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如炬望着床幔,许是想到什么,她手一松,继续闭上眼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直到身侧多了道热源,她才悠悠转醒,刚侧过身就被人揽住腰,隔着一层单薄的寝衣,那只手轻轻揉按着细腰。
“殿下?”
女子声音带着几分惊诧,似要坐起来。
下一刻便被反制在身下,颈侧的呼吸炙热,烫的让人难以忽视。
“尚宫局的人越来越不像话了。”
低沉清淡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沈初眼帘微垂,这么热的天,这位爷哪里去过没有冰的地方。
“妾身以往也是如此,倒不觉有碍,早知殿下会来便让人把冰拿出来了。”
说着,她欲起身去叫人,然察觉到什么,她声音越发轻细,“殿下……”
“既想要荣华富贵,这么点追求可不行。”男人眼帘半垂,眸色难辨。
女子脸颊渐渐泛红,似记起那夜初见自己的斗胆直言,一时间越发局促不安。
“妾身……想是一回事,可若是贪心不足最后谁知会不会蛇吞象。”她扭过头。
秦旌低声一笑,“如今胆子这么小?”
女子羽睫微颤,眼神闪烁不定,耳根也染上绯色。
咬住雪颈上的肌.肤,他声音低哑,“既有壮志雄心,不妨胆子大些。”
隐隐察觉到什么,沈初躲避无果,炙热的气息一路密密麻麻,似触电般蔓延至脑神经。
所以说男人都是这种生物,温柔的又嫌太过无趣,反而有野心的能激起他们征服的欲望,因为他们自认为可以掌控一切。
昏暗视线中她隐约瞧见男人滚动的喉结。
“殿下……”
晚风习习,寂静夜唯有细竹林发出婆娑声。
寅时三刻王公公就已经在寻自家殿下,可底下人都不知殿下行踪,也不曾听闻殿下去了哪位娘娘那,可昨夜守卫明明已经看见殿下回了东宫。
几番询问,他终于带着人赶到倚月阁,彼时晨光初显,再过两刻钟就要到上朝的时辰。
他心情复杂的去敲门,当听见里头传来熟悉的声音,心中的石头也骤然落地。
挥手让宫人进去伺候梳洗,他此刻心情也是五味陈杂,殿下并未提前召幸,可见是临时起意,看来这沈知年之女是有点东西的,细想想确实聪明伶俐,不然当初也不会让她撞见殿下。
沈初并未偷懒,而是老老实实起身伺候男人更衣,如今她还没有恃宠而骄的本钱。
瞥向女子疲倦的小脸,秦旌摸摸她脑袋,“去歇着。”
刚系好腰带,沈初退后两步屈身行礼,“妾身恭送殿下。”
男人看了她眼,继而就出了倚月阁,后头宫人也毕恭毕敬跟在半丈外。
只是众人心中难掩震惊,殿下竟然又来沈奉仪这,看来并不是一时新鲜。
舟云跪在那久久才起身,面上也全是难以掩盖的喜色,她就知道殿下对主子是不同的,细细算来,主子七日内便已侍寝两次,放在整个东宫也就只有姚昭训才有过这份恩宠。
送走了太子,沈初已经重新回到床上躺着,伺候肯定是不可能伺候的,一个初经人事的少女并不需要什么经验,男人往往也最喜欢这一点,青涩有青涩的好处,所以这个太子也是有恶趣味,他在潜意识试图调教自己。
所谓清心寡欲冷静自持的男人,只不过是他们习惯了克制,不轻易纵容自身沉沦女色。
和其他人相比,她的优势在于够新鲜,所以她要把这份新鲜化为习惯,身体上的习惯也是习惯。
睡至午时,外头已经艳阳高照,然屋内并不闷热,甚至还夹杂着一丝凉意。
撩开床幔,只见屋里不知何时已经摆上了冰桶,这一下的量比她一个月的都多。
舟云端着洗漱用具进来伺候梳洗,嘴角还带着些许弧度,“这些都是刚刚尚宫局送来的,他们还说只要主子需要,大可随时让人去取。”
“而且刚刚王公公也让人送来许多赏赐,如今咱们库房都堆满了。”
沈初自顾自梳着发尾,神色不显,“夏日燥热,你们也拿些冰回去紧着自个。”
舟云笑着点头,“谢主子赏赐。”
那两个刚进宫的小丫头也算是好运气,换作其他院恐怕只有干不完的活,莫说冰了,有碗绿豆汤就算不错了,动辄还要遭受主子打骂,别提多委屈。
所以没有人比她更希望主子能得太子殿下看重,纵然没有家世,可只要诞下东宫第一个子嗣,那么地位便已经笃定。
用了午膳,沈初继续看着书,其实她在等,等绘云来找自己,这就代表原主父亲旧部并未遇害,孤家寡人难免寸步难行,多个助力总是好的。
既然得知会遇难,原主父亲不可能什么准备也没有,他一定早有防范,这个突破口是什么,想来必须从原主父亲旧部这里下手。
直到未时两刻,她倒等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奴才见过沈奉仪。”王公公客客气气行了一礼,语气恭敬,“还请奉仪随奴才走一趟。”
沈初不解的放下书,作势要动身,“可是殿下有何吩咐?”
王公公笑了笑,“不急,还请奉仪先换身简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