干啥,但进来了肯定有目的。果然坐下没多久,四爷又跟人家申请借用卫生间,人家也不在意,指了方向就叫去了。
四爷临走的时候从兜里把两块石头放桌上,“看着点。”
当地人不稀罕,就是那前台的工作人员,人家也笑,“是这玩意呀?虽然不好找,但总也还能遇上,我见过谁家的孩子拿这个玩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狗头金。”
林雨桐也笑了一下,没言语。
她一不说话,那人倒是先愣了,“不会真是狗头金吧?”
林雨桐把东西装兜里,“不是!就是矿上那不值钱的玩意。”
正说着呢,四爷过来,后面还跟着个人,他叫桐桐把东西给对方,“李主任的朋友。李主任来不了了,叫朋友捎带回去。”
林雨桐不明所以,还是把东西给了这个穿着齐整,兜里别着钢笔,头上打着头油的的人。这人夹着个包,瞥了一眼石头,就赶紧把包打开,直接塞里面了,然后跟四爷握手,“那就再见了,放心,我一定会亲手转交给李主任。”
很客气的跟四爷告别,四爷拉着林雨桐就走。
出来了林雨桐都以为那矿石真有哪里不同呢!
结果走远了四爷才道:“刚才那就是个骗子。”
啊?
“金元福说眼看着那小子骗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