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非常不对。
以殿下的性子绝对不会单单因美色而宠幸一个宫女,现如今竟还带着她出宫,这么久以来,殿下从未带自己出宫过。
“殿下乃重情重义之人,哪怕念着战死的大少爷,也定然会好好照顾主子。”
绿梅目光灼灼劝解道:“他人如何争斗都不碍事,咱们只管看着,可您若是沉不住气,岂不是中了她人的计,等到殿下的旧情被慢慢消磨,届时才是真正的穷途末路。”
听着一句句良言,赵侧妃只觉得格外刺耳,不由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秀眉已然紧蹙。
忍,她忍了那么久,忍到看着那些女人一个个入东宫,忍到殿下鲜少踏足华月阁,到头来得到了什么。
往日旧情?
终日面对着一群莺莺燕燕,殿下如何还记得所谓的旧情。
“我记得倚月阁那几个都是刚进宫的小宫女。”
她起身来至梳妆台前蹲下,一边冲里头的白猫招手,“小雪过来。”
绿梅皱皱眉,“殿下如今的新鲜劲还在,恐怕不宜轻举妄动。”
乖顺的白猫慢慢走了出来,乖巧的被抱在怀里,稍微顺下毛就慵懒的眯着眼。
由头到尾抚摸着白猫,赵侧妃神色不显,“这宫里什么不多,就是女人多,总有人耐不住。”
绿梅顿了顿,的确一石二鸟,可纵然如此,她依旧觉得不妥。
可窥见主子如今的模样,她也无法多言,只能点点头转身退了下去。
轻轻摸着乖顺的白猫,赵侧妃低头轻喃,“外头那么大,你也想离开这里是不是?”
摘下护甲,一下一下抚顺猫毛,她语气平静,“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连你也想走。”
“外头有什么好,她们都是虚情假意,只有我才是真心对你好。”
“你只能留在我身边,知不知道?”
月朗星稀,沈初倚坐于软榻前翻着书,史书向来只记载一个道理,成王败寇,世间只有利益冲突之分,没有绝对朋友也没有绝对的敌人。
不仅仅是历史,现实亦是如此。
“主子都坐一下午了,不如喝碗冰镇绿豆汤解解暑。”
舟云端着糕点进来,又小心将东西放在四方桌上。
眼睛是有些酸涩,沈初将视线投向窗外,静静的望着院中那两个得块糕点就能高兴一整天的宫女。
顺着她视线望去,舟云低声道:“这两人才刚进宫,主子可要赐名?”
沈初撑着下颌看向窗外,眼神平静,“再等些时日。”
舟云低下头,拿起宫扇替她扇风,“她们都是父母双亡,家中并无亲眷,纵然木讷了些,可好在还算听话老实。”
沈初淡淡一笑,拿起勺子喝了口绿豆汤,任由凉意席卷咽喉,一丝清爽之意弥漫而来。
“人各有所求,有人求财,有人求色,有人为情,有人为义,凡事不能一概而论。”
她声音沉静,“想要纳为己用,得看她们有何所求。”
晚风拂面,舟云眼神微动,不经意看了眼神色如常的女子,继而垂下眼帘不再多言。
主子好像很相信她,可又好像又太过信任。
“今晚殿下不会来了,你们都下去歇着吧。”沈初忽然道。
闻言,舟云看了看外头的夜色,想说要不要再等等,可见女子笃定的模样,只能压下要说的话缓步退了下去。
小心合上殿门,她定定的看着院中那两个年纪不大的宫女,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
看了会书,沈初也吹灭烛台歇息,今晚太子自然不会过来,政务繁重,偶尔去后院那是放松,日日去那就是沉迷女色,除非对方真的鬼迷心窍对自己魂牵梦绕,这个可能几乎为零。
她也在想,今天太子带自己出宫难道真的只是逛一逛?
也许从一开始太子就知晓她的身份,不然以小厨房的严密程度,原主岂能轻易被塞进去。
如果是,那么就耐人寻味了,对方难道是怜悯心爆棚,所以才收留一个罪臣之女?
而且还纳自己为妾,显然是不打算把她交出去的,所以她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那么自己除开美色,还有什么其他利用价值?
而且今天他明显在等人,什么人能让堂堂太子等候。
一夜熟睡,次日卯时外头已经光线大亮,她早早的起来用膳,现在没有太子妃,也不用日日去正殿请安,以后想这么清闲恐怕就没有那么简单。
“奴婢听闻太后娘娘过几日便要从避暑山庄归来,再过半月就是圣上寿辰,必定会大办,不知道会不会提及太子妃一事。”舟云一边布菜一边低声道。
喝了口白粥,沈初夹了块云千糕,“刘侧妃为人贤德,于我等来说倒是一个良选。”
舟云左顾右盼一眼,压低声音,“主子当真这样想?”
真的贤德也不会让人看见,真的野心也不会让人知道,她也不该低估主子的心思。
“主子!不好啦!”
就在这时,一个小宫女突然神色匆匆跑了进来,也顾不得行礼,急的双目满是泪珠。
“怎么回事?”舟云眉间微蹙。
小翠擦擦眼泪珠子,声音哽咽,“回主子的话,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