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想,好像忽略了什么?
忽略了什么呢?
等该散的散了,毅国公也带着他那倒霉外孙女回去了,郑王一拍脑袋想起来了:这姑娘嫁人了!可她家夫君并没有露面。
是害怕了?扯淡!
郑王招手叫皇上身边的大太监,“本王如今进宫,以公公看,是否合适。”
是问皇上的心情好不好。
大太监笑眯眯的,“王爷何时进宫都合适,老奴出宫前,皇后娘娘还说,王爷办事最是牢靠。”
郑王秒懂:皇后在陪着皇上。
紧跟着,这别扭的地方连贯起来了:没出现的金嗣冶――何二郎――皇后――皇上――圣旨――林雨桐。
这就跟孩子蹦高一样,孩子为啥敢跳呢,那是因为笃定有人在下面能接的住。
同样的道理,林雨桐敢折腾,那就是人家不怕事,笃定后面有人帮她平事,摔不着她。
这不,砸了城门,砸了宫门,只是发配到女卫而已。
那叫发配吗?
自家那不懂事的妹妹折腾来折腾去的,要女卫,还得要人家正阳帮她。亲娘在上面看着呢,发配什么?有什么实际性的惩罚吗?
可为了威慑其他人,这个惩罚又是最合适的。
便是不叫人家亲娘去女卫护着她,就凭这三锤子,砸开了两扇门,砸死了一匹马,到哪儿她都能横着走。
人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她是又横又愣,还不要命!
可惜呀,要是当初求到自家当媳妇,哪怕是孙媳妇,你说往后别管啥变故,自己有啥可操心的?
是!没啥可操心的。金泰安此刻就是这样的想法,心里一万匹骡子奔腾过去之后,除了用爆粗口的话来形容心情,好像别的也不成呀!闯了这么大的祸,轻描淡写的就过去了?之前他真是强撑着,心里想着过去二十年自家婆娘常挂在嘴上的话:大不了去西北当响马去!
是!那倒霉婆娘一直就没歇下过当土匪的心思。
然后他被影响的,别管干啥事,特别有胆儿,敢冒险。有好处就去,没好处就躲,实在不行,老子上山当响马去。
真的!刚才他脑子里就在计划,这要真治罪了,不行就把人从大牢里偷出来,然后家业一卖,走就成了!至于两个女儿,单枪匹马大着肚子也能找去团圆的,说不定还能绑着姑爷一起。
退路想好了,没用到真不可惜!
还好!还好!有惊无险。回家才觉得,冷汗一身一身的,里面的衣服都给打湿了。
周氏之前是听说有人砸城门,她就知道坏了,必然是那小姑奶奶干的。她偷偷的都叫三个儿媳妇把细软收拾好了,等着降罪呢,然后自家男人和三个儿子回来了。
老四两口子却不见!周氏心里咯噔一下:“人没回来?叫人给送进去了?”她小声问道,“关哪去了?劫狱只咱家有点难,是不是要告诉毅国公一声呀!”
金泰安诡异的看着自家婆娘,发现她竟然是认真的。
周氏是认真的,“其实不用告诉,毅国公只怕现在也收到消息了。我提前把老太太和几个儿媳妇送走,然后……”
然后个屁!
混蛋婆娘!
今儿吓死老子了知道吗?
可儿子和儿媳妇这会子还在,他一肚子脏话不好在小辈面前说的。强挤出一点笑意来,“你们带着你们媳妇,都回各院去。回去说去!”
都吓软了!这会子强撑呢,一说能走,老三起身的时候踉跄了一下,刘氏赶紧扶着才能走。
小辈儿刚一走,连院子都没走出去呢,金泰安给爆发了:“都是你!好好的孩子,娶进门被你带成啥样了?”婆婆一个不顺心就要落草,然后影响的儿媳妇一个不顺心就去砸宫门呀?
那可宫门!谁家敢砸咱家的门,咱都咽不下这口气!可咱家这儿媳妇倒是好,谁家不撩拨,她撩拨皇家干什么?
“真砸了宫门?”我以为她砸个城门就了不得了,竟然敢去砸宫门,“那看来是得劫狱了,没活路了!这不都是被逼的吗?谁但凡有一点法子,会想着落草的事呢。”
金泰安:“……”活不成了!真活不成了!气的人有气没地方发,“都怨你!都是随了你了!”周氏:“……”只听过亲闺女随妈的,没听过儿媳妇随婆婆的。但是你要是这么说,我心里还有点小高兴,小得意,这是为啥呢?自家这四个儿子太乖太老实了,害的她都好长时间没浪了。老大方正,老四娇弱,老二老三是庶子,再是说一视同仁,他们也还都知道分寸。因此上,她一直喜欢的淘孩子就没出现过。
现在,虽然不是乖巧可人型的,但是能淘能浪淘的气浪的气的孩子,也很招人疼的好吗?
这会子她也瞧出来了,自家男人回来还有心嚷嚷,那八成就是人没事。
没事就好,淘完了还没惹事上身,这是本事,你懂个屁!
金泰安:“……”你管没事了去砸皇帝家的大门叫淘?
他扶额,真的活不成了!估摸着我也难寿终正寝了,迟早得给吓死过去。
周氏还追问呢:“人到底去哪里了?”
“去林家说说话,晚上就回。”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