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从何来(6)二更(客从何来(6)孙氏就是在...)(2 / 6)

她啥都听见了。都是女人,红秀打的啥主意当谁不知道呢?

暗地里谁不嘀咕?

大家都在打赌呢,就看金保国认不认这个债。金保国那样的人,精明着呢,谁能坑了他?能坑那肯定是乐意被坑。要真是认下这个债,那说不得真对红秀有几分那个意思呢。男人嘛,这儿吃点亏,别的地方总得找补回来,对吧?这要是不认这个债,红秀可就有机会不停的找人家了……毕竟嘛,谁不知道金保国给饭馆打招呼不叫赊账给杨碗花的事。红秀一个女人家,不是饭馆,人家卖衣服的,你也没打招呼,已经赊账了,还不是小数目,这钱不认就算了?算不了就还得找他,这男男女女的常接触,又是女人主动,哪有成不了事的。

大家赌的是得要多长时间金保国能被红秀拿下。

可怎么也没想到,金保国是个能人。打发儿媳妇来了!这儿媳妇二话不说的把帐给结了,好似没事了!可厉害的在后头呢!

之前赊账欠债的时候,不能说红秀她坑人。但现在把钱给红秀了,就把红秀坑人的事给做实了。然后呢?然后红秀卖给人家的货可在人家手里呢,那是超出市场价格的三倍吗?那是超出三十倍三百倍都不止。

你就说怎么罚吧!

要是一般人那是明知道被坑了也没法子,最多来你店里闹一闹……可林雨桐这样的人人家一个电话就有人来查你!

你就说你这生意往后死不死?

这老板娘差点笑出声来,殷勤的把人送出去,听着杨碗花啥也不知道的念叨儿媳妇,“那鞋哪能穿呀,谁现在还穿那样的鞋……”

这婆媳俩走远了,红秀刚才已经听了个大概,那边一走她就变了脸色。回店里往出打了好几个电话,问这个事情。

那边就道:“本身处罚不了多少钱……可是,一旦动用关系整你,那你这生意还能做吗?你那消防过关吗?铺面需要整改吗?我说妹妹,这里面的事情多了去了。真要找麻烦,总能找出来的,这么不停的叫你整顿,你损失多少?你没事得罪人家干嘛呀!幸而人家出手留余地了,话给你撂下了没动手,就是给了三分脸面。你要听我的,就赶紧过去,该退还人家多少就退还多少,赔礼道歉……以后别弄那些套儿,叫人家再抓住把柄,可就轻易了不了了。也就是人家注意影响,手上松了一分,要不然你说你以后还怎么在那一片做生意……”

是!自己一个女人家,就是做的熟人的生意,做的是镇子上独一无二的生意,这日子才好过。就这,地痞流氓的一年也没少叫拿好处呀!要不然,为啥急着找个男人呢。

找个男人,其实娶不娶自己无所谓,相好就行。有人罩着,才不敢轻易有人招惹。

可啥样的男人能入眼呢?镇子就这么大,能叫上名号,日子过的还不错的,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要年纪相当,要瞧着体面,就更少了。

金保国当真算的上是不二人选。

她也不是现在才看上的,跟自家男人离婚,也不全是男人的原因。前夫属于那种没脾气的男人,一点也不爷们。跟谁都笑眯眯的,街上的地痞流氓,他见了就喊哥。人家一来,他二话不说就拿好烟好酒还得塞钱。

这算啥男人?

男人得跟金保国似得,站在外面,地痞流氓见了他得喊哥。

她没离婚前就不爱叫丈夫近身了,他那人跟金保国比起来,连人家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那时候两口子为了这事夜里没少吵吵,吵急了,她真就那么跟前夫说过。可就是说了又咋,他喝了个烂醉,连跟自己动手都不敢。

可她也没想到,就这样的男人还有了花花肠子,还有女人稀罕要,甚至稀罕到愿意给他生孩子的份上了。

可去吧!那样的男人蹬了都不可惜。

这真离婚了,才发现哪怕是个废物男人,也比没男人强。有那么个人,好些事就是不用她出面的呀。

她不是一次想找机会找金保国,可惜没啥机会。

她这边才离婚,那边卢淑琴住在了金家的隔壁,她以为这两人旧情复燃了。还没瞅明白呢,两家又结亲了。这一结亲,那金保国和卢淑琴就是再不要脸,也不可能钻一个被窝呀!而且,她可是早注意了,金保国这一个冬天可都不在家里住。

这是啥意思?这说明金保国和杨碗花闹的很厉害。

男人的被窝里哪里能没有女人呢?这不就是个机会!

谁知道杨碗花是蠢的,可这儿媳妇精明呀!

可精明有精明的好,这会自己栽了。可栽了未必就不是机会了!

于是等到晚上了,她就把两千块钱塞到身上。临出门了照了照店里的穿衣镜,这么打扮可不行。

她把脸上的妆擦了,然后把细高跟的靴子换下来,穿了布棉鞋。呢子外套也换了,换一身黑的中长款没有丝毫特色的黑羽绒服,把帽子给戴上,再把一条灰色的围巾翻出来,把头脸裹严实。闻了闻身上……香水味还是有点浓,她就出去用侄女理发店的洗发液好好的洗了手,这个味儿大,沾上了就遮住了其他的味道。这才再次确认钱在兜里放着,上林家去了。

大门虚掩着,她推门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喊:“淑琴姐,在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