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答,“家中长辈不知道有多喜欢。性情开朗,但理事明白,家里井井有条,家里几位嫂嫂,没有不跟她好的。”
林雨权这才点头,金家的事通过酒楼的掌柜知道的一清二楚。大嬷嬷每日里进进出出的,采买之类的都过的是这边的手,怎么过日子的他清楚。甚至于厨娘都是他帮着挑出来的。
大嬷嬷回话的时候只有夸的,“老太妃在姑娘身上必是用了心思了。”把小两口怎么相处的,怎么对长辈,怎么跟夫家的兄弟妯娌相处的,都一一的学了。自家爹心疼的眼泪都下来了,自家娘却格外平静,“女人嫁人,那就是个一夜长大的过程。”
不得不懂事的姑娘高高兴兴的回来了,看不出跟嫁人之前有什么差别,这对娘家人就是最大的安慰。
林雨桐一路从外院跑内院,这家里一下子都像是活起来了一样。几个姐妹迎了出来,茂哥儿蹬蹬蹬的跑着,叫着小姑姑。林雨桐一把把孩子抱起来,“重了,抱不动了。这肯定是想小姑姑想的饿了,饿了就多吃饭了,然后就胖的小姑姑都抱不动了。”
嗯嗯嗯!茂哥儿点头如捣蒜,才吃了窝丝糖嘴巴还黏糊糊的,就往脸上亲。
“你又吃糖?还是桂花味儿的。”林雨桐抱着孩子往里面走,“都说了吃糖牙会长虫虫,还敢吃?我看看长虫虫了没?”
大人要说话了,孩子的乳母过来把孩子接过去,林雨桐还叮嘱道:“不要给糖吃了,回头把果子切了再把蜂蜜熬成挂浆,想吃了偶尔给吃一两块没事。”
这边才把孩子递过去,那边就被拉去了。感觉她不是嫁人了,是去了刀山火海,好似回来就不是完整个的似得,拉着她前看后看转着圈的打量。
直到林雨柳嫌弃的道,“没瘦还给胖了。”
过的好没想家呗!
林雨桐挎着她往又拉那姐俩,“想了,特别想。”
茂哥儿在乳母怀里搭话,“小姑姑……想胖的……跟我一样……”
孩子的稚言稚语逗的里里外外都笑。
林雨桐一进去就挤在老太太身边,老太太又是摸手凉不凉,又是看身上穿的厚不厚。有亲热不完的话。孙氏却在看自家闺女这身上,不管是穿的还是戴的,可都不是娘家陪嫁的。身上的缂丝棉袄洒金裙,头上的金簪凤凰展翅,耳朵上追着红灿灿的水滴耳坠,红的透亮。伸出手来,手上的一对镯子蓝汪汪的,像是绕在手腕上的一缕泉水。
孙氏见识是极好的,这东西老王妃也有,因其颜色鲜亮,像是南方一种被叫做翡翠的鸟儿。翡为雄鸟,长着红色的羽毛。雌鸟是绿色的,身上的颜色多为绿色,深浅不一。这种像是玉质的石头,被做成器皿摆件进贡上来,但甚少见到做成首饰的。
她也讶异,这东西做成首饰也是颇上的了台面的。
孙氏心里点头,女儿在夫家过的简朴,但是回来能光鲜亮丽,这便是懂事了。女儿回娘家,穿戴的好不是炫耀,这是安老人的心呢。
一进来看气色,气色好眼里带笑,这是过的顺心。二看穿戴,次次回来穿戴都不同的,这就证明人家过的富贵,手里松散。
三看什么?
三看小两口的默契。
这不,新女婿被大舅子小舅子簇拥着进来了,自家闺女马上站起来。姑爷一身上,两人小手一拉,姑娘跟着姑爷,微微退后半步,然后蒲团摆上,两人跪下先给老人正式见礼。然后是父母,再是其他长辈。这一起一跪之间,一点交流都没有,但却出奇的一直。
大嬷嬷之前说俩孩子的感情好,她还不信。怕是新鲜两天就过了,如今瞧着,是不一样。怎么解释呢?也没发现成亲前有多少接触呀?
难道这就是一块历经生死之后才能有的默契?
但两人能好好相处,且能好好的经营自己的日子,且把日子经营的有声有色,这就叫人放心了。
男人们去外面聚一块说话去了,林雨桐跟长辈问了被姐妹嫂子问,直到中午吃了饭,老太太要歇午觉了,其他人也有意叫人家母女回去说说体己话,这才各自散了。
陪孙氏回了郡主府,一进门就跑榻上靠着去了,浑身上下都放松了一样,然后叫奶嬷嬷,“根儿呢?抱来我看看。”
奶嬷嬷就抱着孩子出来了,林雨桐坐在榻上抱孩子呢,半岁的孩子知道人逗了,刚开始觉得面生,逗两下就乐了。
孙氏见她抱的好着呢,这才罢了,又细细的问金家的事。
林雨桐事事无巨细,说那边的老太太,“可明白事呢。当真是不聋不哑不做家翁,从来不一点心不都操,谁的闲事都不管,连问都不问。你告诉她了,她知道了就行了。你不告诉她,她真当不知道。”
特别省心。
又说金泰安,“稳重、圆滑……但也大撒手,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老子这辈子一眼都能看到头了,再想扑腾也扑腾不出啥大变化了,以后咋样,看你们的。你们想咋,你们自己说了算!’。我瞧着,待两个姨娘淡的很,几乎是跟我婆婆自己过,俩姨娘也不闹腾,年底了管庄子上的佃户的时候都比管那些事的时候多。”
至于周氏,“一分钱不出,就看着小辈作难。是恨得下心的娘!连嫡长子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