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工友们吃苦耐劳……”
“对!”林雨桐接了她的话茬,然后看向台上和台下的工友们。她笑道:“我父亲是林大牛,他跟大家一样,是井下的一名矿工。他的脖子上和手上是厚厚的老v,那是在井下干了二十余年最直接的证据。他的手常年是黑的,他就靠着这一双黑手,撑起了一个家。所以我知道,能下井的工友,都是响当当的汉子。这样的汉子不需要交换来的婚姻,他们需要的是理解,是守候,是在遭遇任何意外的时候都知道身后的家还有个全心全意的可以依靠的女人。”说着,她就指着林美琴道,“她是我的母亲,曾经心不甘情不愿的嫁给了我的父亲。我知道我的父亲在家过的是什么日子。所以我站在这里,是想告诉工友们,如果给姑娘们了解你们的机会,那么请放心,朴实宽厚的你们,一定会得到好姑娘的垂青。”
下面那么脖子特意挂上白毛巾的矿工们吆喝起来,他们挥舞着手里的白毛巾,一阵一阵的呼喊着。
林雨桐又看向那些姑娘们,“以婚姻为代价……这是对自己的不尊重,也是对咱们这些工友的不尊重。如果真的觉得咱们的工友可敬可爱,那就留下,共同革M,共同进步。相信,在进步的道路上,总能遇到志同道合的伴侣。我想,这才是我们各级领导的初衷。”
那些姑娘彼此对视了一眼,继而更加用力的鼓起掌来。留下来,彼此熟悉熟悉,选择更合适的婚姻对象,这分明就是好事。
林美琴不能说话了,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不由的朝后退了两步,因为她不知道,惊动了这么多人,这个会该怎么继续下去。
林雨桐捂着喇叭,朝主席台走了几句,“领导,我莽撞了。若是这么散了,似乎也是不妥。不若把今日的这牵手订婚,变为第一届联谊见面会。”
都到了这份上了,不成也得成了。也只能如此了!更何况,这姑娘用了个‘第一届’,这就高明多了。以后还可以组织第二届第三届,哪怕就是拉郎配,人家也只提供平台和机会,把选择的权利交到个人手里,这才是正确的法子。
不是这姑娘的手段多高明,实在这个樊主任把事情办的很不妥当。
今儿意识到不妥当的不是一个人,但大部分都不了解情况,因此没贸然言语。可在开始之前被邀请讲话的时候,都拒绝了樊主任。每一个人对此表态的。
如今,这就顺坡下驴了,事情揭过去就算了。
林雨桐把手里的话筒交给厂矿工会的一位活泛的小伙子,顺势就退了出去了。冯所就拽了林雨桐,“别瞎跑,等着。”
这一联谊,那可热闹了。厂矿经常有这样的活动,这会子唱歌的,说快板的,那些姑娘里也有大胆的,唱个红灯记之类的,那也是一板一眼。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个联谊给吸引了,领导们说是把舞台让出来,其实一下台就肃穆了脸,借了派出所的地方开会去了。
樊主任在会上做了深刻的检讨,但这不是检讨能过去的事。
林美琴这才慌了,在上面坐着的领导开始夸林雨桐敢讲敢说有原则的时候,她就打断道:“这孩子她就是任性,她是不愿意叫她二姐嫁给工人。之前我家二闺女跟邱主任的内侄订婚了……人家那孩子的条件当然是很好了。但我就觉得我的闺女能不看客观条件,一心……”
话没说完,就觉得四丫的视线凉凉的。她说不下去了,林雨桐就道,“诸位请稍等一下。”
她说着就出去,叫大江去喊张小黑。
刚才她过来的时候才被刘三拦住,四爷拖刘三打听了张小黑和其他几个牵手成功的矿工,问题最大的反而事张小黑。
张小黑进来的时候嘿嘿的笑了笑,然后挠头。
林雨桐就从兜里掏出毛票,钱不多,有几分的几毛的几块的,拢共不到五块钱,她把钱放在桌上,“张大哥,能帮我把钱数一下吗?”
张小黑连连摆手,“我不会数……”
“那你的工资?”
“组长帮我管,我要啥管他要!”
林美琴蓦然变了脸色,林雨桐却看向她,“我之前就跟你谈过这件事,不是私底下说的,是很严肃的去你的办公室进行的工作谈话,甚至叫你签过字的。”她拿出林美琴签过字的东西递给樊主任,“这件事林主任跟您说过吗?”
樊主任手都抖了,看向林美琴,“这些东西不是你的主意?”林美琴不知道这有什么区别。四丫告诉我了,我重视了,不是一回事吗?
当然不是一回事了!一个能在事前就把方方面面考虑到的人,办事一定很周全。我把你当个周全人,你却给了我这么一下。
林雨桐啥也没说,带着张小黑从里面出来了。
这才出来,就听见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然后听到一位领导暴怒的声音:“荒唐!”
可不是荒唐吗?
一个对亲生女儿的婚事尚且如此草率的人,却被委以这样的重任,这何止事荒唐!
林雨桐没再听,带着张小黑走远,一边说一边聊。她就问张小黑,“小黑哥想找个什么样的嫂子?”
张小黑应该被人教过,就见他嘿嘿一笑便道:“我这样的不敢找好的,找好的也留不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