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去看这玩意,细细的翻看,只觉得那簪子扁扁的造型,有点像是什么东西的钥匙。
正想着该想啥办法,别叫金家紧张,又能给对方提供方便呢。这一日,承恩侯府打发人急匆匆的过来了,说是金大妮难产了。
这可不得把人吓出个好歹来!谁还管什么簪子不簪子,先顾着人呀!
林雨桐是着急了一瞬,就反应过来了,她跟四爷对视了一眼,都没言语。大家急他们也急,急着从外城到内城,结果城门口谁家的马车坏了,堵了个严实。又绕到另一个城门,进去了,但这不是距离承恩侯府更远了吗?好容易到了,结果孩子都生下来了,一点没费劲,七斤重的小子,侯府正大张旗鼓的四处报喜了,看见金家人还特别惊讶,一连声的说,发动了就打发人通知亲家了,可这孩子太省心了,前后一炷香时间就下生了。
没有难产,打发去的人这会子子连城门都没出去呢。
金家人面子都变了,唯一想到的可能就是有人盯上东西了。
林雨桐面不改色,低声跟周氏道:“娘,东西我随身带着呢。”
周氏这才缓了一口气,一家子也都跟着活了过来,瞧孩子去了。
何二郎和金大妮两人的院子比较偏,适合修养的那种院子。此刻,何二郎一出来,就跟四爷和林雨桐快速的对了一眼,都有些心照不宣。
等人进去了,何二郎低声跟四爷道:“我总觉得最近风声有点不对。”
“事你叫人给家里假传消息的?”
何二郎一愣,“什么消息。”
“我姐难产……”
何二郎‘呸’了一声,“那是我亲媳妇亲儿子,我找什么理由我也不会拿这事胡说八道!”他骂骂咧咧的,“别叫老子知道是谁敢的,要不然废了他。”说着,声音更低了,“宫里是叫我找人那东西拿了,之前没得手,是我没让人得手。”他的手抬起来,递出个东西来,“我还叫人守着,没叫其他人得手。真的偷走了,你得有替换的呀!宫里真要找事,你们连个假的都没有,怎么交代的过去?谁知道人家会在什么时候翻脸,有备无患。”
四爷手里被塞了个亮晶晶的东西,这是小块的玻璃磨出来的。
如今是有制造小块玻璃的能耐的。
四爷就问,“那东西像钥匙……”
何二郎‘嘘’了一声,“是钥匙,也是凭据。据说天母娘娘养着一支天影卫,战力强悍。太|祖唯恐其将来不受辖制,便令其解散。但到底是不是解散了,后来夫妻二人反目,不知究竟。但老娘娘拿出这东西,八成当年不仅没解散,还私下发展的不错。除了宫里,好些人想要这个东西……不知道老娘娘给你们是什么意思?是想姐姐你们的手给毅国公吗?”
四爷将这东西收了,“如今已经调虎离山,要是没猜错,东西肯定丢了。不是你的人偷的,那就证明东西不是去了皇宫。”
那还能谁?
四爷摇头,爱是谁是谁,跟咱们不相干。
何二郎一把拉住了,“跟你不相干,可跟我相干呀!谁私下拿这个,都没想干啥好事。若是支持大皇子还罢了,若是不支持……我家是大皇子的外家,你姐还在我家。”
“放心,真出事了,我接我姐和我外甥回家,保证对我外甥视如己出。”
滚蛋!就没见过这么狠心的小舅子。
何二郎嘴上叫骂,可脸上的表情却凝重的很,他拉了四爷去院子的磨盘边,“我说真的,这一家子,将来如何,不好说。你姐跟了我,是福还是祸,难料的很。当时跟我说亲,看中你姐,就是因着,家里万一出事,像你姐这样的,能扛的住。”他说着就叹气,这是实话。对外再多的说辞,不过都是荒诞的借口。真实的原因就是暗地里干的活多了,就真觉得要照着龙椅上那位那般行事,只怕是迟早要出事的。
那时候他怕被大皇子牵连,怕宫里出变故,怕的东西太多了,好似随时都要带着一家子逃命似得。金大妮是他遇到的最好的选择。
但那个时候他没想到,事情正朝着更坏的方向在走。
他低声道:“大皇子低调的恨不能人人都能忘了他,可自从毅国公家的嗣孙进宫,这位的小动作也不少。庙学里不光有女子,更多的还是男子。如今又是女卫,又是女将的,把这些人都给忘了,可他们何曾消停了?局势乱的我都看不清楚,皇后说皇上夜夜不能安枕,如今一日都离不得无忧丸。我总觉得,大乱将至!”
四爷皱眉,“过完洗三,我过来接人,我姐回娘家做月子,也无不可。等出了月子,再说出了月子的话……”
何二郎拱手,啥客气话也没说。
金大妮生的当真不艰难,生完孩子还能又说有笑的。孩子壮实,胎发旺盛,才生下来的毛孩子,也翘不清楚像谁不像谁,但周氏非要说像她家老四,说是外甥像舅舅。
像就像吧,把孩子看完了。不打搅产妇,在侯府甚至吃了一顿饭之后,金家才慢悠悠的回家。马车上周氏不放心,“东西呢?没丢吧?”
林雨桐拿出四爷塞给她的玻璃簪子,车帘子掀开,光线照进来,一样的七彩。
周氏低声跟林雨桐道:“这东西,咱还是得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