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个人当真,咋就你当真了呢?”钱艳群瞥了林有强一眼,低声道,“你嚷嚷,再嚷嚷你家那女人就知道了,人家知道你要啥没啥,不得踹了你。赶紧回去吧,藏着掖着吧,她不知道,就能白叫你多睡两年。”
林有强转身就走,拿这个敢拼命还长了心眼的女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手里的七成股份都叫弄走了,他得想想法子,把今年这个坑先填上再说。关键是现在连入股这个养殖场的钱都没有。
没法子了,干脆抬手把县城的那个院子以三万八的价格卖了,好歹这日子总能撑的下去了。
这些事在村里传的沸沸扬扬的,能不吹到林雨桐的耳朵里吗?她其实是支持这种仿野生环境养殖的,觉得可以尝试。
她在跟药材厂加工的几个大师傅说这个事的时候也提了一句,野生的效果是不一样的,这炮制的时候要注意哪些。
然后这话就被有心人听到了,白春娟就格外重视,回头就找了钱爱群和林有强,意思是想承包这个土崖。钱爱群不承包,她觉得白春娟不像是个傻子的。林有强是想狮子大开口的,但白春娟最多只出到一万,他先开始没答应,结果红秀也不蠢,估计是听到风声了,要看银行卡的余额,这个哄不了人呀,非得拿钱往里添才行。买院子的钱再加上承包土崖的钱,数额好看一些不是?
于是,很干脆就把那刚换回来的承包权给卖了。
人家白春娟和钱爱群合作,两人把这事当做正事干开了。
白春娟就说,“离了男人咱自己过自己的,婶子,你也别老惦着那个事。”
我不惦着,我就是不收拾死他们气难消,逮住机会就想削他们一顿。这才刚刚开始,咱们以后慢慢来吧,我跟他过了二十七八年,往后还有二十七八年呢,且给我等着就是了。
还有这个红秀,呵呵!
红秀想再生一个,他们觉得是秘密,可这一户挨着一户住呢,有啥秘密。东家说话,西家听的清清楚楚的,人家都知道这个事呢。
钱艳群肯定是听说了的,她最近的论调变了,就说这个遗传特别重要。说你看我家这两孩子,我跟他爸就这样,那孩子也就那德行了。别的不说,你看林有志,早前娶的那媳妇也就那样了,所以生的闺女桃桃就是那个德行。再看后来娶的卢淑琴,别看当时是疯子,但人家脑子好,基因好,生的俩孩子你再瞧瞧。方圆这一大片,谁家能比?也就是金家能比!看看杨碗花那德行,但是人家当爹的基因好,那两儿子怎么样?算不算人中龙凤。再看看杨碗花跟郭永刚生的金凤,那能看吗?
所以,总了归齐,这娶媳妇嫁闺女都得看好,影响子孙后代呢。
她还特粗俗的比喻,“这就跟配种一样,对不?给牲口配种,那还得找膘肥体键的呢。”
然后这就成了巷子里的一个话题了。
对于一心想生娃的红秀来说,这可是戳到肺管子里了。想生娃,和想生个跟林雨柱林雨棉这样的娃是两码事。一想起这样式的人,她的心都灰了。
一边想着不生算了,没有孩子就没有孩子吧。
一边又想着,现在要是再不生,大概这辈子真没机会了。
她也不知道草药治的怎么样了,一个人去县医院检查,结果人家说是单侧输卵管堵塞,是有自然怀孕的可能的。
她自己都愣住了,她早年检查过,说是双侧堵塞,但一侧不及另一侧严重。那也就是说,人家中医开的药是见效的。
不知不觉的,她就去的多了,不仅吃药,还配合针灸。
然后等九月份,金泽小朋友能上幼儿园的时候,人家红秀怀上了。
钱果果跟林雨桐说,“我见过红秀跟一银白头发但气质很不错的帅大叔去过酒店……”
那咱们管不着,对吧?!
卢淑琴来的时候却说,“你们小的时候,计|划生|育抓的紧,只要怀上了愿意去做,镇上都给十二块钱的补贴,那时候为了拿那几个钱补贴过日子,你大伯母差不多那都是去流产的常客……”
故意怀上,然后去做,领钱。
“后来就叫结扎,你大伯母那身体那时候差的很,说是感染还是怎么的了,硬是拉了你大伯去做了结扎……”
这玩意那不去医院做输J管吻合术,你这也不可能怀上的呀。
而且,这都多少年了,就算是做了手术给你接上了,可过了十五年这个年限,概率很低的。一个怀孕概率低的女人,一个叫女人受孕概率更低的男人……“这孩子九成九不是林家的。”
卢淑琴就说,“钱艳群那可不是个一般人。你瞧瞧邪性不邪性,想干的事愣是没她干不成的。股份该得的也要回来了,你大伯跟红秀也拆散了!这回红秀离婚,可是一分也得不到……”
她是过错方。
“谁现在不说钱艳群有心眼。”说着就跟林雨桐学钱艳群在巷子里说的那些话,挑动的那些话题,“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诱导红秀找别人生孩子。”
林有强说生孩子是假的,就是为了哄住红秀的,要不然不会不告诉红秀他自己的情况。然后这边钱艳群引出了红秀心理的担忧,果然不想给林有强生孩子,去县城找了别人。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