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语摇头:“恋爱的酸臭味。”
季清影不理会她的调侃,换了衣服后往客厅走。
三人都不想出门,索性点了个火锅外卖。
火锅沸腾,香味扑鼻。
季清影看着桌面摆着的食物,抬眸看着身旁的两位朋友,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夜晚的客厅不再冷清。
连窗外吹进来的风,都裹杂着温热,暖呼呼的,连带着心和身体也热了不少。
季清影听着迟绿和陈新语对话,无声地弯了弯唇。即便是两年多没见,可只要回来了,感觉还在,友谊依旧。
不用考虑上班的事,季清影和两人吃了火锅,还喝了不少酒。
到深夜撑不住了,三人才回房休息。
两人也不去客房,直接往主卧走。季清影哭笑不得,没去阻止。
陈新语喝醉后闹腾了会,沉沉地睡了过去。
季清影洗完澡出来时候,迟绿还没睡。她看了眼,压着声音道:“还不困吗?”
迟绿点头,看她:“生物钟没调过来。”
她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季清影坐下,好奇问:“我听新语说,你遇到喜欢的人了?”
季清影微怔,忽然想到傅言致和博钰的关系。她缓缓地点了下头:“嗯,他就住对面,等有时间了给你们介绍。”
迟绿笑:“好啊,我还真有点好奇,这人到底有多大魅力,能让我们大美人喜欢。”
季清影睇她眼,但笑不语。
傅言致的魅力,他的好,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完的。甚至好像都只能意会,没办法用语言表达。
两人安静的坐了会,季清影问:“回来能待多久?”
迟绿想了想:“半个月吧。”
她扭头看季清影,打着哈欠说:“这半个月我就住你这了,会不会不方便?”
季清影想也没想,直接道:“随便住,住半年都行。”
聊到眼睛睁不开,两人才沉沉睡了过去。
夜风温柔拂过,让湖水荡漾起伏,很快又回归宁静。
-
翌日清晨,季清影起床失败。
原本,她是打算把车还了,顺便接男朋友下班。但她实在是太困了。
闹钟响起,为避免把另外两人吵醒,她迷迷瞪瞪地关了闹钟,给傅言致打了个电话。
晨光微露。
半夜,住院的病人突发状况,傅言致等人连忙着手检查处理,等把病人情况稳定下来时候,从外市转来了一位有心脏病的少年。
从十二点到早上,他没合过眼。
季清影电话来的时候,傅言致刚和上班的同事交接完。一夜没睡,嗓子又干又哑。
他捏了捏喉咙,清了清嗓,才让自己声音听着不那么严重:“喂,醒了?”
季清影迷迷糊糊地,阖着眼说:“嗯,我起不来。”
傅言致一怔,听着她细小的声音,一夜紧绷的神经突然就放松了下来。
他靠在墙上,轻勾了下唇:“昨晚几点睡的?”
“记不清了。”
季清影蹭了蹭沙发的枕头,嘴巴里像是含了糖,话说的不那么清:“就很晚吧……你是不是要下班了。”
傅言致一笑:“嗯,要不要给你带早餐。”
“不要,我困。”
说完,她还记得自己把车给开走的事:“那你怎么回。”
“打车。”傅言致言简意赅说:“去睡觉,醒了再给我电话。”
“嗯……”
季清影这个电话打的,刚挂断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傅言致敛了敛神,这才往外走。
还不到九点,医院已经人满为患了。傅言致到楼下,门口更是被车流堵的水泄不通。
等他堵完车到家时候,时钟已经指向十点了。
一夜没睡,傅言致头隐隐作痛。
电梯叮一声,他抬脚走出。刚走出,他便注意到了钻入眼眸的鞋。
傅言致敛眸,思绪跟着清醒了几分。
他抬眼往那一处去看,季清影正靠在门边昏昏欲睡。
他怔怔地看着,心口软塌。
听到声音后,季清影努力地睁开眼。在看清楚是傅言致后,她往前走了两步,小声嘟囔:“不是半小时吗。”
傅言致喉结发痒,一把将人揽入怀里,声线低沉:“嗯,堵车了。”
他身上裹着凉风,抱上去时候,季清影被冷的颤了下。
傅言致垂眸,低声问:“等很久了?”
他拉着季清影回到门口,边输密码边问。
季清影点头又摇头:“没看时间。”
她阖着眼靠在他身上,摸了摸手臂:“有点冷。”
北城的季节变化莫测。
昨日还是晴天,到清晨时候,便淅淅沥沥地下了雨,把天空洗涤一番,变得干净透亮,也让温度随之降了下来。
傅言致开门,顺手把她往屋里带。
“要不要喝点水?”
“不要。”
季清影边说边往沙发上走,她熟练地躺下,闭着眼说:“我睡了,你别管我。”
傅言致:“……”
他看着季清影这一系列动作,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