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禁足不禁足无甚大碍,准了便准了吧。
于是开口:“罢了。”
一听那语气,安德公主便知事成了,忙福身谢恩:“臣妹多谢皇兄。”
陆离:“郑福,去传朕旨意,解了林美人的禁足,顺便告诫她,日后不得靠近泰和宫。”
郑福应是。
得嘞儿,这下齐齐整整,后宫所有妃子都不得靠近泰和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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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嫔妾谢主隆恩。”林思浅万分不情愿地谢恩领旨。
等传旨太监一走,她进了屋子,往榻上一歪,心如死灰。
人家禁足禁得好好的呢,安德公主就这么把她的逍遥日子给弄没了。
这下好了,从明儿开始,就又得跪倒爬起地四处去请安。
呜呜,她的好日子呀,一去不复返了。
林思浅郁闷不已,抱着小橘猫一脸愁苦。
叶安本来喜气洋洋地跑进来恭贺,可一见林思浅这般,登时不敢开口。
木棉也是蹙眉不解。
见几人都杵在地上,林思浅挥了挥手:“我自己静静,你们都出去吧。”
竹香自然知道自家主子是为何这般,识趣地应是,拉着木棉和叶安就走。
殿门关上,林思浅在榻上滚了两个滚,滚完还是不开心,拍着榻哀嚎了一声:“造孽呀!”
到了晚上,林思浅早早爬上床等着。
一跟陆远之连上线,她就委屈吧啦地诉说起心中的委屈:“哥哥,你说这天底下的人,为什么要那么虚伪。”
听出小姑娘语气不对,陆离柔声问:“浅浅可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林思浅:“就比如见到不喜欢的人,还要强装笑脸;明明彼此都讨厌,还要故作亲热。”
那总是端着的贵妃,眼神中明显对她不喜,可每每见到她都要亲切地喊声“妹妹”。
还有那虚伪的太后,明摆着只把她当成给皇帝传宗接代的工具,可却多次拉着她的手,说上一句“好孩子”。
而她呢,心中厌恶的不行,可却要装作一无所知,笑着回应。
这些不知所谓的日常请安,她讨厌,好讨厌。
小姑娘的语气恹恹的,没了往日的欢喜,陆离听得蹙眉:“可有什么,是我能帮上的?”
先前明着暗着,陆离多次询问小姑娘的具体住址,可都被拒绝。
陆离怕她生厌,只能换个问法。
他算看出来了,小姑娘看似性子软乎乎的,可骨子里犟着呢。
若是她不愿,什么都不会说,越问越回避。
如今只盼着,她主动开口允许他帮忙。
明知陆远之什么都帮不上,可听他这么问,林思浅感动,心中的委屈和郁闷也淡了:“哥哥,你能听我发牢骚就很好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处理的。”
陆离并未多说,只应了好。
心中却暗暗记下,日后等小姑娘进了宫,若是她不愿,她便无需和任何人去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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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林思浅和往日比,起了个大早,收拾妥当吃过早饭,便匆匆出门去景运宫给秦贵妃请安。
众嫔妃见到林思浅竟然这么快被放出来,颇感意外,免不了冷嘲热讽几句。
林思浅低着头,面无表情静静听着,末了叹了口气,一脸愁容:“不瞒各位娘娘,陛下虽解了我的禁足,可却严令我不得再靠近泰和宫。”
果然如林思浅所料,她这话一说完,几声幸灾乐祸的嗤笑声传来,气氛顿时变好了些。
就连一直端着茶杯慢悠悠喝着的秦贵妃,也出来做了好人,不痛不痒轻声训了两句刚才嘲讽她的那几人,又说了几句同是姐妹自该和睦相处这样的场面话。
众人自是齐声应是,表示受教。
秦贵妃满意地起身,带着众人去寿宁宫给太后请安。
想必是刚才她那句话的效果,至此,众嫔妃对她冷漠视之,无人再搭理她,全都跑去追着贵妃走。
林思浅保持着一定距离,慢慢跟在众人后头。
到了太后宫里,却是没能立刻进去,说是永平王在给太后请安,众人只得在殿门口稍候。
不过一盏茶功夫,殿门打开,身着天青色锦袍,外披一件素色披风的永平王走了出来,远远的,对着众嫔妃拱手示意。
众人福身还礼。
见过礼,永平王目不斜视,迈着大步走了。
路过林思浅的时候,脚步微顿了一下,多打量了两眼。
林思浅一直低着头,不曾瞧见。
进了殿内,林思浅不想惹起太后注意,照旧躲在最末尾。
可那张宛若天仙的脸,却是很难被忽略掉。
好在,太后看了她两眼,并未像之前那般唤她上前,拉着她的手,喊她好孩子。
林思浅垂手安静站着,默默听着贵妃和蕙嫔等人变着花样说着讨太后欢心的话。
直到太后发话解散,林思浅这才如同逃过一劫般,暗自松了一口气。
出了太后宫里,蕙嫔斜倪了林思浅一眼,轻嗤一声:“搬离本宫身边,瞧着是越发呆头呆脑的了。”
你才呆,你全家都呆。
林思浅在心中暗暗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