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花名册还是什么,见了林雨桐就皱眉:“过来要人手的?没有多余的。就你身边那两个,忙也就忙这两天,伤员多些。之后就不会了,完全忙的开。你要是不动不动就回去,人手还会更充沛。”
林雨桐没搭理她,直接将鞋塞过去。
范学监一愣,看了一眼是什么东西,就皱眉:“我不缺鞋穿。”
“有味!”林雨桐扔下这句话就走。
范学监气的脸一阵白一阵红的,嫌弃的把鞋往边上一推,没搭理。忙完了又扫见了,将包裹打开瞧了一眼,从外面看还是靴子的样子,但里面格外柔软。从鞋底到鞋面都是。她的手来回的摩挲着,给收了起来。晚上特地的洗了脚,还特意闻了闻,哪里有什么味道。嘴上嘀咕,但脚还是很实诚的塞到新鞋里试了试,是比庙学里给做的靴子舒服了。当年觉得庙学什么都是最好的,如今才知道,所有流水线产的制式的东西,其实都少了一份温度。
第二天,直接就穿了新的。早早的站在t望塔上,看着周围的动静。太阳初升,她看见一匹马上载着两个人靠近大营,然后马上的姑娘跳下来,朝后挥挥手,连蹦带跳的往大营里跑。
岗哨上除了在开始的乌衣卫,现在搭配了几个女卫。老带新,也给这些新人一点适应的时间。岗哨的姑娘见到这样出现的两人,明显做出了回避的动作。她们会害羞,会不好意思。
范学监收了千里眼,从上面下来的时候就瞥见早到一步的孙氏正站在帐篷门口,直到看到她闺女进了大营,这才转身进了营帐。这一刻,她突然有点明白,她们每个人都觉得林雨桐力大无穷,无所畏惧。可其实力大无穷跟是否害怕,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外面人心惶惶,她这么早出晚归,人家家里人会担心的。
她心里轻叹一声,低头看了看脚上的鞋,在长公主召集议事的时候她先开口了:“咱们这是女卫,大多数都是年轻的姑娘。暂时没有战力这个可以不着急,但有件事必须重视。那就是人心不能乱,心里不能长草。”
什么意思呢?
好端端的说这个话。孙氏抬眼看她,目露不解。
范学监也看孙氏,“看我干什么,看我我也得说。你那闺女女婿,一早一晚,进进出出,虽说本是小两口谈不上有伤风化,但这般无所避忌的进进出出,叫这些姑娘看在眼里,心里焉能没有想法?哪个少女不怀春?对练兵有什么益处?因此,我建议,要么你叫你那女婿别总来来去去的送,就你闺女那泼辣劲儿,有什么可送的?要么,你干脆不要来好了……”
孙氏紧跟着接话,“那就不来了!”她冷哼一声,看向长公主,“不是林雨桐不来,是咱们范将军瞧不上。”
长公主知道这俩打从年轻的时候就不对付,她忙抬抬手,“这么着,平时不叫她来,但这药材她还得供给。”
事就过去了。孙氏和范学监谁也不看谁,但孙氏心里不免一叹,这个范天英,关心人还是这么别别扭扭。
林雨桐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之前不想去的时候不得其法,现在想去了,想跟这些人交往了,然后人家一脚又把自己给踢出来了。
得!踢出来就踢出来了,咱不急。这次至少发现,范学监是很吃自己这一套的。
不去了她也不着急,在家里跟几个妯娌一块,在菜地里忙活。等果林了的杏花开了,她好好心情的邀请白灵和乔茉儿以及一个叫吴六娘的姑娘一起上门赏花。
吴六娘跟林雨桐有过一面之缘,早在第一次在庙学考核的时候就见过,她就是在林雨桐后面到的那个一看就是守望门寡的姑娘。在女卫里,她很低调。平时沉默的很,找林雨桐拿过几次治疗痛经的药之后,慢慢的熟悉起来。
林雨桐没问她的过往,她也不跟林雨桐多话。这次是请乔茉儿了,碰上吴六娘了,她就顺口请了一下,结果人家应下来了。
应下了就来吧,林雨桐亲自给下了帖子,然后提早两天,家里的女眷就筹备开了。
说实话,周氏这大老粗,哪里知道什么赏花宴。刚来燕京城的时候,倒是听过长公主府的赏花宴,据说是达官贵人追捧的很。便是在沧州,好些个做的好花糕好果子的,都提早被叫去了,说是去做几样。如今自家这,连个得用的下人现在也没有,准备赏花宴?怎么准备?
周氏就说,“我出去满大街找那卖果子的去?”
楚氏忙道:“人家那小桥流水的,曲水流觞还是啥玩意,我也光听过。光是宴席的菜,没有一百道,可得八十道的吧。这还不算酒水点心蜜饯果子……甚至这铺桌子的桌布,不也得提前备着吗?”
王氏就放下手里的活儿,“我的乖乖,能拿钱办到的紧赶着办,倒也行。可二弟妹说的这个,这也不是有钱就能办到的。”
刘氏手里还拿着间出来的菜苗子,准备等会子回去给她院子里补苗呢,一听这个话,就道:“我觉得,不过是倾尽所能罢了。咱家现在这个条件,事达不到。”
林雨桐进来就笑,“三嫂说的是。不过是请来玩乐一日,有什么吃什么便罢了。”
但赏花嘛,不能做地上,也不能一点也不准备。马上喊人,在林子边搭建一排游廊,不用太复杂,就是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