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亲妈管,谁多说什么,那都是多管闲事。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乱插手,怎么哪哪都有她?还有桃桃,咋还不吸取教训呢?就在家里养大小姐,你看你给惯得!不打工,上不了学,出门还怕被骗,那就老实种地去呗。人家那能干的姑娘,在农村帮人打工一年也能把自己养活了,怎么就她不成呢?我们隔壁那姑娘,人家那姑娘还是半傻呢,可结果呢?自己喂猪喂养打草,顺便还捡庄稼……你知道光是去年一冬,人家去花生地里掏田鼠洞刨出来多少花生不?四千多斤!换了不是钱呀?自己榨油吃,不也省的买了吗?就是再农闲,人家也能找活干。到处找柴火,留够自己烧的,人家就拉到纤维板厂卖了。那么大老远的拉镇上,一天就算只一车,人家能换十来块钱,这钱不够她自己吃喝吗?不说吃好,吃饱的是能的呀。这人活到世上,不外乎有智的靠智,无智的靠力。她两头不靠,以后咋办呀?谁家娶个祖宗回去供着?”要不是老想着靠谁,能说个协警就当宝贝,这么轻易的被人给骗了。
要不是闲着没事,能生出这些事端吗?无事生非怎么来的?就是这么来的!你看那忙着的人,有几个闲的蛋疼的整这些个事?
老太太眼泪长流,“桃桃以前是笨,是蠢,但没这么坏。肯定是你大姐……跟你大姐接触了几天功夫,把孩子彻底的带坏了。”
那我大姐的坏是谁给带的?
林小姑还要怼的,看看老太太着实是可怜,到底是把话给咽下去了,“行了!不说了!以后呀,您就只当是没有大儿子,就只剩下我跟我二哥俩孩子了,我俩每月都给你们生活费,现在桐桐还给。这孩子也有心了,连洗衣机都给你买了,要不是你非拦着,连空调都给您装上了。您呢,身体好好的,别要人伺候,欢蹦乱跳的,这就是给我们帮忙了。以后你们该吃吃该喝喝,没事了跟老太太在巷子里打打牌,一毛两毛玩去呗。有啥重活,给我二哥打个电话,他立马能到。琐碎的活,也别劳动我嫂子,你给我打电话,我每周来一次。孩子周末在家,不用我按时做饭的时候我过来,要拆洗的我定期来给你洗。至于桃桃……你别管,看我二哥咋收拾……咋收拾你都别心疼……”
可没等人收拾呢,突然发现桃桃不见了。
这次衣服啥的都拿了,什么时候走的时候没人知道。
刚开桃桃没敢回老宅,都以为在棉棉那边或者是大房那边,谁知道连着好几天都不见人。老太太头上的伤都拆线了,林雨桐过来给送药膳鸡的时候,想找林雨桃的。这回不叫她怕了,她下回还敢。
结果一去那屋子,打眼一扫就知道带走的东西还不少。
这一问才知道,这么几天都没回来。
林小姑急着到林有强那边去问,那边说一直没见,去问棉棉,棉棉吓的怕怕的,“有了上回的事,我谁都不敢招徕。”
问的多了,巷子里就有人说,“那天早上我起的早浇地去,好像瞧见桃桃带着包,在巷子口上了去省城的车。”
直达省城的车凌晨四点五十准点从巷子口路过。有时候大家不愿意倒车的话,就这个点上车,到省城的时候也才刚天亮。
林雨桐就问老太太,“您知道她身上有多少钱?”
老太太气道,“我怕她跑,平时都不咋放她出门,也怕她有钱了就往出折腾,钱看的可紧了。最多也就是十几二十块钱的样儿……”
那这能到哪里去?
无钱寸步难行呀!
想到她奔着省城去的……林雨桐心道坏了,她赶紧给桥桥打电话,“林雨桃有没有找你?”
说起这个桥桥能气死,“找了!那天刚好是周末,我在外面带课呢。她也没我的手机号码,肯定联系不上我。结果人家到男生宿舍楼挨个的找宿管,叫人家宿管阿姨在喇叭上通知呢,说是林雨桥家里出事了,联系不上人,认识他的人请到楼下一趟。好家伙,我们班的男生,还有我认识的社团的同学,老乡会的同学……几栋楼都被惊动了。她跟人家借钱,说是一二十可以,一两百也行,家里的人在医院,赶着手术呢。那人家能不借吗?幸亏都是穷光蛋,刚好快到月底了,生活费花的差不多了,我下铺的同学借的多,借了一百八给她。其他的一二十,三四十,七八十的都有,反正加起来两千七百二……我这一学期代课攒的,大部分填了这个窟窿了。”还没法跟家里说。
他一直很少问林雨桃的事,以为又叫她出来打工了。
“遇上这事怎么不说呀?”
林雨桥也委屈呀,“想说来着,结果打回去,才知道奶奶受伤了,我没想给咱爸添乱。反正跟同学都说了,我说我姐人家大小是个领导,也不缺钱。但凡打着我姐旗号借钱的,谁都别认,那一准就是骗子,打电话直接报警得了。”
但是也够桥桥在学校丢人的了。
林小姑都脸红,“你看这事闹的。”
老太太咬牙,“愿意跑就跑!谁也别管。”
可不谁也管不了吗?之前不放心出去,现在出去了都能骗人家的钱花了,那有啥担心的?
林有志是再也不提了,给桥桥重新打了三千块钱,把这个窟窿给补上了就完了。
麻烦事过去了,四爷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