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刚,可她一眼就瞧中了金保国。
可金保国瞧不中她!郭家当年出的起彩礼,郭家当年也不在乎她们家名声不好。
是!杨家名声不好,特别不好。自家姐姐是当姑娘的时候就这个那个的,被人给逮住的那种。自家妈是连着改嫁了三回的,也是风评很不好。当时愿意娶她的人真不多。郭永刚当年长那模样,但在煤矿当临时工,脑子还挺好使的,偷摸的攒的钱不少。她这才嫁了。她是没一天瞧的上过,那时候是满心满眼的都是隔壁的金保国!
盼着他能看她一眼,盼着他能跟她说句话。真的!说那一句话,够她美三天的。
现在就是这样,他温言细语的,她觉得比啥都强。以前以为人在被窝就行,可现在她觉得不对,不是那么一码事。就像是金保奎一样,进了红秀的被窝了,可最后保的还是放在心里的人。
杨碗花这一来一回,进进出出的时间长了,大家就都笑:“你们俩口子闹啥西洋景呢?”
“没听过先结婚后恋爱呀!”杨碗花回了人家一句。
大家彼此交换了一下神色,心道这杨碗花是不是个二百五呀。半开玩笑的取笑道:“先结婚后恋爱的听过,可像是你们这后的,没听过!孙子都满地跑了,闹啥妖呀!”
咋就闹妖了?
杨碗花觉得自己跟卢淑琴现在平等了,她一生就缺这个恋爱的过程,没想到到老了,男人补偿给她了。
于是,人家现在回来还主动跟卢淑琴打招呼,给孩子还专门织了毛衣,“没你织的好,但这个月份穿着正好。”
把东西放下,也不管你喜欢不喜欢,人家扭身就走。
卢淑琴看着杨碗花的背影,站着没说话。林有志一见她这样就慌,“不想给孩子穿就不穿……”孩子缺衣服吗?
不是这个!
卢淑琴看着林有志,“你说人一辈子啥最重要?”
林有志:“……”我一天天的还得陪你伤春悲秋。
卢淑琴也不指望林有志回答,只道:“真心难得!”
那是!这道理谁都懂。
卢淑琴就说杨碗花,“那你说她这一辈子,谁对她是真的?”
男人?子女?或者是她的父母和其他亲人?
男人和子女就不说了,这就是眼皮子底下。金保国对杨碗花的态度是为啥的,卢淑琴看的清楚的很。那杨碗花还有谁呢?
父母?父母要是对她好,当初就不会把长得很不错的闺女嫁给郭家,当时那可是五百块的彩礼。
她姐姐?真跟她姐姐好,就不会半路回来改了性了?
卢淑琴就问说,“你说这样的人,过的可怜不可怜?”
可怜个屁!她一辈子不缺吃不缺穿的,她可怜?
卢淑琴一愣,也是!我现在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了。
这是日子消停了呀,啥心都不操了的缘故。她就皱眉呀,“你说我该操心点啥?”
林有志哄她都哄出经验了,顺后把电话递过去,“给桥桥打电话,催催他,谈对象没有呀?干啥呀?打光棍呀!这是你该管的正经事。”
对!卢淑琴一拍手,没有比这更正经的事了。
说着就把杨碗花给孩子的毛衣放一边,忙活去了。
但人家亲妈来了,释放了对孙子的善意,这当丈母娘的还是要让女婿知道的。
四爷伸手一结过毛衣就塞给桐桐,“收着吧。”
不是每个送来的礼都要用的,这个毛线挑的不好,有点扎手。还偏给孩子织的是高领的,这要是个大领口的马甲,叫孩子穿了也就穿了。这个一上身,孩子脖子和下巴就得遭罪。
咱不穿!
林有志逗孩子,“跟你爸说,这马甲谁给的?”
是想告诉四爷,他们没教孩子不好的话,真告诉孩子那是他奶奶了。
但是熊孩子给的答案不是林有志预期的,就见孩子那样斜着眼睛,又像是翻着白眼,手指还那样翘着,然后指了指门口,“……来了……”
哦哦哦!懂了!就是这样式的一个人今儿来过了。
嗯嗯嗯!对哒!
把刚进门的钱果果逗的不行,回去给老太太和金保国学,“这么大点的人,怎么那么精怪呢?”
那一边斜眼一边半翻白眼的样子,是杨碗花有点看不起人时候的表情。
金保国又是笑,又是恼,再见杨碗花的时候就说了,“你在孩子面前要收敛点,孩子啥也不知道跟着大人学成那样怎么办?”
杨碗花:“……”并不知道她自己有那样的毛病。
这孙子怎么也跟亲奶奶气场不合呀。
经此一事,杨碗花再不往孩子这边凑了。
孩子跟亲奶奶可以说跟陌生人没啥区别,但论起喜欢,孩子好像更喜欢金保国。
十一个月大小,这小子嘴里就能说话呢,叫个人呀,腿上也能扶着墙走了。老急着出门。门口有那种用自行车带着鸡蛋出来卖的,强调奇怪,拉的也很长,总是在门口喊:“卖鸡――蛋――”
孩子学了叫妈妈之后,学会的第一个字就是‘卖’,后来学的多了,这段时间终于能说三个字了,结果开口的第一个三个字是:卖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