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就继续藏着去了,这就是谁都不要了。
就是吃奶的时候,也不愿意换人。一边哼唧着头奔着妈妈,一遍手却紧紧的揪着爸爸的衣服,于是,这晚上吃奶的动作就成了这样了,当妈的只提供奶源,把衣服撩起来就完事。人家那边把头伸过来吧唧吧唧的吃完,就跟你撒由那拉,继续玩他的去了。
四爷兜着孩子,叫孩子抓着他的手指玩,跟卢淑琴商量孩子百岁的事,“就是吃顿饭,咱就不动了。”
行!小孩子家家的,很不必太过了。
不过这吃顿饭,肯定是两家人一块吃顿饭。直接去对面的馆子就行了。
孩子平时也就在院子里晒晒太阳,没抱出大门过。入了秋了,天凉了,但中午这会子温度还可以。这么一抱出去,杨碗花这才算是头一次见着孙子了。平时只能听见林家逗弄孩子的声音,她是想见也见不上的。金保国属于有事没事都找借口要去转一圈的,要不然也干不出林有强那点狗屁倒灶的事都特意去林家说一声的事。见孩子的时候多了,孩子就认识。一看见金保国就啊啊啊的叫,金保国那表情哟,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亲昵才好。
他去临县金矿那块,那边不是说卖现成的首饰,而是你选样子,然后再说要多重的金子,咱们用这金子给你按照你要的样子打造。于是,金保国给孩子愣是弄了个大人巴掌大的金锁片。
杨碗花心疼的哟:“桐桐,你可得替孩子收好,每年大日子都要拿出来给孩子看看……”
肯定是怕卢淑琴给收着,再把东西给密下或是替换了。
“看啥呀!”金保国瞅着孙子伸过来的小肉手,心都化了,“爷爷至少还能再干二十年,说不定再干三十年也是能的。爷爷得好好干,给我孙子攒钱娶媳妇呢。以后每年我都给我孙子送一个金锁片,一年比一年大一圈,攒到咱们蛋蛋二十岁,这啥就都有了。”
这个孩子给金保国带来的是心劲,以前都分家了,家具厂都归儿子分红了,板材厂也就这两年能干,过了这两年原料少了,也就干不成了,早前的打算就是干不成就不干了,养老算了。可现在,林雨桐听那意思,好像是又折腾什么轻钢、彩瓦,这玩意也确实行,在农村家家都是自建房的时候,这玩意确实是很有市场。
人家都说,说你给俩儿子把婚都结了,也都安顿好了,你这年纪了,折腾啥呀?
是啊!折腾啥呀?
可看着孙子,人就是有股子心气。就是觉得我得干呀,得攒钱呀,得将来我孙子能住上别墅,开上好车,张嘴要啥,我这爷爷的都拿的出来。他现在就是这么一种心态。
这事林雨桐和四爷还不能拦着,林有志和卢淑琴生活上照顾孩子,这是对孩子表达爱的一种方式。可像是金保国这样,憋着一口气给孩子攒家业的,这也是另外的一种方式。
老太太坐在桌上,吃口菜,笑眯眯的看一眼孩子,再吃一口菜,再笑眯眯的看一眼孩子。林雨桐被看的不自在,孩子在怀里奔着他爸不停的拉扯,她干脆把孩子递过去,你们要是谁想抱,从四爷手里要孩子去。她在这边跟钱果果说话。
超市眼看就要建起来了,简单的一装修,估计年前这超市就能开起来。因着借了这二十万,钱果果平时奔着林家走的很勤了,回回从城里回来得带玩具。不一定贵重,就是买个小黄鸭子,孩子一捏就叫唤的那种也送过来,哄孩子嘛,哪里有个标准和样子。反正就是叫人看着,有点啥都想着孩子。
林雨桐问一些开超市货源的事,两人嘀嘀咕咕的说话。就是在这种古古怪怪,别别扭扭的气氛下,给孩子把百日做了。然后林雨桥回省城,继续他的学业。
家里的日子安然的好似不起半点波澜。
乡镇工作的优势凸显,只要有钱,那乡镇工作真能做到有正事还有闲。
日子乏味吗?不会!只要有孩子,那你每天其实过的都是不一样的。每个孩子的不同,带来的惊喜都是有些不同的。
心态可能不一样了,竟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
这不错的日子在孩子能坐起来,天落霜的时候被打破了。家里来了两个客人,一个是冷寒,他终于从省里又调回来了,在卫生局任副职,这在小县城那是相当了不起的。这一步跳的可谓是漂亮。
而他这次来,还带了另一个人,应该是给林雨桐还礼的。
这是个二十来岁的姑娘,青春靓丽的样子,是省报的记者。主要是为了采访卢淑琴,宣传传统手工艺的。
冷寒跟林雨桐介绍,“这是欧阳。”
林雨桐一时没明白,这是姓欧叫阳,还是干脆就姓欧阳。
“姓欧!”她朝林雨桐伸出手,“你好,久仰大名。”
这是客套话,我有什么名声叫你久仰的,“请坐。”
卢淑琴就招待客人,“小寒也是,打从头一次见面你就帮我,现在还惦记这事呢。回来工作了?回来好,以后常过来,婶子叫你叔给你做好吃的。”说着就看向欧阳,“就点手艺活,怎能还把这样的大笔杆子给请来了……”
欧阳就笑,“您的包我是见过的,每一件都是独一无二的。我见过您做的两只包,都像是写意的国画风格,特别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