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粮食,您看到的是啥样的,我看到的就是啥样的。我还能诚心骗您呀!”
金老太太就看向郭庆芬,“我家胜利就只老四和德子这两条根苗了,德子都已经那样了,你还这么苛待老四……你对的起胜利拿回来的粮食不?胜利养了你仨个儿,你就容不下胜利一个儿……”
这一声亮的很,这一片都听的见。
这边金元福瞬间变了脸色,“奶,你说啥呢?”他说着,看向已经站在门口不知道多久的金胜利,“爸?”
老太太扭过头去,哇的一嗓子就哭出来了,“二啊――娘的二啊――娘这可怜的二儿啊――”
林爱俭站在林家,啥也顾不得的跑过来,一把揪住老太太就问,“你刚才说啥?你刚才那话啥意思?”
老太太被林爱俭揪住衣领子,看那样,林爱俭恨不能一把将这老婆子给拍死。
金胜利保住林爱俭,“俭俭――俭俭――乖――撒手!撒手!”
林爱俭一把推开金胜利,盯着老太太,“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刘焕娣有啥不敢说的,她的大儿没了。可她的大儿为啥没的,不是啥意思,自家那儿子就是过的憋屈!就是憋屈呀!她后悔,后悔没早点告诉他自己当时的无奈!如今还不晚,老大肯定还没走远,她一行哭一行说,“……娘没法子呀!娘没法子!当年元宝不到二岁,元才还在月子里,你出事了……你媳妇就在外面找了相好的要跑!只剩下咱们跟俩孩子,可咋过活呀!元宝和元才可咋活呀!我就想着,不行叫把俩孩子送到林家,叫孩子跟着叔叔婶子过火,可林家那母女跟林老坎不一样呀,这母女俩心狠呀!白彩蛾找我,叫我把林家当年给的一亩菜地还回去,才答应养俩孩子!可我把我儿给你们家了,你咋就那么狠心的要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呀!你瘫了,咱要是把这都给了林家,娘一小脚女人,能把你带哪去呀!我求你媳妇呀!我跪下求她,可她东西都收拾好了,是真铁了心要走了……我这才没法子了……”说着,她就变了脸,恶狠狠的看着老三,“你就不是我金家的种!这些年我总想着糊里糊涂的养着,一家子就这么着算了。这些年,你妈护着你比哪个都紧,你当为啥的?你是她跟野男人的野种!是野种!”
金元福左右看看,“不是!”他看向金胜利,“爸,你说话!”
“他不是你爸。”郭庆芬看向金元福,继续将儿子挡在身后,“他真不是你爸!但你也不是啥野种。要不是这老太太,妈早跟你爸走了!”
是她害了妈一辈子!就是这个死老太婆!
七妮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哪里不对,她这会子乱糟糟的没想起来。
还是张寡妇在外面气道:“郭庆芬,你要不要脸?你走了,你叫元宝和元才呐!”说的再怎么着,你也是要撇下还在月子里的孩子要走的。就当时那个条件,孩子没母乳,老二必死无疑呀!家里当真是养不了的。
她管了吗?没管!找了个男人就要跑。
不是东西的玩意呀!
金元福白着脸,“那我爸是谁?”
郭庆芬没言语,“你现在大了,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去。说什么都晚了!”
行!行!他妈的这是真行呀!
金元福一脚将那破席子给踢开,转身就往出走,只张小美紧追两步,不管张寡妇怎么喊都不回头。
林美琴站在隔壁整个人都傻了,面色也变换不定。
那边郭庆芬像是半疯了一样盯着四爷,张嘴就要说话。林雨桐心道一声不好,郭庆芬此时说出来的话可不会是什么好话。
她直接就打岔了,“这些家务事,都还忙着呢,没人想管。就说眼下,事就是这么个事,不管是谁的责任,先得把人安葬了。”
外面早就围的里三层外三层了。金家剩下的哥俩说不上来是啥表情,又是委屈,又是羞臊,要有地缝真就钻进去了。哪怕习惯了被人指指点点,可也没想过还有这些过往。
郭庆芬看向俩儿子,见这两人不自觉的都往后退,她没防备什么时候林家的四丫已经在她深侧了,就听她声音低低的道:“我爸说他当年帮过周主任的忙――对了,周主任丧妻,只一个女儿,无子。”
嗯?郭庆芬看林雨桐,林雨桐朝她看了一眼,那嘴唇轻轻翕动,这丫头的声音就像是从牙缝挤出来了。她说,“你是聪明人!怎么对自己有利,你懂的吧?”
什么意思?
郭庆芬就见这丫头的眼珠子朝老四看了一眼,而后别有深意。
她顿时激灵一下,眼眸微微缩了一下,继而垂下眼睑,紧跟着就痛哭出声,“元宝,元才,别听你奶瞎说!你奶那是心狠的呀!妈咋可能扔下你们?妈确实是想走,但那是想带着你们一起走的!”她哭着说着,“我找了好人……人家愿意把你们当亲生的呀!你奶不乐意,你奶要留你们下来就是为了叫你们将来能伺候你爸的!甚至为了你爸,硬留下了我,还害了你二叔。妈跟你二叔可真的啥事也没有的!我们都没干叫人瞧不起的事,从来没有!”她指向老四,“你们总说妈对老四不好……肯定不好呀!因为老四压根就不是我生的,是我从外面抱回来的孩子……”
愕然!所有人都愕然。只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