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都是贴身服侍我家姑娘的,她虽是这尚书府的丫鬟,可也跟了我家姑娘许多年了,对我家姑娘甚是熟悉。”
林思浅点头:“好,那我就少和她说话,少和她打交道。”
竹香又道:“其他几个二等丫鬟和粗使丫鬟也是这院里服侍的,不过以往很少进屋子,您倒不必太过在意。”
林思浅:“成,我这人生地不熟的,有什么事你去办就是。”
想起那瘦得一阵风就能吹跑的宋书勉,林思浅好奇问道:“香儿,那宋二公子,你可知他为何瘦成那般?”
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子,本该是生龙活虎朝气蓬勃的年纪,就算是失恋,也不至于一副萎靡不振死气沉沉的样子,总感觉有些蹊跷。
竹香:“主子,落霞说,当初我家姑娘进宫之后,宋二公子大病了几场,一直没好利索。”
林思浅皱眉不解。
这宋书勉,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能狠心做出诱骗心上人去死的事,为何又这般深情不渝的模样?
还是说,当时他也想死,被人拦住了,没死成?
要么就是,临到死胆怯了,反悔之后,自责成这样的?
林思浅琢磨了一番,小声吩咐:“香儿,这几日,你悄悄打听一下宋二公子的事,看可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
“好。”竹香轻声应。
又道:“主子,我本来恨死了宋二公子,可如今见到他这般,我又替我家姑娘难过。我家姑娘一直把他放在心尖上,若是看到他这样,心里定然不好受的。”
林思浅拍拍香儿的手:“香儿,若你家姑娘若是得知他没死,可会恨他?”
竹香情绪低落:“奴婢不知,必定是恨的吧。”
林思浅看了看门口方向,压低声音:“香儿,你不是一直惦记着要祭拜你家姑娘来着,先前在宫里没机会,如今到了这,你找个地方去把这事办了吧,也算了却一桩心愿。”
竹香热泪盈眶,深深鞠躬:“多谢主子体恤,那奴婢今儿就想去一趟庙里。”
林思浅点头:“成,你就说我让你去采买,出门在外,说话办事都谨慎些,别被人看出什么来。”
竹香点头:“是,奴婢省的。”
林思浅:“本来,我也该跟着你一起去祭拜一下,可如今墨羽卫在外头守着,宋家的人也都盯着我,我不方便出门。待得日后,有机会我再祭拜。”
竹香红了眼睛:“主子的心意奴婢晓的。”
林思浅想着祭拜要买纸钱香烛那些东西,又嘱咐道:“你带上十两银子出门,要买什么该花就花,别舍不得。”
竹香哽咽着跪地,给林思浅磕了个头:“奴婢多谢主子。”
林思浅将她拉起来:“待会儿吃了早饭,你便去,今儿我就在家歇着先摸摸宋家的情况,等明儿进宫给陛下过了寿出来,咱们再琢磨以后开面馆的事。”
竹香一一应是。
林思浅又问:“昨儿你被陛下的人带去了碧华宫?”
竹香:“是,那碧华宫全都翻新了一遍,就连咱们以前住的偏殿都翻新了。”
想起皇帝说的碧华宫是她的住处,林思浅不解,可想着以后也不打算回宫,也懒得再问。
各式各样的早点叠叠摞摞摆满了一大桌,那丰盛的程度,让林思浅这个在饭店打过工,在皇宫吃过席的人,都为之咋舌。
但也不知林念瑾以前在宋家的伙食是个什么水平,她也就没敢多问,只坐在桌边默默吃着。
落霞在一旁伺候着,情绪颇为激动地说道:“姑娘,这早点是二公子刚才差人送来的,说是特意为您准备的,都是您爱吃的。”
林思浅夹了个灌汤小笼包,放进嘴里咬出一包香浓汤汁来,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落霞接着说:“姑娘离了府,二公子就一直病着,可但凡能起得来床,每日都要到这院子站上许久。”
“还有这院里伺候的人,所有的物件,二公子也下令要和您离开时保持一样,任何人不许乱动。”
林思浅不动声色看向竹香,竹香点头,表示确实如此。
林思浅舀着碗里的小米粥,心中越发不解,越发地想知道那宋书勉到底是怎么个心思。
今天要找个机会和他聊一聊,看看他到底怎么说。
等到吃了早饭,林思浅当众吩咐竹香出去采买物品,竹香领命出门。
竹香刚走,落霞就来报:“姑娘,二公子又来了,墨羽卫还是不让进。”
林思浅起身披好披风:“我出去看看。”
以林念瑾和宋书勉的过往,就算墨羽卫不拦,她也不能在屋里见他,总得尽量撇清关系才好。
出门到了院子,远远的就见一身月白色大氅的宋书勉站在院门口翘首以盼。
两名穿盔戴甲的墨羽卫一左一后,冷着脸伸手拦着。
林思浅带着落霞走了过去。
墨羽卫裴溪和裴江冲林思浅拱了拱手:“林姑娘。”
林思浅冲他们笑了笑,客客气气,又坦坦荡荡地说:“二位大人,我想跟我表哥在这园子中走走,叙叙旧,不知是否可以?”
裴江拱手,恭敬道:“自是可以,林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