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侯府的事,庙学做的过分不过分?这分明是拿二皇子做QIANG……是!生在皇家,很多事情身不由己。但杨静安你最好弄清楚,谁是主谁是次!再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害人害己,你就是死有余辜。要是再把命搭进去,你看我救不救你!”
说完,拉着林雨桐就走。
贵妃伸手从边上的花木上抓了一把雪团成一团,对着孙氏的脊背就砸,“孙雀儿你再出言不逊我就把你的皮给你扒了!”
孙氏嘴角一勾,头都不回。
贵妃直到看到孙氏走远,才拿帕子擦了擦融化了的雪水,垂下了眼睑。伺候的人低声劝:“县主她……自来是这个性情。”
贵妃神色复杂,“罢了!难得到了现在,她还是她,还肯跟我说句别人都不敢说的话。只凭着这个……等她家孩子进宫,你暗地里看护着些。”
“公主的婚事……”
贵妃摆摆手,“此事休要再提。县主聪明,胸中自有丘壑……今儿,她这是进了一趟宫,卖好了三家。林家娶她,是林家的福气!”
林家也是没想到,孙氏进宫这半天,竟是为了朵儿的婚事。
老太太拉着孙氏的手,听孙氏说嵇康伯的事,“从龙之功,嵇康伯爵位五代始降。那孩子长在宫中,日子过的很好,宫里非常关照,可宫外却不怎么听过这孩子的名声……”
盛宠在身,却甘于平庸到平淡,一出宫就守孝,消失在世人的眼中。这般能守拙的人,富贵尊荣是尽有的。
“唯一不好的就是无公婆教导,无兄弟手足帮衬……”
这话当然得这么说,可换个说法,那就是小两口过日子,没有公婆要伺候,没有乱七八糟的关系要梳理。
赵氏感激的呀,“这么好的亲事,怎的不说给柳儿?”
“柳儿性子圆润,她未必耐得住伯府的清冷。但朵儿不同,她的性情合适。之前是嫂子想把这孩子嫁回娘家去,我便没有言语。如今……说句不怕嫂子恼的话,必是要寻一个更好的去处给孩子,要不然,朵儿心里这口不平气出不去!”
赵氏就看了身边的嬷嬷一眼,“你去告诉那孽障,叫她听听她婶婶是怎么给她费心的。”
才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二姑娘扶着丫头的手进来了,进来就磕头,磕完头就趴在孙氏的膝盖上哭,哭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却不曾出一声。
孙氏就轻轻的摩挲她,“这事原跟你不相干,是家里没处理好这事。但我还是那话,这事未必是坏事。能为了一个尚且不确定的前程就弃你于不顾,不值当你为其费心思!你之所以难受,是因为你失的不是婚事,是亲人……”
朵儿这才哭出来了,“舅舅原是极疼我的……如今因着这事闹的不愉快,我娘她……我娘她……”
赵氏没有儿子,如今跟娘家要是不睦,这将来要是有个变故,赵氏当如何?
这话一出,可把赵氏给疼死了,原来孩子心里挂着这一层事了。这孩子自来嘴上跟锯了嘴的葫芦似得,不言不语,看她那般,只以为是因为婚事。没想到,她是层层都想到了。
孙氏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虽则打了包票,但若是心里有人再嫁了人家嵇康伯,也是对不住人家。原想着开解开解之后再订,没想到这孩子心里伤心和惶恐是这个事,“你若嫁了伯爷,谁也不敢欺你母亲。那边没有亲眷,将来便是想接了你母亲去小住,那般大的府邸,都是你做主,难道没有你母亲住的一院屋子?”
朵儿这才扬起脸来,‘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跪着后退两步,端端正正的给孙氏行了礼。
晚上回来男人们才知道消息,林嘉锦就道:“明儿叫那孩子来吃顿饭。”
单叫一个不合适,林嘉锦又给金家送了信儿,叫相看好的小姑爷也过来,家里的人慢慢的都熟悉熟悉。也想着,叫自家小闺女借机多接触接触,将来定下来给她说的时候,才更好说呀!
金家呢,是一直处在飘忽的状态。回门那天,大姑娘带着大姑爷回来了,看着也不确实不是转眼就断气的样儿,也算是彬彬有礼,客客气气的,跟谁都有说不完的话。二姑娘的婚事叫人一说,这就成了。年后就能定下来。
这好事还没反应过来了,小儿子这婚事竟然真叫自家攀成了。
金泰安被国公爷请去说了半晚上的话,回来一晚上兴奋的呀,穿着褂子举了一晚上的大石!
然后爷几个,这不是想法子陶腾钱呢吗?如今这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
自从老四从林家骗婚成功,他就成了一家子的脑袋了,他说家里谁干啥,谁都得去干啥。这不正说二叔家那边要不要继续当差呢,林家来人了,给老四捎带了口信。瞧这热乎劲儿的吧,老太太都心急,想见人家姑娘:“过年得去拜年,我也见见,到底啥样呀?”
那可老有福气的了!
周氏不厌其烦的跟老太太说林家六姑娘到底长啥样,反正听在没见过的人耳朵里,就是个胖乎乎的,圆润润的,白嫩嫩的大姑娘呗。
在老人眼里,哪里还有比这更好的长相?听一遍,老太太乐一遍,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别人,反正每次都会说一句:“性子简单点好,咱家人都没那么些弯弯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