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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的服务自然也没兴趣。

转着手心的骰子,连清直接没接领班递来的名册。他声音冷淡:“我不用。”

领班也很有眼色,见状直接道:“好的,那您旁边这位呢?”

连清皱了皱眉,还是侧头问了一句:“二哥,你要选人吗?”

他身旁坐着的正是裴俞声,然而当连清询问时,男人的目光却正遥遥盯着房间的另一个角落。

裴俞声看那个方向有一会了。

室内光线黯淡,还开了随节奏闪烁的彩灯,缤纷繁复的颜色倾泻泼洒,把室内各物拉扯到变了形,涂抹在人脸上更显晃眼。

然而就是在如此糟糕的光线条件下,裴俞声却一眼捕捉到了一个身形。

那是个刚进来不久的服务生,身材纤细,穿着一身通码黑色侍者制.服,依然显出了极漂亮的腰线。闪烁的光线自他身上一滑而过,非但没有将人虚晃变形,反倒更像宝物露面的惊鸿一瞥,而后光线便迅速挪开,不舍得再让旁人多看一眼。

那服务生正站在高桌旁开酒,启瓶动作优美利落,额前发丝微微垂下,显得质感愈发柔软。酒瓶开好,他依旧低着头,无论是动作亦或声音,都很轻巧,似是要竭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然而在昏暗的环境里,那人却独自蕴着自己的光,让人实在难以去分心关注那已被开好的美酒,反而更想将他亲手开封。

裴俞声望着他,起初的些许意外逐渐化成更深沉的情绪。

那双浅色眼瞳随主人一同隐在昏暗中,像潜伏在丛林里掩去危险气息的猛兽。

连清的询问并未得到答复,不由疑惑:“二哥?”

他以为裴俞声没听见,就把问题重复了一遍。

裴俞声又盯着那人看了一会儿,才懒懒地调整了下姿势,将右腿搭在了左腿上。

“我也不用。”

领班退开,没一会儿,被点名陪酒的人陆续推门进来,音乐里逐渐掺杂了些低沉暧昧的说笑声。

那个纤细的服务生也端着放酒的托盘走了过来,准备依次给客人倒酒。

裴俞声等人靠近,才在嘈杂的背景音里淡然开了口。

仿佛终于等到猎物落入陷阱。

他那低醇磁性的声音直接将人牢牢网住。

“怎么,会所也招未成年?”

一辆银色兰博基尼宛如破空羽箭般疾驰而至,正停在高耸入云的大厦前方。车门打开,一个发尾扎成短束的俊秀青年走了下来。

他耳朵里塞着雪白的无线耳机,单手抄兜,关上车门。

“二哥,我到了,嗯,你忙完了没?”

青年抬头,望向大厦顶层。灯光倾泻,华灯溢彩,却远不及那张仰起的年轻面容美丽炫目。

“我就在楼下呢,正门……哎哥!”

他抬手,朝远处刚走出大厦的男人挥了起来,“这儿!”

快步走来的男人身高腿长,气质非凡,这两人一出现,单是站在那,就吸引了周遭不少人的目光。

车旁的连清拉开副驾驶的门,单手架在车门上,等人走近上车。

“二哥,你怎么来金贸啦?我还以为你在云图呢。”

“家里有点事,已经处理完了。”裴俞声音色低磁,在车旁站定,“走吧,你开?”

“我来吧,华亭离这儿特近。”

连清笑了笑,眉眼愈发生动。

“这么点儿距离,都不够配你车技的。”

裴俞声拍了下他的肩膀,两人分别上车,兰博基尼重新奔驰在夜色中。

车载电子屏被点亮,悠扬音乐流出。车窗外的明灭夜灯星点连成线,车顶天窗开着,晚风涌.入,舒适而惬意。

连清开车,余光还能看到身旁之人,副驾驶上的男人侧脸轮廓英俊冷硬,无声中透露出一种唯有军人才会拥有的淡漠气质。

连清原本习惯单手搭着方向盘,瞥见身旁男人,又把另一只手也老老实实放到了方向盘上。

裴家和连家并无血脉姻亲,不过自小与裴俞声一起长大,有关他这位裴二哥的传闻,连清听过的只多不少。旁人或许听着听着就信了,他却从未在意过。

裴俞声和他那位身居高位的父亲的关系并不能算多么融洽,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又是如此相似。连清小时候皮得很,唯独每次见到裴父时,总会被吓得好久不敢动作。

后来他和裴俞声都那么熟了,却依然会在裴俞声面前不自觉地反省自己。

连清轻咳一声,问:“二哥,你这都来了大半个月了,感觉怎么样?”

闻声,男人从车窗外收回视线:“还好。”

他们简单闲谈了几句,连清侧头看了一眼裴俞声的侧脸,犹豫片刻,还是问:“那,二哥,你最近失眠好点了吗?”

裴俞声面色未动,抬眼望向前方:“老样子。”

见连清面露忧色,他又道:“习惯了,没什么大碍。”

“老头最近找了个老中医,说是前国手,之前研究过这方面,就顺手给调理了一下。”

连清指尖敲了敲方向盘。

“我不知道裴伯伯他们找过这位没有,但老头说挺管用的,他最近脾气也的确好了不少。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