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风,我能说什么?我劝了,不听呀!不行你试试去,这会子谁过去怼谁!”
林雨桐抬眼看去,然后一个个骑在马上的都朝林雨桐看,眼神急切,恨不能说:赶紧劝劝,挨不住了!
是啊!谁也挨不住呀!
这不是胡闹吗?
林雨桐觉得永安这不像是在给夫家下马威,而是在给这些女卫下马威。她低声问:“你们得罪她了?”
吴六娘愕然,“我们……”有口难辩,她们彼此之间,也没那么和睦,她自己没怠慢人家,可其他人不好说呀。她的面色变了,朝后面一个个骑在马上的人扫了一眼,紧跟着就叹气,“还请郡主带我过去,我亲自去道歉。”
林雨桐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先缓缓,我过去看看。”她转身过去,走到花轿的跟前,“冷不冷呀你?你这收拾人的法子有点蠢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知道吗?”
轿帘子被风吹的早掀起来了,她坐在里面,盖头都被吹的贴脸上了,能不冷吗?
乌云在边上站着,跟林雨桐轻轻摇头。
里面的永安轻轻的把盖头掀开一点看林雨桐,“我不在乎自损八百,我只在乎能不能伤敌一千。”
林雨桐皱眉,“谁欺负你了,你说,我现在立马打劈了她。说你蠢你还不服气,你自己没长手吗?大耳刮子上呀!你打不过,你不是有乌云吗?往死里打去呀!你放心,真要是怠慢你了,打死了谁你都没罪。”
永安轻笑一声,“这种事我还解决了不了?金尊玉贵,我曾经也是,收拾人的办法我多着呢。但有些事,我也是第一次处理,我觉得除了这么办,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林雨桐看乌云,“她不说,你说!到底怎么了?今儿这么多人看着呢,闹下去不是办法。今儿争了一时意气,可往后有一辈子要过……”
不等乌云说话,永安就道,“先把孙重山叫来。”
孙重山正忙着跟周围的贺客寒暄呢,风雪里一身大红衣衫,儒雅斯文,俊朗挺拔。
林雨桐只得喊了一声:“表哥,来一下。”
孙重山一愣,周围人的声音都轻了。然后不知道谁打趣了一声,“新娘子怕是有吩咐呀!”
孙重山连连拱手,含笑过来了,“表妹,里面等着吧,今儿天冷。”
林雨桐给孙重山使眼色,孙重山笑意微微收了收,在外面拱手:“殿下,您可有吩咐。”
面容温和,在外面给足了永安面子。
永安轻笑一声,“听说公子对红娘情有独钟,今儿她也来了,不若随我一道儿进门如何?”
声不算大,可该听见的还是听见了。
红娘可不正是女卫将领之一,清倌人出身,曾经在庙学跟林雨桐住过同一个院子,算计过乔茉儿。
吴六娘看向红娘的眼神似刀,恨不能活刮了她。这名声传出去,坤部就别要什么脸面了。
红娘苍白着脸,骑在马上摇摇欲坠,却倔强的抿着嘴,一动不动。
孙重山顿时变了脸色,脸上没有羞恼,只有愤怒,“公主,我解释过了。之前去见岳母,碰上认识的人停下来说了几句话,仅此而已。公主这般,叫在下情何以堪?!”
林雨桐感觉这像是真话,就是再愚蠢,不会再庙学里勾三搭四。她朝红娘那么扫了一眼,收回视线。
里面的永安没说话,乌云则道:“许是公主误会了,之前碰见红将军,主动说了许多的话,本想着堂堂女卫将军不屑于撒谎,看公子这般,只怕是红将军所言大有不实之处。”
孙重山看向红娘,皱眉道:“还请将军为在下证个清白。”
吴六娘冷着一张脸,“红娘,请上前来。”
红娘抿着嘴,从马上下来,跪在马车前:“那日,在庙学碰上公子确实说了几句话。公子刚走,公主带着乌云就过来了,应该是看见我跟公子说话了,我怕公主误会,就告诉公主,我跟公子曾是故人,公主应该是误会此事了。但红娘坦坦荡荡,问心无愧,公子确实是红娘的故人……”
孙重山气道:“我怎不知何时与姑娘认识?”
“公子不记得,我记得。”红娘扬起面孔,“您可记得,十年前,您在街上给你小乞丐半钱银子?”孙重山皱眉,这种事,谁记得?
“公子不记得,但红娘不敢忘。正是那银子,叫红娘没饿死没病死,我那时候就想,我若死了,来世报答公子。我若是侥幸得活,便想法子去公子身边为奴为婢也使得。红娘命运坎坷,病不曾好就被卖入青楼,幸而还是清倌人之身,被庙学选中。那时,我就想……我这辈子的命运在这里转折了,我距离公子又进了一步,我想立功,我想出人头地,我想距离公子更近些,或许不是没有可能……”她的面色有些红,“这是我的心思,事无不可对人言。后来知道公子与公主两情相悦,红娘只有欢喜的。那日碰见公主,红娘也只是想斩断最后的一丝牵绊,不曾想公主误会了……”
孙重山的面色就缓和起来,原来是这么一码事吗?他伸手扶起红娘:“不过是误会一场,说清楚了便好了。”
林雨桐看了红娘一眼,这女人的心眼可比永安多的多。
她说的这个事没法否认也没法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