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富贵已然是极致了,儿女婚事上,选人是顶顶要紧的。”
这又何尝不是在点永安!
孙氏接了郑王妃的话,“你也瞧着好我就放心了。”然后给林雨桐使眼色,“跟公主出去玩吧,大人说话你们也坐不住。”
林雨桐利索的拉了永安就跑,“一会子开席了,我们就回来。”
人一出去,永安的脚步就慢下来了。她朝后看了一眼,朝林雨桐笑笑,“郑王婶是好意,我知道!我以前也瞧着你表哥有些不好,但前儿在外面见了一面……我觉得……其实也还好!”
啊?
永安噗嗤一下就笑出来了,“他们那样的情况,都是心里不安稳闹腾的。这突逢变故呀,母亲撑不住事,父亲又太老实……弟弟妹妹年纪又小……他操心家里还得操心外面,又不是一个很善于解释的人。也许他本没什么意思,但因为他那个身份说出来,就会叫人多想……”
林雨桐:“……”所以孙重山之前各种的言语挤兑我,那都是无心之失,是我想多了?
不是!这小子到底给这傻公主灌了什么**汤了?
林雨桐皱眉看向永安,面色奇怪,“他不会告诉你……心悦你吧?”
永安下巴扬起,“怎么?不行?”
那你还不如做那个有个小算计的公主好呢!
永安脸上带着笑意,“真的,我以前就想着能得到我想要的婚姻,就是最最好的婚姻。可现在觉得……要是能给我想要的,而这个人又恰好心悦我……当时我没反应过来,等回宫反应过来的时候,那种感觉,挺奇怪的。”说着就眼睛亮晶晶的看林雨桐,“这种感觉,你懂的吧?”
嗯!这就跟相亲一样,本来认命的找了个人凑活,谁能想到这个凑活的人偏是个心里有你的人。要是这个人再告诉你,为了能这样走到你的面前付出了多大的努力……是不是多多少少会有些感动。
要是这个人再长的好一些,家世好一些,学问好一些,便是办过错事,但那得看什么背景下办的,有些特殊情况就是能被理解和原谅的。
果然就听永安道:“……你早前不是说你舅母拜托你娘进宫为你表哥求娶我吗?他跟我说,是他跪求的……”
肯定还说看不上姑姑家的表妹,就是想那个金枝玉叶呗。
这么一对比,小姑娘的虚荣心瞬间就被满足了。
“上次去猎场,还是因为知道我得去,他才去的。”永安说着,就低声道,“我还专门去查了,他说的是真的!他从谁那里打听到的消息我都问了,不可能为了骗我现编的!”
像是说给林雨桐听,其实又何尝不是为了说服她自己。
林雨桐还没说话呢,永安就拉了她的胳膊,“我知道,你们对他都有些偏见,这个可以慢慢来,可是眼下,你得帮我!”
“这个……你跟贵妃娘娘提过吗?”这种说辞也就哄哄小姑娘而已,再年长几岁,谁还能被这种鬼话给骗了?
永安一瞬间拉下脸了,“昨儿……我跟母妃说了。可母妃怎么说的?她说――生为公主,你还奢求真心的男女之爱,这就是最大的愚蠢!”之前只是不同意,现在母妃对孙重山,是一种厌恶。这事要是再拖下去,母妃一定会把事情搅黄的!
亲妈都拿这娃没法子,别人能怎么办?
但是今儿见毅国公,怕是不成,“外祖父至今不见人,也没派人来告诉一声来还是不来。这不是还没开席,就是想等等嘛。”
永安愁眉不展,“这事……除非毅国公亲自求娶,否则,事情怕是真的不成。”
那倒也未必见得!
林雨桐没搭话,带着永安转了一圈,结果回来的时候听前面说毅国公叫送来一只匣子,然却没来,说是今儿回不来了,哪天回来是哪天吧。
永安盼了一场,啥也没盼到。
百日宴一结束,贵客陆陆续续就告辞了。
林雨桐一直没能送客,她陪着永安呢。永安拉着林家二姑娘说话,讲的是嵇康伯在宫里时候的事,一个说的兴致勃勃,一个听的津津有味。大家瞧见了,也不过理解的一笑罢了。林雨桐却多看了永安两眼,这分明就是还不死心,想单独跟孙氏说话吧。
果然,这一聊,就到了客人基本都走了。她告辞的时候要跟孙氏说一声的,结果人家就开口了,张口就叫‘姨母’,带着半撒娇的语气,抱着孙氏的胳膊直摇,“您进宫去劝劝母妃吧!母妃不讲道理!”
孙氏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我的大公主呀,来告你母妃的状了!你母妃一直就不怎么讲道理,人还死心眼的很,如今连你都这么说了,可见这些年是真没长进。怎么的了?说说,叫我乐乐!”
“姨母!”永安一副娇嗔的样子,“我说的是正事!”
“好好好!正事!”孙氏看永安,“你母妃之前写信给我了,今儿我瞧着你跟长公主这样子,怕是事情不成?”
“我姑姑那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才不要去她家呢!”
孙氏就开玩笑的道:“那怎么的?想来我家?”
“来跟姨妈作伴当然也好了,可是权哥哥跟我大哥一样,您懂的呀!”
孙氏就笑,“公主啊,我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