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搭理她,刘云芳在地里哭了会,越想越冒火,气得到处抓狂,地里的人窃窃私语,“刘云芳不会疯了吧?”
“她多厉害的,咱疯她也不会疯,估计小明说啥气她了。”
刘云芳对着空气拳打脚踢,越想越不得劲,喊着小明爷爷的名字就朝山里跑,小明爷爷这两天不舒服,和村里其他老人在山里砍柴,猛地见刘云芳张牙舞爪奔跑过来,他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直到刘云芳扑过来,直直将自己撞到在地,“好你个陆瘪三,敢背着我找女人,看我不把你撕了煮来吃。”
刘云芳额头淌着汗珠,跑得太猛,以致于骑在他身上有点眩晕,陆瘪三是小明爷爷年轻时的绰号,随着他年纪越来越大,喊的人也越来越少,不知刘云芳抽哪门子疯,他扬手就扇了刘云芳个耳光,“跟个疯婆子似的乱吼乱叫,我看你是好日子过久了。”
“好啊,你打我....”刘云芳发了狠,抬手扯小明爷爷的头发,小明爷爷也怒了,抬脚踹她,两口子打得你死我活,旁边砍柴的老人赶紧过来把人拉开,“孙子都到结婚年纪了,你们还有啥好打的啊,什么事好好说。”
刘云芳认定他在外边找了女人,瞬间脑海中就冒出个狐狸精的人选,以及小明话里话外的新奶奶,她坐在地上崩溃大哭,“我造的什么孽啊,我活着有什么意思啊,我咋不死了算了啊,我命咋这么苦啊......”刘云芳边哭边吼,下边猪场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东东听出是刘云芳的声音,眉头皱了皱,问旁边写作业的小明,“你奶奶会不会改变死法跑到山里上吊去了啊?”
想抓紧时间写完作业去河边踩点的小明竖着耳朵听了几声,搁下笔就跑了出去,“我和她说了会帮她选个好位置,她咋还跑去上吊啊,而且不是说好了明天下午吗?”
和孙桂仙商量小明新奶奶人选的东东跟着急了,“孙奶奶,我去山里看看啊,我还没看过吊死的人呢,不知道吊死的人长啥样子。”
“两个眼睛一个鼻子,吊死就能变了不成,等等东东,我跟你们一起啊。”孙桂仙和薛花花说了声,风风火火追了出去,她倒是想看看刘云芳又作什么妖了,怂恿陆明离婚,鼠目寸光,脑子进水了吧,有个大学生儿媳妇不要硬要农村人,真想劈开刘云芳脑袋看看,里边装的是不是全是铁锈啊。
刘云芳哭得凄惨万分,眼泪把大半衣服都打湿了,小明跑到自家爷爷身边,看看刘云芳,又看看陆老汉,抬手帮陆老板拍衣服上的草屑,陆老汉欣慰的摸摸他脑袋,“还是小明懂事,你奶奶几十岁都比不上你。”
“啊”刘云芳哭声又抬高了几分贝,“老天爷,你把我收了算了,我不想活了啊。”
小明转头看刘云芳,“不是说了跳河吗,你想死哭有啥用啊,你太重了,上吊会把树枝挂断的。”见刘云芳头上衣服上尽是地上的草屑,以为刘云芳上吊没四成,抬头看了眼随风摇曳的树枝,眼神颇为同情,“树枝断了树就不会枯死,你死你的,别祸祸了树啊。”跳河多好啊,噗通声,能溅起很多水花。
“好啊,你们个个都盼着我死是不是啊,我死给你们看!”刘云芳爬起身,擦了擦混着眼泪流出的鼻涕,凶神恶煞地瞪着小明。
“别着急啊。”东东跑到近前,伸手拦住刘云芳,看得刘云芳愣了下,眼泪流得更为凶猛,“东东啊,刘奶奶以前看错了你啊.......”不到关键时刻,她竟不知关心她的会是东东,她养的都是白眼狼啊,在她以为东东会体贴的关心她时,东东垂下了手,神色变得特别严肃,“明天我们读半天,你要死等下午啊,下午我们去河边给你加油打气,对了,到时候好多人都会来看,你要不要想想你跳河用什么姿势好看点?”
周围的人哄的声笑了起来,刘云芳老脸胀得通红,扑过去要打东东,东东可不会让她得逞,嗖的下跑到陆老汉身后,冲刘云芳吼,“要死是你自己说的,跳河也是你自己选的,我们去看看怎么了?看看又不犯法......”
旁边几个老人笑得更大声,刘云芳泼辣是出了名的,没分家得不得就喊跳河,这下好了,被两个孩子激得不好做了吧,活该!
刘云芳怒吼声,口水喷在陆老汉脸上,陆老汉懒得和她多说,推开她护住东东,“两个孩子说得对,要跳河你就去跳,跳了我耳根子清净点,天天骂这骂那,老子也烦透了。”陆老汉提出分家是想趁着关系没闹僵把孩子们分出去,远香近臭,免得孙子他们大了察觉大人间的不和睦,谁知刘云芳隔三差五的来事,儿子跟他们还好,儿媳和孙子孙女就不待见他们了,外人说起,哪个不说是刘云芳的错啊。
“好啊,还敢说你没有找外边的野婆娘,是不是巴不得我死了好把人接到家里来啊,我告诉你,你想都想。”刘云芳停了哭泣,身形狼狈的站在那,大有和陆老汉僵持的意思,陆老汉喊小明回去写作业,别管大人的事,小明摇头,和刘云芳说,“你自己说要死,又说不死,到底死不死啊,我好跟我同学说。”
“......”刘云芳恨不得戳瞎自己眼睛,孙子那么多,她咋就偏心小明这个白眼狼了呢,报应啊,她的报应。
东东眼珠子转了转,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