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指导丛书...这恐怕是难以拒绝的吧。
说实在的,历史曾经多次证明,如果想要通过男性方面突破一个平等国家的堡垒,这不是不能做到,只是非常艰难。相较之下,走女人的路子就轻松愉快多了。在华夏这片地方看不太明显,但在欧洲就是清清楚楚的。
‘女性政治’‘夫人外交’,这些都是确确实实存在的。因为文化隔阂的关系,男人很难打开局面,可是女人带来的流行却能很快被接受——历史上不少的外国时尚都是外交官夫人带来,并且迅速风靡,这也是个佐证。
这样一想,就会觉得《天下女报》卖到国外去是个很好的主意。本身卖出多少钱倒是小事,这种东西就算卖出了奢侈品的价格,因为销售量不大,总的利润也不显眼,是整个销售行为中不算重要的部分。
关键是,如果《天下女报》这份杂志从此成为决定外国,至少东亚、东南亚这一块儿女性购物的风向标,那么意义就大了!
沈家的船队可以根据报纸提前调整货物,在对外贸易中占尽上风。就算日后其他船队也学到了这一手,靠着自家与《天下女报》的特殊关系,沈家船队也可以提前得到情报,然后囤货什么的。
沈钰推演了一下这个事情的可能性,连翘也在一旁帮忙,最终的结论当然是可行的!实际上,就算不可行,沈钰也愿意试一试。毕竟就算去做这件事也花不了多少钱,如果要是成功了,那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不过人情归人情,生意归生意,针对之前已经发售停印了的《天下女报》,现在要重新用板开印,这是一个额外的工作。如果要做,沈钰就得提前下定金——亲兄弟明算账,钱的事情一码归一码。
倒不是连翘怕沈钰欠账不还,纯粹是‘商业规则’而已。
说好了《天下女报》的事情,午饭的事情也就差不多到了。连翘当然是邀请沈钰在她家吃饭,沈钰也没有推辞,顺势就答应下来了。
临下楼的时候沈钰一眼看到了靠里面一张小几上有一个针线笸箩,最上面放的正是连翘绣到一半的帕子。沈钰的视力很好,一眼就看到上面那个手艺粗糙的牡丹花,由此确定这是连翘的手笔——如果不是连翘的手笔,而是丫头的手艺,这样的手艺是不可能放在这个房间里的。
许文华吐槽过连翘的手艺,当然,那种吐槽是非常表面的。以沈钰的性格却不会吐槽,只是看向连翘:“那个是你做的?”
不同于被许文华发现自己的针线活,有一种理直气壮的感觉——对呀,这就是我的手艺,怎样?觉得不好吗?同样的问题面对沈钰完全是另一回事,连翘觉得很艰难,有一种家丑外扬的寸步难行感。
“哈、哈哈,确实是我做的,就、就乱七八糟做一做。”连翘支支吾吾半天才书挤出这样几个字。
沈钰也不说什么,仿佛这件事就是这样,再没有什么了。
两人下楼去,楼下此时已经摆好了菜肴。冬天的时候吃锅子最好,今天也是这样,铜火锅早就烫的正好,桌上围了几圈,全都是准备好呆会儿烫火锅的菜色。猪牛羊肉被片成了纸一样薄,卷成了一个个小卷。鸭血也切成一条条的,还有毛肚、豆芽、金针菇等等,因为码放地整整齐齐,色彩搭配的很好看,只看这个就觉得非常不错了。
另外,酱碗却是没有提前调的,因为每个人口味都不一样。亲自动手弄,这才是最合适的。
像是连翘,她就从来不碰花生酱...
吃火锅是一件很热闹的事情,人越多越好,只可惜现在只有两个人。再加上沈钰的性格比较内敛安静,更加没有气氛了。
连翘只能尽量去说些什么,挑起话题,使饭桌热闹一点。
然而沈钰却突然提起了刚才连翘做的针线活:“连小姐...也做针线活的?”
不怪他有这样的想法,实在是他从没见过连翘做过这个,而且她身上也从来不见自己的手艺。甚至在平常的交流中,他们天文地理古今中外无所不谈,就是没有听她说起过女红上面一丝丝。
不晓得沈钰这是个什么意思,如果不是两人够熟悉,连翘都要觉得他是在嘲讽自己了。她只能有一些摸不着头脑道:“对啊,有小姐妹生辰,想要送个针线玩意儿,也是个心意。只不过手艺粗陋,当不得什么...”
连翘有些讪讪的。
沈钰打断了她:“没有什么手艺粗陋不粗陋的,我觉得这很好。”
“这不是说好话,至少我是真心觉得很好。”
“在我这里,是头名。”
“连小姐能帮忙做个香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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