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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听见祁鸣宇继续说:“除去平台的抽成,打赏我能拿五万。但我只取出了六月末那几天试水时挣的一千。之后七月的入账两万,平台说财务系统出了点问题,要推迟几天再发,八月末又是两万多,平台还是没动静。”

“后来到九月,消息才真的确定下来。”祁鸣宇语气倒还算是平静,“那家直播平台倒闭了。”

其实之前已经有风声传出来,而且明明七月积累了人气,八月的打赏却和七月差不多,已经能说明平台受众的严重流失。

但祁鸣宇到底还没成年,在经验方面难免有些欠缺,他又要照顾学业,没有专心做直播,才最终导致了这场失误。

……以及之后更严重的一件事。

祁鸣宇顿了顿,才道。

“我暑假会报名参加IMO的选拔,也是因为直播的钱可以凑够参赛费用。”

“结果出了意外,运气不好……就没能成功。”

祁寄直起身来看他,厨房里灯光略显昏暗,落在高挑男孩的瘦削的脊背上,却依然无法模糊那挺拔的轮廓。

他正侧对着祁寄,唇抿着,侧脸逐渐褪去了青涩与毛躁,出落成肉.眼可见的坚毅。

祁寄也没有想到,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弟弟居然独自经历了这么多事。

他忍不住向前半步,伸手够过去,在人后脑上揉了一把。

“干嘛,”祁鸣宇却一点都不领情,还回头瞪他,“我这还有刀呢,起开起开,嫌我切不到你是吧。”

祁寄退开一步,这里光线不太好,所以他不太确定,祁鸣宇的耳朵是不是红了。

这小孩从小耳朵就容易红,和他确实是亲兄弟。

但很显然,祁鸣宇绝对不是会承认这个事实的人,他放下刀挥手赶人,还出言威胁:“好好洗你的白菜去,要是用手撕再撕不好,今天我就把这一整颗白菜炖了让你全吃完。”

祁寄装作没听见:“不是说平台倒闭了吗,这六千怎么来的?”

祁鸣宇转过头去,把剁好的肉馅码到盆里,加调味剂腌制:“播主集体打官司,我有认识的人一起,顺便参与了一下。上周追回来六千,其它的后续慢慢还,可能拖得会就久一点。”

在祁寄开口前,他已经补充道:“讨薪的事我没跟着,只是被拉了个群,偶尔签个字,没耽误上课时间。”

“……哦。”祁寄被抢先,手里剥着白菜外皮,瞥他,“那你没成年怎么和平台签的约?”

“……”

这次祁鸣宇没法找补了,被祁寄盯了一会儿,终于老实投降:“拿你身份证签的。”

祁寄拿白菜叶在他背上抽了一下:“知道错了吗?”

祁鸣宇低头,诚恳道:“知道了,下次还……”

在祁寄抽第二下之前,他灵活改口:“还是要好好学习。”

祁鸣宇还振振有词:“还有剩下四千呢,哥你让不让我说了?这可是你要听的。”

祁寄被弟弟堵了嘴,还得被他指点:“八片叶子,记住了,再弄多了今晚又得喝白菜汤。”

“知道了。”祁寄无奈,“那四千怎么回事?”

祁鸣宇把腌好的肉馅放在一旁,开始削土豆皮:“是因为IMO挣来的。”

祁寄疑惑:“IMO的奖金你不是都给我了吗?”

国家队六个人,这次在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中总计拿了两个特等奖、两个一等奖和两个二等奖。祁鸣宇拿了特等,单是奖金就价值不菲,加上学校给的奖励,前段时间一起都打到了祁寄的卡里。

“不是奖金,”祁鸣宇说,“是我这段时间帮忙拿的。”

“帮忙?”

“嗯。”祁鸣宇道,“你还记得我之前说在布宜诺斯艾利斯丢手机的事吗?”

祁寄问:“记得,怎么了?”

祁鸣宇去阿根廷比赛时,也正是祁寄刚从拳场出来的那段时间。他出了意外,昏迷不醒的那段时间,弟弟打来了不少电话,都是赵医生帮忙接的。

后来祁寄清醒了,想和弟弟联系,祁鸣宇那边却时断时续,很难联系上,祁寄只能从带队老师那里确认祁鸣宇的安全。

等弟弟回国了,祁寄才知道,祁鸣宇一直联系不上,是因为手机丢了。

家里经济压力这么大,丢手机不是小事。祁鸣宇把这件事瞒了下来,直到回国才告诉祁寄。

“当时是为了给一位国人指路,手机才被偷了。”祁鸣宇道,“后来那个人过意不去,又来找我,说要带我去买手机。那天正好是自.由活动,队里老师不放心,就说他也要逛免税店,跟着我们一起去了。那人倒也确实给我买了台新手机。”

一边说着,他手里活也没停,利落地把土豆切片码好,又熟练地把卤猪蹄沿骨缝切开,剔了肉。

祁寄在旁边打下手,只能撕撕白菜。

在厨艺这项技能上,他和祁鸣宇都是满值。唯一不同,他是负数,祁鸣宇才是正值。

“然后呢?”祁寄问。

这些事祁鸣宇之前已经大致提过,但这似乎也和四千块钱扯不上多大关系。

“然后买手机的时候,我偶然在商场里救下了一个小女孩。”祁鸣宇说,“当时那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