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坐着呢,见她回来了,才把火用雪盖住了。
林雨桐塞给四爷一包麻花,“赶紧吃!”供销社现成能吃的也就这个了,“我买了两包。”别想着给我了。
四爷一路吃着,二里路把一斤给干掉了。啥时候吃这东西吃过这么些呀?可见真是饿狠了。
鱼钓到了吗?
四爷拎着个桶,“半桶的小杂鱼。”没法送人,“我抽五斤粮票出来得了。”
就知道!
小杂鱼归我了,“还买了两斤桃酥!两瓶罐头!”这玩意拿上门去绝对能行,要是办的事不大的话。
足够了!也不求多紧要的活。
快到村口了,四爷拎着东西先走了。至于小杂鱼,用草绳穿了几串,林雨桐直接拎着回去了。林大牛还没回来,林雨桐开了门直接进去,把小鱼收拾了半碗熬汤。用萝卜包了一顿白面的饺子,等着林大牛回家。
林大牛回来见时间还早,没回家先往老支||书家去了。
却没想到进去的时候金家的小子在。
四爷也没想到碰见林大牛,他起身让了坐,这边话也说完了,他也就没多留。被这家的老太太送出来的时候还能听见林大牛可大的声说着话,“……把窑洞跟前面那片,划给我做宅基地……我手里有个农场招工的名额,用不上……”
四爷没再听,直接走人了。那这宅基地分下来,问题不大。哪怕吃着商品粮,但以桐桐没报道为由,他跟林美琴又无法生活为前提,要那么个废弃的地方,一点问题都没有。何况还那个名额出来。
四爷到家的时候金胜利也刚回来,郭庆芬正给端饭呢。见他回来了,对方明显躲了一下,“回来了?”然后就笑,“你爸也才回来,赶紧的,跟你爸一块吃。”
三个二合面的包子,一碗面条,怎么一块吃?
果然,对方又端了两窝头一碗稀饭来,放在桌上。
四爷吃了一斤麻花,不饿,“我不吃了!对了,明儿我搬去村里的饲养场去住。晚上照看牲口。”
饲养场就在学校的对面,中间隔着几十米的宽的麦场。平时那地方就是锁子叔跟一个带眼镜的知青在里面。锁子叔晚上回家,知青自己在那儿住。那边除了牲口棚子,还有用牲口棚子隔出来的几个小屋子。今儿争取了最小的一间,在那边安家得了。
金胜利的手顿了一下,吃着面条抓了包子,只‘嗯’了一声就完事了。
老太太坐在边上没言语,郭庆芬便道:“那这住过去,每天都给算工分的吧?”
嗯!
“也挺好的!”郭庆芬就道,“清闲又自在!”说着就又看金胜利,“那个……听说要建煤矿农场,咱家这指标……既然老四有活了,这指标是不是给老三呀!”
金元宝就道:“按说,我爸早前是不是也在煤矿上干过,我是不是也有资格。”
老太太把手里的活停下来,“你爸那时候……虽然是解|放了,是解|放区了,可这不是煤矿还没收到国家手里吗?收回来那是建国之后的事了。你爸这个不行!”
金元宝就抬眼,“七妮家说了,要是能……”
“要是啥要是?”郭庆芬瞥了一眼金元宝,“就是那条件,爱乐意就乐意,不乐意就拉倒。你叔这指标,是要先紧着老三的。”
老太太才要说话,金胜利就重重的把碗放下,“你自己什么出身自己不知道呀?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哪怕老四这样的秀才,都不给分配了。你还想招工?过的了吗?这事没戏!”
话不是这么说的!
金胜利却不管,“这事我定了,谁也别挣。”
“那要不,咱拿名额跟别的单位换。有些地方苦一些,不那么讲究……镇上那谁在林场,那边……”
“不换!”金胜利放下筷子,“名我已经报了,给勤勤了。”
郭庆芬当即脸色大变,“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意思!
“不是,咱们家四个呢……”郭庆芬急了,看老太太,“妈,您说说他。”
老太太看着二儿子,“二啊,咱家这个……”
金胜利说的不急不徐的,“妈呀,这事不是你能定的,也不是我能定的。人家可不看谁家的大宝孙不大宝孙的,成分出身很重要。咱们家的成分好着呢,但当妈的成分不行呀!再者说了,我这个出了那么大一丑事,没被揪住斗一斗,这都是这些年我来回跑车,没少帮人忙,人家顾着面子没跟咱撕破脸。这要是非奔着那拿不到的要,那大概说了,连现在的消停日子也没有了。”他卷了纸烟,点上,“四个大小伙子,等雪化了,生产队有活了,就抓紧去。连老四这个正儿八经的年过书的,都安心的落在生产队去养牲口去了。他们仨,跟老四比,到底哪里比人强了?老四都没戏呢,他们三个就成?反倒是勤勤和俭俭,出身干净,去了不是挺好的。”
说着就起身,“我出去一趟,不用管我,都睡吧。”
屋里静下来了,好半晌金元才才道:“叔这么做也没错呀!一直也没管那边,如今再不管,那人家得讲究了。种地就种地,在农场不也是种地,有啥区别。”他拉了被子也躺下了,“睡觉睡觉!”
这些林雨桐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